大廳的正中央,正坐著一個俏麗的佳人。

霍文彬這才知道池嬈居然是來真的,她這次居然沒有中途去撤銷離婚申請。

池嬈一直關注著門口,她一眼就看到霍文彬,他看起來風塵僕僕,整個人很是疲憊。

池嬈裝作看不到,直接走上前來,把手裡的檔案資料提著。

“我的資料都在這裡了,我們速戰速決吧。”

池嬈馬上拿起手裡的號,真的很諷刺,在當代社會,結婚和離婚明明是連在一起的兩個視窗,人員的擁擠度卻完全不一樣。

結婚那邊歡歡喜喜的來,完全不需要排隊,而離婚這邊則需要提前拿號,想想就真的很諷刺。

池嬈都不知道她以前到底是在堅持些什麼。

霍文彬爽的嘲諷道:“這麼迫不及待?”

池嬈手上正在忙著遞資料,她詫異的抬起眼眸看向霍文彬,不知道他現在又在抽什麼風。

一直想要離婚的就是他,現在又在這裡陰陽怪氣,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池嬈不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和他起爭執,只是靜靜地遞著資料給工作人員。

“女方的戶口本,離婚協議,還有結婚證,都在這裡齊全了,男方的呢?”

工作人員抬眼注視著霍文彬,這個男人高高壯壯,滿是頹廢的臉上也掩蓋不住他那英俊的臉龐,再加上他那渾身的強大氣場,不自覺就放低聲線溫柔的問道:“先生,您這邊的離婚證件準備好了嗎?”

唉,又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馬上流入市場,可惜跟她沒關係,她有老公,嗚嗚嗚,工作人員的心理活動此時沒人可知。

迎著工作人員和池嬈倆人的雙重目光,霍文彬第一次不自覺的閃躲。

他急急忙忙的過來,哪裡記得帶什麼鬼的證件,他怎麼知道離個婚還需要證件,他也沒想到池嬈這次的脾氣居然這麼大,鬧了一個月還沒消停

流光昨天倒是提醒了他,他也沒放在心上,搞得今天他進步兩難。

霍文彬乾巴巴的說話,“我忘記了。”

池嬈重生回來第一次,一股洶湧的怒氣直衝頭頂,她怒不可遏的緊咬雙唇,不然她怕她忍不住失聲怒罵霍文彬。

池嬈手上驀然發力,心裡的火氣一壓再壓責問道:“霍文彬,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為什麼不把證件帶齊,難道你不想給你的安安小姐一個名分?”

池嬈直接拿出手機撥打著,很快,對面響起接通的聲音。

“流助理,你把你們總裁離婚需要的證件馬上送到民政局來。”

流光拿著手機不可置信,他們總裁居然沒帶證件,昨天明明他親手交給總裁了,怎麼今天居然是少夫人打電話過來的,他們怕不是顛倒了吧。

流光想歸想,工作也得做。

工作人員見身後,還有不少人等著辦理,她只好委婉的讓池嬈去旁邊的休息區等待。

池嬈也知道工作人員是照章辦事,她沒再多說,只是扯出一抹笑容,直接走到不遠處的休息區坐著等。

霍文彬馬上跟上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池嬈這時才知道,看著時間過日子真的很難熬,秒鐘一分一秒的跳躍,卻沒見時針有動過一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見著工作人員都準備收拾東西下班了,遲遲不見流光過來。

要不是看霍文彬一直沒動,池嬈都懷疑流光是故意的。

工作人員下班了,流光急急忙忙的趕到。

他一到馬上著急解釋道:“總裁,路上的主幹道上出了車禍,路上實在太堵了,所以來晚了。”

流光著急的解釋他來晚了的理由。

霍文彬呵道:“流光,你真是,今天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霍文彬試圖在池嬈找回面子,他說完這話有些許的後悔,但馬上在看到池嬈那不屑有目光後,他頓時直接抽過池嬈手裡的證件,大步往辦事廳走去。

池嬈都懶得跟上,霍文彬這個有病的,人家工作人員都下班有會兒了,他這作給誰看呢。

果然如池嬈所料,不多時,霍文彬一臉菜色的拎著資料出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流光。

要不是時機不對,池嬈都想給工作人員鼓掌,霍文彬還以為公職人員像他公司996。

只要總裁有要求,他們加班加點都要做出來嗎?笑話,她剛才都看到工作人員結伴下班去吃飯了,現在在工作的應該就只有辦事處的保安了吧。

流光滿臉無辜的站在這裡,他這是又做錯什麼了。

池嬈看到霍文彬吃鱉,心情不錯的開口解圍道:“我們下午兩點再來吧,資料都給我保管,爭取下午一起辦成。”

霍文彬突然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得意一笑。

“池嬈,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把資料都給你,等下下午你不會把裡面的資料搞不見幾張吧。”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是池嬈現在對霍文彬的評價。

“那我們直接各管各的吧,下午兩點鐘直接在這裡聚集。”

池嬈懶得跟他爭,口頭上的便宜,她現在不屑佔。

流光看著面前這兩位頂頭上司,他感覺他的壓力山大,小心翼翼的找存在感上,上前一步說道:“總裁,少夫人,距離工作人員上班的時間還早,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去吃飯。”

流光原本以為他遞出了這個臺階,面前的這兩位大人物會順著臺階下,沒想到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兩人各坐一邊,中間隔著一條銀河系。

流光第一次覺得他站在這裡真的很多餘,他現在很想開溜,但是又不知道找什麼樣的藉口。

他怎麼做助理做到目睹總裁和少夫人兩人離婚的場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霍文彬和池嬈兩人皆不說話,流光只能傻傻的坐在不遠處。

他現在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底下去,他發現此時的情形很不對勁,總裁的目光隱隱透露著委屈與怨恨。

反而在他所認為太太一定會鬧著不肯領證離婚的人,此時卻異常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