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

趙鈺擦了擦眼淚,扁著嘴問道。

秦長生笑道:“你爸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過來救場,怕他的笨蛋女兒惹老師生氣,再把人家老師給氣走了。”

“你才是笨蛋!”

趙鈺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道。

秦長生哈哈一笑,拿出針灸盒,道:“不要不承認自己是笨蛋,不過你放心,再過一會兒,就沒人敢叫你笨蛋了,包括那個姓王的,保準他一會兒大吃一驚,對你刮目相看,誇你聰明絕頂。”

趙鈺樂出聲來:“聰明就好了,我才不要絕頂。”

說完,她有些害怕地看著秦長生手中的針灸盒,問道:“你拿這個打算幹什麼,難道你打算給我針灸?”

“對,針灸,用銀針刺激你的穴位,幫你開竅,提升你的學習能力。”

“扎哪裡?”

“頭。”

“嘶!”

趙鈺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汗毛直立。

秦長生開啟針灸盒,拿出一根十幾公分長的銀針,笑眯眯地道:“來,坐好了,我這就要開始紮了。”

那銀針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爍爍的寒光!

趙鈺臉都白了:“不扎行不行,我怕!”

秦長生鼓舞道:“你要當一輩子的懦夫,還是三分鐘的好漢?”

趙鈺無語道:“我是女生,不是懦夫也不是好漢!”

“好吧,放心,不疼的,我可以一邊給你針灸,一邊給你講我和高美涵的故事。”

趙鈺美眸一亮,遲疑了片刻,點頭道:“可以!”

秦長生呵呵一笑,讓趙鈺坐端正,運轉功法,將銀針緩緩扎入趙鈺的頭皮,接連紮了五針,渡以靈氣,給趙鈺開竅。

趙鈺擔驚受怕了半天,發現的確不怎麼疼,見他遲遲不說話,問道:“你怎麼不講故事?”

秦長生隨意道:“這個故事我還沒編好,等我編好了就給你講。”

“你……你耍賴騙人!”

趙鈺氣得銀牙緊咬。

秦長生嚇唬道:“別亂動,小心銀針掉進你的腦子裡面。”

趙鈺果然嚇呆了,不敢再亂動分毫。

前後不過五分鐘,秦長生便拔掉了銀針,道:“好了。”

“好了?”

趙鈺怔了怔:“這麼快?”

秦長生笑道:“你可以試試驗證一下自己現在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

趙鈺將信將疑地試驗起來,沒過一會兒便發現,之前十遍八遍記不住的單詞,現在只要仔細拼讀一遍,就能牢牢記住。

而且,許多已經記憶模糊的詩詞課文,現在也都背誦如流,猶如昨天剛記住的一般。

甚至就連王老師今天給她輔導的,宛如天書一般的數學課題,在她認真地梳理下,也突然變得有跡可循,得心應手起來。

“這也……太神奇了!”

趙鈺又驚又喜,睜大美眸,忽然一把抱住了秦長生,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興高采烈地道:“我的天啊,你太厲害了,這是魔法吧!”

秦長生嚇了一跳,趕忙推開趙鈺,下意識地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唇印,道:“小丫頭片子,矜持點,就這麼著吧,你好好學習,我走了。”

趙鈺抓住秦長生的手:“你別走啊,你給我輔導功課吧,你這麼厲害,比那個王老師強多了!”

“屁話,人家是專業的,我是醫生,可不是老師,具體怎麼學習,你還得聽老師的。”

秦長生推開趙鈺。

趙鈺幽怨地道:“你嫌棄我!我雖然小了點,但長得也不差吧?”

秦長生巨汗,趙鈺可還是高中生,他可不想惹下這個桃花債,故作威嚴道:“你腦子裡琢磨什麼呢,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我還有事,走了。”

說完,便是快步開門走了出去,氣得趙鈺在後面狠狠跺腳。

“王老師,趙鈺這孩子現在學習能力應該比之前強不少,你消消氣,好好教她。”

秦長生來到客廳,對王迅呵呵一笑。

王迅哪裡會信,淡淡哼了一聲道:“但願吧。”

秦長生也沒再多說,就告辭下樓。

趙啟瑞和段英兩人正在一樓焦急地等著,見他下來,立馬迎了上來。

“怎麼樣?”

