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明的話不僅在織田嘯天看來是個笑話,就連周圍那些吃瓜群眾也是如此。

所以除了織田嘯天的仰頭大笑聲外,周圍也跟著立刻響起了一片嘲諷鬨笑。

很顯然,織田嘯天要是打算講道理,又何來眼前這一幕?

秦長生可不在乎他們怎麼想,呵呵笑道:“不講道理嗎?我最喜歡了。”

織田嘯天道:“我也喜歡,怎麼?看來你小子很不服氣,對吧?”

“那也行,正好老子初到華夏,還沒讓六大世家的各位見識見識我倭國武士的實力。”

“刀劍無眼,麻煩各位最好站遠一點,你們的衣服應該都不便宜吧?要是一會讓這傢伙的髒血濺了一身,那我可不負責。”

眾人聞言一片面面相覷,趕緊紛紛朝後退出了十幾步遠。

倒不是他們真的就怕了織田嘯天,而是眼前情況特殊,沒人想給自己惹一身騷。

秦長生輕嘆一口氣道:“還真是麻煩,看來想一勞永逸,也只得先解決你這個麻煩製造者了。”

“杜叔叔,南喬,你們稍微退遠點,放心,都不過是一些蠅營鼠輩而已,只要我在你們視線內,他們就不敢對你們有半點動作。”

杜子明本來還有點擔心,但杜南喬對秦長生卻是深信不疑,趕緊拉起他也退出了十幾步遠。

“這,這傢伙是在罵我們?”

“媽的,幾千年了,何曾有人這麼羞辱過我們六大世家的人?”

“簡直可惡,哪怕有合約在身,一會老子定讓他好看。”

“呵呵,只怕我們沒那麼機會了。”

“也是,織田嘯天可是富士山劍聖親傳弟子,傳說他出手都是一劍解決對手,從不用第二劍,那小子先能活著再說吧!”

秦長生的話立刻激怒了周圍那些六大世家的吃瓜群眾,他們非但不在我國人面前顧及什麼同胞之情,反而紛紛對秦長生動起了殺心。

與此同時,織田嘯天緩緩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來,嘴角帶著一絲猙獰淺笑道:“寶劍啊寶劍,好幾年沒出鞘了,該寂寞了吧?”

“小子,你很幸運,因為你確實入了老子的眼。”

“要知道,老子上次拔尖的時候,只是保養而已。”

“能讓老子拔劍相待的人,十幾年了,你可還是第一個。”

秦長生不以為然道:“少在這裝模作樣,你們來華夏的主要目的不就是衝著我來的嗎?”

織田嘯天笑道:“你小子可真瞧得起你自己,真不怕打擊你,實話說,我們雖然知道你會前往倭國阻止晴子小姐成婚。”

“可其實我們根本沒就將你放在眼裡,相反,我們還特意為你準備了私人專機,你要是時間選的好,完全能直通婚禮現場。”

“當然,在此之前,你還得有本事活過今天,畢竟老子要殺你,也是真的,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秦長生面無變化,但心中卻稍稍咯噔了一下。

很顯然,織田嘯天的意思是,不管他是生是死,對織田家族而言,完全就是無關輕重。

織田嘯天猜到秦長生應該已經明白,接著眉飛色舞道:“各位,談生意嘛!肯定得讓你們先知道我織田家的本事對吧?”

“姓秦的小子,老子還真得感謝你,你們那六大世家一個比一個牛逼。”

“要是沒有你的出現,老子又怎麼讓他們知道老子的厲害,又如何達成以同等地位和他們談事的目的?”

見織田嘯天目光移來,六大世家的人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秦長生心中瞬間明白,六大世家和織田家族之間,肯定還存在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只不過,就像之前簡程凱所說,秦長生一時間還真想不通,織田家族到底要給出多大的利益,才能讓六大世家甘願與他們狼狽為奸?

“這可是安家,二位都是我安家請來的貴客。”

“現在你們在這裡如此針鋒相對,是將我安家置於何地?”

恰在此時,安自在那慢悠悠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了過來。

織田嘯天轉頭看向安自在道:“怎麼?是我織田家族給你們安家的厚禮還不夠嗎?”

安自在面色微沉道:“織田先生還請不要妄言,也請給我們安家一個面子。”

“等會談結束,大家離開安家,任何人的生死都將與我們無關。”

織田嘯天仰頭笑道:“哈哈,那可不行,畢竟,不亮點本事揚威,這場會談對我織田家族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你們華夏的一項規矩在下懂,在安家地盤動手,你們肯定要管,對吧?”

“不如這樣,那就請安家不妨管管看,反正我是拿這姓秦的小子立威,還是拿你們安家立威,都無所謂。”

眾人聞言紛紛面色一陣驚變,誰也沒想到這織田嘯天會如此狂妄,竟然連安家都敢挑釁。

安自在反而倒沒有多大面色變化,淡淡的道:“織田先生這是想以一己之力挑戰我整個安家?”

織田嘯天打了個哈哈道:“那不敢,活的好好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我可不想就這麼慘死在你們華夏。”

“不過,我相信安家也不會要我的命,至於能戰到什麼時候,那什麼時候再說,對吧?”

安自在掃視一眼秦長生,說道:“既然織田先生盛情,我安家豈有不承情的道理?”

“三位,裡面請,這邊交給我們安家處理就行,放心,在安家的地盤上,我保你們平安。”

秦長生懶得說話,腳步一抬就直接從安自在身邊穿了過去,杜南喬和杜子明也不例外。

杜南喬快步追上秦長生,滿臉困惑道:“長生哥哥,這安家是在搞什麼鬼?難道他們真的這麼好心在幫我們?”

杜子明說道:“不要胡思亂想,這裡畢竟是安家,他們現在出手阻攔,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聲譽,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陰謀不成?”

秦長生笑而不語,他既認同杜子明的說法,卻也並不完全認同。

畢竟用田中秀一的話來說,整場會談就是場徹頭徹尾的鴻門宴,這些傢伙個個都八百個心眼,秦長生不能不防,更不敢將他們想的如此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