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紀嵐也反應了過來,雙目血紅,整個人幾乎是陷入了癲狂當中。

“怎麼回事?”

“這怎麼會是空的?”

紀嵐為了這寶物,幾乎已經掏空了全部的身家性命,就連附身於他的野遊鬼也已經將底牌盡出,就指望著拿到一個極品法器,來一筆翻身。

然而,機關算盡,到頭來,拿到的,竟然是一場空!

野遊鬼也一時往常的淡定:

“這不可能啊!我一直關注著這裡,從寶物現世之後,從未有人靠近過這裡。”

紀嵐氣急敗壞:“沒有人靠近過這裡,難不成,還是這寶物主動去找別人了不成?”

紀嵐說完這話,空氣彷彿凝固了幾秒。

野遊鬼幽幽地說道:“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紀嵐如夢方醒,惡狠狠地盯著秦長生,眼中滿是紅血絲。

“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快把寶物交出來!”

其他眾人也都是震驚地看著秦長生,尤其是范家的眾人,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個俗世的小子,帶給他們的震驚已經夠多了,難不成,現在還有額外的驚喜嗎?

秦長生嘴角微微上揚,輕揚手臂。

“就像你自己說的,寶貝不願意跟你同流合汙,主動過來找了我,這可怪不得我。”

紀嵐怒吼一聲,主動催動厄靈陣攻擊秦長生。

“果然是你小子搞的鬼,你給小爺去死!”

兩道兇猛的厲鬼嚎呼著衝向秦長生,秦長生帶著滄瀾向後退去,氣沉丹田,穩穩轟出一條紅色的巨龍。

“赤龍訣!”

有了日月七星斗的加持之後,法器與武者相互反哺,相互呼應,讓秦長生的法術,也比原來更加強大。

原本四五米長的赤龍,此刻竟然已經能化身十餘米,龍鬚修長,霸氣側漏。

兩相碰撞之下,兩個出陣的厲鬼瞬間被巨龍吞噬,火光爆裂,好似融入夕陽。

“什麼?”

紀嵐咬著牙,眼中滿是怨毒。

這秦長生的實力,似乎又變強了。

現在的他,莫非是三品武皇?四品武皇?或者更高?

紀嵐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少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紀家的兩個武皇臉上,也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秦長生召喚天道之力的恐怖的,若是為了極品靈器,冒一冒風險倒也算得上是值得。

可是現在,眼看著紀嵐已經一敗塗地。繼續在這裡耗下去,無疑對他們是十分不利的。

紀嵐滿臉不甘。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嗎?這小子實力突然變強了這麼多,那法器肯定在他的身上!”

野遊鬼厲聲喝道:“紀嵐,你給我冷靜一點!”

“這厄靈陣本就是守強於攻,若是催動厄靈陣主動進攻,就像剛才那樣,厲鬼兇魂只會被找到機會,逐個擊破!當務之急,便是儲存好實力,徐徐圖之!”

此時,葉羽也提劍來到秦長生的身邊:“秦小友,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範文聰同樣是對范家武者下達了指令:“速速去護我恩公周全!”

秦景輝也是瞪著剩下的幾名秦家高手,冷冷地說道:“你們幾個,還打算繼續聽秦雨菲按個蠢女人的話嗎?折騰了這麼久,秦家反而成了最大的小丑!”

秦家武者有些羞愧地看向地上死狗一般的秦庚。

本想著鷸蚌相爭,他們秦家來當那個漁翁。

沒想到,最後反而是他們當了炮灰。

秦景輝冷哼一聲說道:“現在該如何行事,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秦家高手們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紛紛抄起傢伙,也匯聚到了秦長生的身邊。

至於魏承默和太古晴子等人更是不用說,早已進入最佳的戰鬥狀態,在秦長生身邊躍躍欲試。

一時之間,原本一盤散沙的各方勢力,竟然因為秦長生的出現,擰成了一股繩一般。

秦長生負手而立,一臉戲謔地看著對面的紀嵐。

“這麼多武皇在場,你猜,你那龜殼,能撐得住多久?”

局勢瞬間逆轉!

紀嵐支支吾吾地說道:“今日,今日先放你們一馬!山水有相逢,秦長生,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

說著,紀嵐身上的野遊鬼再一次念動咒語,縷縷黑煙逐漸飄散出來,包裹住了紀嵐的身體。

和野遊鬼打過交道的高手們,對這一幕可再熟悉不過了。

經典的野遊鬼跑路手段,龍鳳會館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這樣的虧了。

“不好,切莫放這逆賊離開!”

葉羽大喝一聲,提劍就想要打斷野遊鬼的吟唱。

然而,這厄靈陣並非擺設,葉羽的衝擊甚至都無法破除厄靈陣的第一重阻礙。

“你們只管破陣,這紀嵐,交給我便是!”

秦長生突然從人群之中竄出,徑直向著厄靈陣中心衝去。

葉羽驚呼一聲:“葉小友,切莫莽撞!這厄靈陣頗有蹊蹺!”

上一個拿頭撞上去的,現在還不省人事地在地上躺著呢。

紀嵐見到秦長生這般莽撞,也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怎麼到頭來,你比我還著急?被困這厄靈陣中,你就等著被厲鬼們吃幹抹淨吧!”

然而,就在厲鬼們準備對著秦長生一擁而上的時候,秦長生心念一動。

“日月七星斗!”

剎那間,風雲變幻,萬丈霞光。

天空之中彷彿出現了兩個太陽,一輪已然遲暮,日漸西山。

一輪卻是正當空中,驕陽似火!

這另一輪太陽,儼然就是秦長生!

範文聰捂著刺痛的眼睛,咧著嘴,露出了一抹不知道該怎麼定義的笑容。

“呵,到頭來,這好處,還真是都被這小子撈走了。”

聽到範文聰的話,秦景輝不樂意了,揹著手,走到範文聰的身邊。

“但是,從頭到尾,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也都幾乎是長生一個人做了。”

範文聰愣愣地看了秦景輝一眼,竟無法反駁。

若無為天地之心,天地孕育的寶物,又怎會有著向我之心。

“紀嵐,你把俗世攪得這般天翻地覆,哪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我可說過,要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