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的賭石市場,比江州的規模要大不少啊。”

走進賭石市場,秦長生看著裡面熱火朝天的樣子,不禁感嘆了一句。

就見這個賭石市場裡面,各種石頭層出不窮,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光是切石區就有好幾個。

“是呢,規模比江州能大一半,石頭的種類也多。”

錢梓雅點了點頭,她酷愛賭石,這裡來過的次數不少。

秦長生有了上一次賭石經驗,已經知道了具體流程,也不耽誤時間,直接運轉修為,開始感應起裡面形形色色的石頭,哪個石頭的靈氣更濃郁。

於他而言,只要靈氣濃郁的石頭,裡面的玉石品相就差不了。

很快,他就在整個賭石市場裡,發現了不下十塊石頭,都是靈氣極為濃郁,品相極好的玉石。

心中有數了,秦長生便邁步向第一塊靈氣濃郁的石頭走去。

沒走幾步,前邊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引起了秦長生的注意。

那是一個鬚髮參白的老者,秦長生昨天才在金陵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見過對方,正是那個郭教授郭德義!

“郭教授,你相信我,這塊原石很有可能開出好料子。”

郭德義身邊站著一箇中年男子,面帶三分討好,拿起一塊原石,拍著胸脯保證道。

中年男子本名丁修恆,也是賭石界,小有名氣的人物,他的兒子,最近兩年得了肝病,可是急壞了他,一直治不好,近日來才好不容易掛上了郭德義的專家號,想讓郭德義給他兒子儘快手術,根治病情。

然而他兒子想手術,必須移植肝臟,近期醫院又沒有合適的肝臟源,只能一拖再拖。

可今天一早,郭德義卻是給丁修恆打了電話,叫他幫自己挑兩塊石頭,只要能開出好玉石,幫了這個忙,郭德義就會盡快聯絡其他地方的醫院,調來合適的肝臟源給他兒子做手術。

丁修恆收到這個訊息,自然是無比的雀躍開心,立即答應了郭德義,陪他一同前來賭石市場,拿出渾身本事,幫郭德義挑選原石。

郭德義自己也很苦惱,他昨天一時貪財,答應了蕭遠,拖延時間給尹智美看病,以至於讓尹智美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差點死亡,可如果僅是這樣,尹智美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就是良心上面稍有愧疚罷了。

關鍵問題是,尹智美最後沒死,而是被一個年輕人給救活了,最關鍵的問題是,那個年輕人還聽到了他和蕭遠密謀的話,把真相告訴了尹智美的家人!

尹智美可是白哲林的妻子,金陵市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夫人,被白哲林一家人記恨上,他哪還能有好?

本來郭德義還想著,自己和蕭家多少沾點親帶點故,蕭家會保護一下自己,可昨晚他卻聽到,蕭遠被白浩存給打了,還是差點被給打死的那種!

得知這個訊息,郭德義徹底慌了,連蕭遠都被打,那他還能期望誰能保護自己?

沉思過後,郭德義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藤井裕!

金陵市醫科大學的校長,也是金陵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前任院長!

藤井裕和白家關係不錯,和白哲林的父親,白家的老爺子當初也是好友,有藤井裕這位老領匯出面幫他說情,應該能免去災禍。

藤井裕這個人除了鑽研醫學以外,還有一個人所共知的愛好,就是賭石。

所以郭德義就想來挑選兩個好石頭,送給藤井裕當禮物。

聽到丁修恆胸有成竹的保證,郭德義點了點頭,道:“那行,這個我就要了,快,抓緊時間,再幫我挑一個!”

“沒問題,我再給您挑一個!”

丁修恆不敢遲疑,帶著郭德義再次去挑石頭。

秦長生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眉頭一挑,忽然笑了笑,掏出電話打給白浩存。

“秦大哥,我聽說你今天早晨,已經把萬家惠超市總店給端了?”

電話那邊,白浩存有些激動的聲音傳來。

秦長生解釋了兩句,隨而問道:“我遇到了那個郭德義,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老東西?”

白浩存怒聲問道:“那老東西在哪!?我今天早晨派人去醫院找他,發現他根本沒去醫院,也不在家。”

秦長生道:“在古玩街這裡的賭石市場。”

“是嗎,好,我知道了,我讓我姐帶人過去!”

“你過來就好了,叫你姐來幹嘛?”

秦長生掃了眼身邊的錢梓雅,下意識地不想讓白幼薇過來。

白浩存低聲道:“我昨天不是打了蕭遠嗎,我爸正準備帶我一起去蕭家呢,我姐現在正好沒什麼事。”

秦長生默了默,道:“要不別讓你姐來了,我幫你們收拾收拾這個老東西好了。”

“那怎麼行,他們差點害死我媽,這個仇得我和我姐親自來報!”

白浩存卻是不答應,說了兩句後,便掛了電話。

秦長生無奈,不過想了想,也就沒放在心上,反正他和白幼薇以及錢梓雅兩人,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見就見吧。

他也不著急,一邊盯著郭德義,一邊挨個兒去買那些被他探測出來的極品玉石,其中有兩個品相稍微一般的,直接給了錢梓雅,算是送給她的。

雖然還沒切開原石,但秦長生已經估算得出來,送給錢梓雅的兩顆原石,少說能開出五百萬的翡翠。

“喲,七爺!”

“七爺,您今天怎麼有興致來這裡!”

沒過多久,賭石市場的大門口忽然有些騷亂起來,只見不少售賣原石的商家,全都一臉客氣地圍了過去,對一個年過半百,約有六十歲上下的老者,恭恭敬敬地抱拳問候。

那老者身材比較精瘦,雖然年過六十,但頭髮卻還非常茂密烏黑,穿著一件休閒裝,手裡盤著一對兒文玩核桃。

正是這條古玩街的實際管事人,人稱七爺的齊老七。

齊老七身後,跟著十幾個一臉兇悍的精壯漢子,一個個一看都不是省油的燈。

有了解情況的,對這些人全都是面露敬畏,這些人有不少,都是擅長盜墓倒鬥,販賣文物的傢伙,有通緝犯,也有剛從監獄裡服役出來的。

齊老七養活著這些人,一邊管著整條古玩街的秩序,充當打手,一邊也會讓這些人出去盜墓倒鬥,或者是幹些黑吃黑的買賣。

齊老七面對眾人的客氣問候,一直是禮貌客氣的頷首示意,看起來倒像是個和善的人。

只不過那雙眸子裡時不時迸發出的冷意,卻讓人有些心驚肉跳。

“魏老闆,把你坑得吐血的那小子在哪?”

齊老七歪了歪腦袋,問身旁的器宇軒老闆。

器宇軒老闆找到秦長生,用力地指著,咬牙切齒道:“七爺,就是那個小王八蛋!”

齊老七呵呵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要是叫那小子知道我是在幫你報仇,憑白讓人家說我們古玩街的人做不起生意,回去給我準備那個紫砂茶壺吧,待會兒派人給我送過去。”

“好嘞!”

器宇軒老闆露出笑容,緩緩退下,轉身離開。

齊老七揮了揮手,身後一個壯漢湊了過來。

齊老七對壯漢耳語幾句,那壯漢笑著點點頭,邁步向秦長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