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降暫時解決,賀安跟賀建國卻是還沒走,他們得等陳伯醒來才行。

賀安露的那一手,成功鎮住了陳家人,讓他得到了最高規格的待遇。

賀建國也狐假虎威起來,讓陳家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兩人吃吃喝喝。

而在另外一頭,陳大少則跟魏先生坐在一起。

“魏先生,這位賀先生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認出他來之後那麼緊張呢?”

魏先生聞言苦笑,搖搖頭道。

“我那不是緊張,是害怕!”

“害怕?”

“嗯,你別看他年紀小,可他揚名的時間卻早,我十多年前就聽說過他的名字。”

“什麼?”

陳大少一臉驚訝,十幾年前?這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那豈不還是一個孩子?

可能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魏先生點頭道。

“他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圈內小有名氣了。”

“七歲?”

“嗯,他老家好像是川省的,善用一把大紅色油紙傘,雨傘在川省就叫撐花。”

“所以那時候大家都稱呼為他撐花童子,後來成年了,加上他的名頭太兇,也就沒人敢叫他童子了,大家就都叫他撐花道人。”

“太兇?”

“對,他當年出道第一戰,就幹掉了幾個兇名在外的野茅山!”

“十幾年前,監控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社會也要比現在亂。”

“那幾個野茅山為了練功,連續殺了十幾個陰命的小女孩。”

“當時道協發動了對於這幾人的追殺令,可一連半年都沒人能抓住他們,所以當撐花道人趕著他們去道協的時候,道協都轟動了。”

“趕著?”

“是啊。”

魏先生露出一抹回憶往事的表情道:“那幾個兇名赫赫的野茅山,全部被他製成了乾屍,用著趕屍的手段送到了道協。”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尋常趕屍匠都做不到在那種天氣趕屍,他卻偏偏做到了。”

“他就打著一把紅紙傘,甚至都沒用趕屍鈴,就那麼把人送到了道協。”

“道協的那幫道士問他師父是誰,他也不說,只是說從今天開始,要是有這種懸賞任務可以找他,他叫賀安!”

“從那天開始,撐花童子的名聲大響!”

“不過這人也不是什麼都接,他只接一些危險性比較高的,比如說鬥法,抓傀之類的事情。”

“像是尋常看風水,算流年之類的事情從來不接。”

“並且這人下手極重,出手就要人命!以至於一提對手是撐花道人,旁人壓根就不敢接單。”

“只是這幾年不知道怎麼了,他露臉的次數反而越來越少,我也是聽到賀安這個名字才想起來。”

陳大少看向賀安的方向,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人,在圈內卻是兇名赫赫。

魏先生猶豫一番,最後還是開口道。

“而且這人,還是少接觸為妙。”

“為什麼?”

“你沒聽到他怎麼稱呼自己麼?”

“賀安啊。”

“你忘了賀安前面還有兩個字,左道!”

“你是說,旁門左道?”

魏先生格外認真的點點頭道:“他用的手段,都很偏門,跟正統修士有著天壤之別。”

“也正因為都是一些邪門的手段,他才會修行的這麼快。”

“啊?道協不管麼?”

“怎麼管?人家又沒有為非作歹,哪門哪派沒有兩招邪門的手段?”

“再有就是,也沒什麼人願意去招惹他,那就是一個瘋子,纏上就是不死不休。”

聞聽此言,陳大少也有些警惕起來。

“多謝魏先生好意,我明白了。”

......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陳伯才悠悠轉醒。

能看得出來,他這次是真被嚇到了,醒了之後就大吼大叫,醫生都差點上前給他注射鎮定劑了。

一直等看到賀安,他才終於安靜下來,掙扎著想要起身,醫生緊忙把他按倒道。

“陳先生,您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靜養,儘量少運動。”

陳伯卻是好像壓根看不到他一樣,伸手道。

“扶我起來!賀先生,你可算回來了!”

陳伯的聲音甚至有些委屈,能讓一個商業大鱷露出這種神情,可見這段時間他都經歷了什麼。

“陳老闆,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麼?”

“是那個姓董的香江人!他身邊跟著一個很瘦很瘦的男人,光頭,身上有很多經文的紋身!”

“知道是誰就行。”

“這次的確是我回來晚了,少收你一百萬。”

一旁的賀建國聞言,心疼的肥肉直顫。

陳伯聽後卻是堅定的搖頭道:“不,賀先生,我再給你加五百萬,我要他死!”

“那個施術的沒問題,那個董先生就留給你吧,相信你應該有手段留下他。”

聽到這話,沒等陳伯回應,陳家老二就率先道。

“那當然,這裡是北平,不是香江!”

陳老大聽後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心道這裡這麼多外人,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這讓別人怎麼看咱們陳家,黑社會麼?

陳老二卻是不甘示弱的回瞪,心道你不就比我早出生兩年麼?就因為你出生的早,家業就都得是你的?憑什麼!

陳伯眼中只有賀安,壓根沒去管自己兒子。

“沒問題,那個姓董的交給我!”

“賀先生,那你什麼時候收拾那個施術者?”

提起對方,陳伯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自己這兩天遭受到的折磨,都是拜他所賜,他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

賀安聽到陳伯的問題淡然一笑:“這蟲降只會折磨你,卻不會要了你的命,對方擺明是想要讓你服軟。”

“你現在就給他電話,告訴他你想通了,讓他帶著那人過來給你解咒,剩下的,交給我。”

“沒問題!”

陳伯答應的痛快無比,因為這已經不是兩人第一次合作了,他對於賀安有著絕對的信心!

“電話!”

“爸,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是啊。”

陳二陳三聽到賀安的話,內心卻是有些抗拒。

萬一這個叫賀安的只是一個繡花枕頭,到時候沒鬥過人家,豈不是引狼入室?

這麼做,風險太大了。

“電話!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聽到陳伯的咆哮,陳二陳三臉色變幻不定,卻還是乖乖的送上電話。

至於陳大少,全程站在陳伯身側,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