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城外,秦長生扶著阿雅,一動不動。

他正思索著一切可以救助阿雅的辦法。

曾經秦長生也救過喪失了三魂七魄的人。

可阿雅現在的情況有點過於嚴重了,阿雅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意識。

三魂沒了倆,七魄沒了仨。

她現在連清醒過來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

秦長生先是取出永恆神針,希望能用永恆神針的力量幫助阿雅。

可經過一番治療之後,秦長生髮現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永恆神針是用來治療大道之傷的,阿雅現在是魂魄受到了損傷。

這個不行就換一個,秦長生又用起了陰陽十三針。

陰陽十三針經過不斷進化以後,已經可以拿來治療魂魄了。

可秦長生髮現,阿雅的魂魄似乎還和常人的不太一樣。

她出身自太上宮,本來魂魄的鍛鍊方式就和別人不太一樣。

為了保護自己的魂魄,太上宮會專門在外圍設定一層保護。

但這層保護被秦長生給無情的摧毀了。

想起來這一點,秦長生就無比的後悔。

他還自大地以為是因為阿雅心裡有鬼。

現在,秦長生已經沒了方法。

就算阿雅能想過來,今後也多半會是痴呆狀態。

沒了滄瀾以後,秦長生現在連個能回答問題的人都沒有了。

在嘗試了很多方法之後,秦長生只能暫時先放棄。

阿雅的魂魄是被自己擊破,而不是遺失,想要修復就必須要找到可以重新凝練魂魄的方法。

秦長生明白,現在的他只需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去找一名可以治療魂魄的醫者。

西域的大多數人都被壓制住了慾望,可越是這種情況就越容易誕生反抗者。

秦長生不相信,整個西域就沒有反抗者。

他們瞭解慾望,也會了解魂魄。

想到這裡,秦長生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在書上看到過一個職業。

名為魂師。

這個特殊的職業專門是為了魂魄準備的。

同樣的,有魂師就有魂族。

如果現在能夠遇到魂族之人,或許阿雅也能有救。

但茫茫大漠之中,秦長生應該去哪裡找魂師呢?

無奈之下,秦長生只好再次返回黃沙城。

他先將阿雅放在自己的丹田之內,有永恆神針給阿雅提供生命力,至少阿雅不會死去。

百花宴結束之後,僧主就會將花魁送往羅漢那裡。

整個西域一共就只有八名羅漢,秦長生相信,他們所在的城鎮一定會有各式各樣的人存在。

說不定在那裡,秦長生就可以找到魂師的訊息。

進入黃沙城以後,秦長生先將自己偽裝起來。

現在已經過了百花宴,城中的所有人都恢復了之前那副禁慾的狀態。

秦長生必須也這樣做,以防自己被認出來。

來到城中的廟宇,秦長生直接閃身進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他不想被人發現,黃沙城中的修士沒有一個可以找到他。

進入廟宇之後,秦長生慢慢摸到了僧主的禪房。

說起來,這僧主的禪房十分好找。

最大,最豪華的那個就是。

秦長生現在是越來越討厭這群和尚了,貪財好色,無惡不作。

有時候,秦長生在想,如果沒有仙姬的話,這些和尚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只不過,眼下秦長生只能先打探一番。

等他靠近僧主的禪房時,只能透過神識觀察到裡面有一位絕色美人。

秦長生一眼就能辨認出來,這絕色美人乃是百花宴上未曾出現的花魁。

可讓秦長生奇怪的是,這花魁並沒有和僧主媾和,而是獨自一人打坐。

僧主就躺在禪房的床上,看起來好像是睡了過去。

“難道是已經完事了?”

秦長生有想過這個可能,但轉而,這個想法就被他否決了。

禪房內並沒有旖旎過後的氣氛,有的只是沉寂。

那僧主似乎只是睡了過去,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舉動。

而那女子……

秦長生略微思考之後,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他直接闖入禪房,與那女子四目相對。

女子看到秦長生的那一刻,差點直接叫出聲。

秦長生連忙示意她噤聲。

而女子經過短暫的調節之後也反應了過來。

隨後,她說道:“沒事的,他已經睡了,短時間之內不會醒過來的。”

秦長生點頭。

經過他的分析已經可以判斷出來,這女子跟僧主絕對不會是一路人。

雖然秦長生還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從目前來看,這人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幫助。

女子見沒有危險之後,對著秦長生問道:“你是哪個支脈的?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支脈?

什麼支脈?

從女子的話中,秦長生可以聽出來她應該是來自某個勢力。

見秦長生半天沒有回答上來,頓時又警惕起來。

“你不是滅佛的人?”

女子想了想,又搖搖頭。

“不可能啊,除了滅佛的,沒有人會來這裡。你到底是誰?”

面對女子的疑問,秦長生決定直接告訴她事實。

對方既然號稱滅佛,那就是西域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自然也可以成為朋友。

“我從中州來,有要事去西域中心。”

“中州?你是中州的?”

聽到中州這個地方,女子的臉上頓時興奮起來。

“你們那裡是不是特別好玩?沒有沙漠,只有大片大片的綠洲?”

秦長生聽著女子的言語,頓時覺得她是不是還小。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中州確實比西域富饒很多,如果你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看看。”

“好啊!好啊!”

女子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意,似乎對未來很是嚮往。

她伸出自己的手,看向秦長生。

“我叫葉玫,你叫什麼?”

秦長生想了想說:“秦良。”

兩人熟知之後,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雖然僧主已經在禪房中睡著了,但是這裡畢竟不是可以久留之地。

可就當兩人要離開的時候,一道冷哼聲傳來。

“你們滅佛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居然敢來本僧主這裡,莫非是瘋了?”

很明顯,僧主根本就沒有被葉玫迷暈,他一直在等,想看看葉玫有沒有同夥。

可惜的是,他等來了秦長生。

秦長生暗歎一口氣,說來說去,最後還是得先打一架。

“死禿驢,你也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