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捱了打的司機,看到這一幕,渾身比喝了千年佳釀都要舒坦。

這就是新董事長啊,可是真牛逼。

一開始,他捱了打,心裡多少還有些委屈和芥蒂,但看到秦長生為自己做主,心中的那點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秦先生,是我們有眼無珠,車是我砸的,人是我打的,今天來這裡,也是我為了給外甥女報仇,和我這些兄弟沒關係,您想怎麼清算,對著我來就行。”

深吸口氣,重新跪回去的大肚男人,咬著牙開口說道,心裡琢磨著不如自己一力承擔下來,少連累一個是一個。

“哦?”

秦長生挑挑眉:“這麼說,你想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擔下來?”

“是。”

大肚男人抬頭,牽強的笑道。

“還算有點義氣。”

竹葉青在一旁淡淡說了一句。

混地下勢力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他的這番舉措,倒是頗符合竹葉青的胃口。

秦長生道:“車,給我賠一輛新的。”

大肚男人連連點頭道:“沒問題,同款同系,我買輛全新的賠您。”

秦長生又道:“剛才在包間裡面摔酒瓶,拍桌子的,全都自己罰十個巴掌,再把酒錢按原價賠給酒店。當然,這個你也可以代罰。”

“沒問題,應該的。”

大肚男人心裡長鬆口氣,回頭對幾個小弟道:“別愣著了,自己抽自己吧!”

那幾個之前最囂張的小弟,一個個對視一眼,也不敢遲疑,掄圓了巴掌,狠狠抽自己的嘴巴子。

等十個巴掌抽完了,秦長生繼續道:“既然你說人是你打的,那就讓我的人打回去。”

說完,秦長生對門外的司機道:“他是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他,不要怕。”

司機本來也就不是個善茬,之前也當過幾年的兵,秦長生給他做主了,他哪裡還有忌憚?

當即走進包間,對著跪在地上的大肚男人一陣拳打腳踢。

不一會兒,大肚男人就被打的在地上抱著腦袋,蜷縮在一起,他倒是硬朗,被怎麼打都一聲不吭。

過了一會兒,出了氣的司機停下手,道:“董事長,打完了。”

秦長生點頭道:“那就行,你去趟醫院,好好做個檢查,看看傷,醫藥費不要擔心,等出院了把費用單據交給葉總,集團會給你報銷。到時候,我會讓葉總再給你包個紅包。”

司機聽了,喜出望外,躬身應了一聲事,轉身離開。

大肚男人哼哼唧唧的爬起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處留著血的傷。

“秦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

他恭恭敬敬的跪了回去,呲牙咧嘴的問道。

“沒了,帶著你的人滾吧,儘快把新車賠到位,新車提出來了,送到長生集團。”

秦長生擺擺手。

“您放心,最遲明天我就把新車送過去。”

大肚男人連連點頭,然後才在小弟的攙扶下,站起來,一群人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一邊退,還一邊給秦長生幾人點頭哈腰。

尚雨萱離開前,和石雨對視了一眼,看著石雨冷漠的眼神,她渾身一顫,心裡已經是畏懼到了極點。

相信從今天過後,學校裡沒人再敢欺負石雨了。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秦長生對石雨道:“吃飽了就回去做功課吧。”

“知道了,秦先生,竹老闆,再見。”石雨應了一聲,帶著石昊先一步離開。

“我們也該走了,還有事情要做。”

白哲林和楊謙兩人也是相繼站了起來。

臨走前,楊謙對秦長生又叮囑了一下,明天一起去孫家祝壽的事,他告訴秦長生,壽禮不必費心,他會把秦長生的那份也給準備好。

“好,明天聯絡。”

秦長生應了下來,把楊謙和白哲林兩人送出門外。

等兩人一走,屋裡就剩下了秦長生、竹葉青、葉天珠三人。

秦長生對葉天珠道:“葉總,你也回去休息吧。”

葉天珠本來還想著自己是秦長生帶來的,應該和秦長生一起走,沒想到秦長生竟然會讓她先走。

難道董事長和竹葉青兩人打算再吵一架?

今天在吃飯之前,秦長生和竹葉青兩人有些火藥味,一頓飯吃下來也是互不搭理,這在葉天珠看來,矛盾已經是非常大了,不禁有些擔心。

“董,董事長……”

葉天珠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她本意是想讓秦長生不要再和竹葉青發生衝突。

竹葉青眉梢輕挑,掃了眼葉天珠,目光有幾分怪異。

秦長生也是一愣,道:“我還有事,你先走吧。”

“那,那好吧。”

葉天珠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客氣的對竹葉青道了個別,離開包間。

等葉天珠走了,屋裡再沒別人,秦長生不禁瞪了眼竹葉青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竹葉青哼了一聲,道:“你昨天就到了金陵,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見我。”

秦長生道:“我有那麼多事要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得了吧,都忙到安瀾和楊盼兒的床上去了吧?”

竹葉青冷笑一聲。

秦長生有些汗顏,故作冷漠道:“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我管得多?你嫌我管得多?”

竹葉青猛地站了起來,美眸有些氤氳,直直的盯著秦長生道:“是,我只是個寡婦,主動上你床的騷貨,但我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夏侯明義死的那天,我以為你中毒了,不是雷元奎的對手,我寧和你一起死,也不就範。最近這些天,你分兩次跟我開口,一借就是幾十個億,我把我褲衩子都快當掉了,給你把錢湊到位,一句二話也沒有。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把我當成什麼?”

秦長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時無言以對。

竹葉青越說越委屈,帶著哭腔道:“安瀾已經是你包養的金絲雀,你睡她是遲早的事,楊盼兒跟你情投意合,早有感情,你和她在一起我也沒意見,可你總不該要錢的時候記得我,沒事的時候就把我拋在腦後,還因為小石頭姐弟的事情,一見面就來責問我。”

說完,竹葉青抹了一把眼淚,臉色冰冷,離開座位,大步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