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長生的攻擊,澤田寺本來是不屑一顧的。

可當他感覺到一股洶湧巨力排山倒海而來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暗叫了一聲不好。

此時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裝逼?隨手扔掉那翻譯,趕緊六指併攏,四指交叉,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瞬身術!”

“木遁,森羅永珍。”

一時間澤田寺也連出兩招。

所謂瞬身術,顧名思義就是瞬間移動身形的一種忍術。

而木遁,森羅永珍則是一種迷惑敵人的幻術。

隨著這兩道忍術一出,澤田寺立刻消失在了秦長生眼前,赤色長龍和困龍域也徹底失去了目標。

還不等秦長生重新改變戰鬥方略,眼前卻已然換了一番情景。

只見本來藥香四溢的藥廬,瞬間就變成了無盡深淵,兩人正垂直朝下墜去。

與此同時,屋外的草地上。

那正用望遠鏡觀察者屋內情景的青年,恭恭敬敬將望遠鏡遞給織田花形道:“啟稟少主,澤田君動手了。”

織田花形並沒有去接望遠鏡,隨口道:“這有什麼可看的?澤田君既然出手了,那也就意味著事情該結束了。”

“傳本少命令,從族內將十大高手全部調齊過來,太古晴子的安全直接關係著明天成敗,所有人分兩班輪流看守,絕不能有任何意外。”

“走,跟本少去看看慶功宴準備得如何?”

等織田花形將話說完,眾人立刻全都驚愣在了原地。

那青年率先回過神來,趕忙追上織田花形步伐,焦急勸道:“少主,十大高手個個對標的都是富士山劍聖,個個關乎著織田家族命脈,出動他們,必將引起倭國各方勢力猜測,這樣恐怕不妥吧?”

“再說了,殺雞焉用牛刀?就算要呼叫十大高手,那也驚動其中一位就完全足夠了,還請少主三思。”

織田花形狡黠一笑道:“本少就是要讓倭國各方勢力亂起來,這也是爺爺的意思,去辦吧!”

青年心頭一震,但既然是老家主的意思,他也只得掏出手機趕緊照辦。

而其他人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激動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知道,十大高手個個都是織田家族的底牌,他們的出動,也就意味著倭國的天要變了,織田家族稱霸倭國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轟咚!”

就在織田花形等人分工明確,正走出草地的那一刻,一聲突然從藥廬方向傳來的驚天巨響,瞬間驚顫了所有人的心。

連半點回神的機會都沒有,所有人就像是斷絃的風箏一般,頓時便被往後掀飛出去了十餘米之遠。

等他們勉強爬起身來時,大家這才發現,不僅遠處的藥廬此時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就連周圍的草木也一根不剩的全部被連根拔了起來。

“天忍強者,竟,竟然恐怖如斯,太,太可怕了。”

“我,臥了個槽,這哪是什麼天忍強者?簡直就是核武器啊!”

“幸虧澤田君早有提醒,不然我們全都得被炸成灰燼。”

“不,不好,少夫人還在裡面,這陣仗,哪,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直到近半分鐘後,目瞪口呆的眾人這才勉強清醒過來。

可驚歎之餘,大家很快又亂成了一鍋粥,紛紛驚恐萬狀的看向了面色慘黑的織田花形。

織田花形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罵道:“對付一個支那垃圾而已,居然還搞出了這麼大陣仗,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澤田寺,八嘎呀路,你他媽最好能給本少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就是鬧到爺爺那裡,本少也和你沒完……。”

正當織田花形罵得怒火中燒時,一具屍體突然從天而降,正好就落在了他的腳邊。

“是,是澤田君。”

“難道澤田君竟然輸給了那支那垃圾?這,這怎麼可能?”

“快,快保護少主。”

就在織田花形被眼前這突然變故嚇了一大跳的時候,周圍眾人也認出了那屍體正是澤田寺。

一時間所有人再次徹底亂成了一鍋粥,趕緊手忙腳亂的將織田花形護在了正中間。

看著遠處緩步而來的秦長生,織田花形被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喝怒道:“八嘎,混賬東西,你他媽對澤田寺做了什麼?”

秦長生不鹹不淡道:“我能對他做什麼?無非就是他殺我心切,自爆了而已。”

織田花形眉頭緊蹙,他顯然並不相信秦長生的解釋。

其實不僅是他,就連秦長生自己也不信。

畢竟事實也並非如此,相反,秦長生當初一眼就看穿了周邊一切都是幻術。

在困龍域和赤龍訣全部失效的情況下,為了儘早擺脫困境,免遭澤田寺趁機下毒手,所以秦長生第一時間便釋放出了將近七成的真氣。

並且事實也正如秦長生所料,澤田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殺他的天賜良機,自然也就不會提前逃離。

而幻術的作用只是迷惑於人,在秦長生強大的真氣轟炸下,澤田寺就算再怎麼瞬移,也快不過他真氣的大面積覆蓋。

現在秦長生之所以這麼說,純粹就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畢竟這是倭國,織田家族隻手遮天,要是因為殺人鬧到官方層面,吃虧的只會是秦長生。

至於織田花形等人信不信,這已經並不重要,反正澤田寺自食惡果,他們不可能有任何證據。

織田花形當然也明白這點,他雙拳緊握,冷聲對秦長生道:“小子,你別太得意,織田家族稱霸倭國數百年,可不是單槍匹馬的你能撼動的。”

秦長生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道:“那就試試。”

織田花形面色一沉,差點沒被秦長生的反應給噎死。

雖然他恨不得立刻將秦長生碎屍萬段,可他也知道,連澤田寺都敗了,就憑他身邊這些歪瓜裂棗,根本不可能是秦長生對手。

所以思慮再三後,織田花形忽然輕嘆一口氣道:“秦長生,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非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本少知道,你的目的只是帶走太古晴子,本少可以成全你。”

“不過,本少有個條件,明天的訂婚宴絕不能取消,你後天再帶她離開倭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