秦長生笑著點頭道:“你們放心,趙鈺現在的學習能力和記憶力,不比任何人差,用不了多久,她的成績肯定可以提起來的。”

趙啟瑞和段英對秦長生十分信任,聽他這麼說,都是又驚又喜。

趙啟瑞開心地道:“你要是不忙,我們兩個一起喝幾杯?”

“行啊,客隨主便。”

秦長生呵呵一笑,也沒拒絕,趙啟瑞貴人事多,一直想請他吃飯來著,今天既然來了,也就沒有見外。

段英笑道:“你們坐,我給你們弄兩個下酒菜。”

“媽,我自己來就行。”

趙啟瑞是個孝子,捨不得讓段英勞累。

段英卻是堅持要去做,讓趙啟瑞好好陪秦長生說話。

不一會兒,段英便端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出來,有油炸花生米、涼拌豬肘、蒜泥黃瓜。

“老夫人好手藝。”

秦長生被請到飯桌上,盛讚了一句。

“這有什麼,都是再簡單不過的東西。”

段英笑呵呵地道。

趙啟瑞拿出一瓶珍藏的老酒,開啟酒蓋,撲鼻的酒香充斥整個屋子。

段英道:“給我也倒一杯,我也要敬長生一杯酒。”

“老夫人客氣了。”

秦長生見段英端酒,忙站起身,和段英碰了一杯。

段英喝了一杯酒,笑著道:“你們慢慢喝,我再去給你們熬點粥,一會兒喝完酒,喝一碗粥舒服。”

秦長生和趙啟瑞都說不必了,但段英卻仍是笑呵呵地走進了廚房,當真是個賢德的老太太。

“長生啊,我敬你一杯,這杯酒,謝謝你救小鈺。”

兩人喝了第一杯,趙啟瑞又敬第二杯:“這杯酒,我謝謝你解了我母親多年的心病。”

喝罷第二杯,趙啟瑞又端起了第三杯,還沒開口,忽然就聽到,二樓傳來了王迅又驚又喜的聲音。

“這幾道題你竟然全做對了?我的天啊,那個姓秦的小朋友到底是施了什麼魔法,讓你這麼短時間,變得這麼聰明瞭!”

趙啟瑞聞聲,哈哈一笑,對秦長生道:“這杯酒,我謝謝你,讓小鈺提高學習能力。”

秦長生呵呵一笑:“趙委員客氣了。”

“哎!是你客氣才對,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就叫我一聲趙哥吧,咱們以兄弟相稱!”

趙啟瑞滿面紅光,是真的想結交秦長生。

秦長生見他情真意切,也不推辭,點頭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哥。”

“哎,兄弟!”

兩人相視一笑,再次碰了一杯。

酒過三巡,秦長生沉吟道:“趙哥,有個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你說。”

趙啟瑞笑道。

秦長生問道:“我和郭炳春父子有仇的事,你知不知道?”

趙啟瑞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頷首道:“實不相瞞,我其實很早就知道了,包括其他許多事,我也都知道,例如郭炳春的妻子關憐芸是怎麼死的。”

秦長生點頭道:“我料想你也是知道的,身為地方父母官,你若是連這些都不知道,只能說耳目閉塞得太嚴重。”

頓了頓,秦長生道:“郭炳春和郭世豪這兩個人,能不能被判處死刑?”

趙啟瑞和秦長生對視在一起,思忖片刻,如實道:“這件事,我其實前幾天就和法院和檢察院的一把手聊過了,郭炳春可以,郭世豪不行。”

秦長生點點頭,道:“預料之中,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趙啟瑞問道:“你說。”

秦長生道:“儘快讓他們父子接受審判,我等不及了。”

趙啟瑞夾了一口菜慢慢咀嚼片刻,道:“你等等。”

說完,他便拿出手機,轉身離開別墅。

過了一會兒,趙啟瑞去而復返,道:“各項程式加急,但還有一個公示期,所以最快得下週一開庭審判。”

今天週三,下週一便是五天後,比之前說的日期,足足提前了半個月。

秦長生滿意的點點頭,端起酒杯道:“這杯酒,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