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5章 打翻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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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葉一通沉思，“蓮王已經住在宮中，可能是以為皇帝隨時駕崩。”
秦武慌了神，“怎麼會這樣，你不是……”
話沒說完，蕭葉一個眼神，他自覺閉了嘴。
夜深，月明星稀。
蕭葉瞬移，來到國師在宮外的宅邸。
腳尖在屋頂落下，整個身體掩在房前的一顆參天大樹裡，窺探庭院裡的一切。
暗黑勢力的武者輪班巡邏，似乎是生怕有外敵入侵。
如此密不透風的準備，蕭葉總覺得跟自己有關。
小鎮客棧出現的暗黑勢力就是追查他的，也並不可能只有那一波人。
“哇~哇~哇~”
夜幕的蒼穹，忽然飛過一隻雄鷹。
準確地說，是曾出現在皇宮的那隻鵟。
他像深夜中的窺探者，伸展著兩隻碩大的翅膀，盤旋半空，時不時尖叫兩聲。厚重的聲音，好似嬰兒啼哭，給這平靜的夜晚徒增了幾分恐怖氣息。
蕭葉抬頭盯著它，不知過了多久，那隻鵟忽然直直朝著他這個方向撲騰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蕭葉為了不暴露自己，瞬移離開。
但是他沒想到，這隻鵟竟然是暗黑勢力在深夜的眼睛。
眼下，他算是被暴露，不能再在這裡出現，否則拯救大虞國將面臨萬難險阻。
蕭葉沒有多逗留，回了秦武那裡。
此後，他在宮中儘量低調。
不過這時，陸騫主動接近他。
蕭葉正在藥膳房煎藥，陸騫帶人進去，那陣仗還以為要抓人。
“……”
蕭葉淡定地看著他走近，手裡原本搖動的蒲扇漸漸停頓。
意識到什麼，陸騫忙將跟進來的侍衛攆到外面，留他一個跟蕭葉說話。
“明日，國師要帶著大臣們到摘星樓祭祀。”
“所以，陸統領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人無法參與。”
“以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不曾。”
“那就是了。這個國師很可能不是過去的國師，不過既然他這麼要求，陸統領遵從便是。”
“那怎麼行。這裡是皇宮不是他國師的府邸，他還說了不算。”
陸騫惱了，瞪著眼睛，滿臉倔強。
蕭葉想了想，說：“陸統領，或許這一次你的讓步可以拯救大虞國的未來。”
陸騫直勾勾地盯著他，“什麼意思？”
蕭葉語重心長，“意思就是你好好守護皇帝，國師那邊交給我。”
陸騫此刻並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更不知道他為何要幫助皇家。
蕭葉說完要說的，繼續煎藥。
陸騫在他身邊站了站，也不好再糾結此事，只能默默出了藥膳房。
張太醫從外面進來，看到專注煎藥的蕭葉，說：“一會兒送藥，勢必親自看著皇上服下。”
“這個我知道。”
“還有，國師如果在，儘量不要與他起爭執。”
“國師要來看皇上？”
“他日日都來，只不過每次你都不在。”
蕭葉瞭然，點了點頭。
藥煎好，他小心地倒出，趁著張太醫不注意，輸入一點至清至純的真氣。
送去承乾宮路上，老遠就看到一行暗黑勢力的武者正朝他這邊走來。
暫時不想與他們交手，蕭葉低著頭走過。
“等一下。”
突然，最後的一名暗黑勢力的武者將他叫住，跟著其他武者也隨之停下，全都齊刷刷地看著那名武者走近蕭葉。
他先是看了蕭葉端著的藥，還上手解開蓋子，聞了聞。
隨後，尖銳的目光落在蕭葉的衣著上，“你是什麼人？”
“太醫院張太醫的徒弟。”
“啪！”
武者很暴躁，抬手掀翻蕭葉手裡託著藥的盤子，藥碗碎裂，藥灑了一地。
蕭葉被激怒，雙手攥緊，轉臉瞪向武者。
“好了，走了。”
領頭的暗黑勢力的武者，喊了一聲。
這武者不知是被蕭葉的眼神震懾，還是因為怕多惹事，轉身跟上離開。
看著他們走遠，蕭葉鬆開掌心，可惜地看著灑了一地的藥液。
重新煎藥肯定來不及，但是皇帝還得吃藥。
無奈之下，蕭葉趁著沒人，施展靈力，將地上的藥汁收集，立刻返回太醫院。
當他再次端著藥從藥膳房出來，在院子裡收草藥的張太醫詫異：“你不是剛端走嗎？怎麼……”
“你老眼昏花看錯了。”
“？”
張太醫愣在原地，回憶自己是否真的看錯。
蕭葉怕再遇到暗黑勢力的武者，所以這次步子很快，到達承乾殿馬上進入。
宮女看他一眼，接走藥碗。
宮人在旁，見蕭葉一直盯著，不耐煩地攆人，“你可以走了。”
“我師父吩咐，必須看著皇上服下藥。”
蕭葉狡辯，還藉故推了那宮人一把。
宮人堪堪站穩，與宮女對視一眼。
宮女無法，只好硬著頭皮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往躺著的皇帝嘴裡喂藥。
蕭葉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直至最後一勺，外頭傳來動靜。
緊跟著，就是一抹藏藍身影出現。
來人髮鬚皆白，有股仙風道骨的風範。
只是他看向蕭葉的眼神，讓蕭葉莫名感覺有種敵視的錯覺。
這難道就是國師？
剛有了猜測，宮人下一秒走上前，小聲喚：“國師。”
“皇上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這不剛吃了藥。”
宮人說著，引著國師來到皇帝榻前，宮女將已經空掉的藥碗遞給國師。
他端著放到鼻尖聞了聞，除了濃重的藥味，再無其他異常。
蕭葉見狀，上前道：“既然皇上已經服下藥，我這就回去跟我師父回稟。”
他從國師手裡奪走藥碗，這讓國師對他產生懷疑。
“你是什麼人？為何有些臉生？”
轉身要走的蕭葉，被國師叫住，神情嚴肅得好似看待仇人一般。
“我是張太醫的徒弟，蕭葉。”
蕭葉側身，垂著眼。
國師再次打量，並未發現什麼不同。
揮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蕭葉跨出承乾殿，看到外面站著大批暗黑勢力的武者，眉心直抽搐。
他腳下頓了頓，餘光看向殿內的身影。
看來那張面孔下，果真是藏了另一副皮囊。
離開後的蕭葉，一路心事重重。
幸好剛剛國師沒有嗅到任何異樣，否則他給皇帝換藥之事，定然敗露。
“哇~哇~哇~”
長長的甬道上方，鵟在不斷盤旋，偏偏還是蕭葉頭頂。
忽然，那隻鵟像看到美味獵物一般，撲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