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疊起,青雲樓主困一眾俠士;智勇雙全,血劍郎君救八方豪傑。”

“櫻龍仙子攜手血劍郎君破壞眾星會詭計……”

“‘鐵將軍’寶刀未老,獨戰三大法力;‘破妄眼’大義滅親,斬斷結義情緣。”

“‘紅霞劍’千里搬救兵,只為了他……”

“細數血劍郎君趙晨的紅顏知己——龔芸篇。”

“羽衣何帶金銀色,侵染人間桃李花……論女俠為何獨愛趙晨……”

第二天一早,晨練過後,和眾人共進早餐的趙晨看著小報上的一個個奪人眼球的誇張標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經過一夜的發酵,昨晚發生在青雲樓的事到底被報導了出來。

而作為解決事件的主角之一,自帶八卦的趙晨自然成了話題人物。

尤其是昨晚龔芸坐在他身上的舉動,更是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要知道在敦煌,“漠南七俠”的名氣可是比鄭青顏和燕紅霞大得多,龔芸和馮婉兩位女俠不知是多少人憧憬的“女神”。

所以,各大報紙的報導已完全偏離了青雲樓事件本身,而是更多集中在了趙晨的八卦上。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官府刻意引導的結果,但趙晨還是深感鬱悶,伸手擼了幾把龔芸變成的小黑貓,心裡才舒服了一點。

“師弟,你這次是真的出名了……但我猜想打你的人也更多了。”馮倉放下報紙,幸災樂禍道。

在敦煌、玉門兩地,愛慕龔芸和燕紅霞的人絕對不會少。

反而是鄭青顏,因為身份實力太高,與普通修士有著巨大的代溝,追求者寥寥無幾。

趙晨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只是暗暗決定下次對練時狠狠照顧一下對方,讓其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師傅,為什麼我和你也成了他的人了啊?”寧檬指著一張小報上的內容,鼓著嘴問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清者自清就行了。”墨秋嘆了口氣,安慰自家弟子道。

靠近“染缸”還能指望身上乾淨?更何況我某種意義上,確實是他的人……

小黑貓龔芸這時候也跳到桌子上,假裝淘氣,實際上也認真閱讀起報紙上的內容來。

她對自己的八卦不甚在意,只尋找著關於青雲樓的訊息。

很快,她目光一凝,在報紙的角落裡看到了甄偉不堪酷刑,趁機自殺的新聞。

“那女人動手還真快啊……也對,身為‘洞玄’修士,她想動些手腳,整個敦煌恐怕只有秦王能看出來……

“但秦王就算察覺,怕是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一位同階存在撕破臉。

“更何況秦王新晉‘洞玄’只有十餘年,比起馮晴這種近兩百歲的老怪物還稚嫩得很……未必能看出什麼。”

龔芸陷入沉思的時候,小姑娘寧檬也在盯著她出神。

雖然今天一早趙晨就已經將這個新收養的“成員”介紹給了大家,但寧檬此時卻發現這小貓似乎很有靈性,雖然比不了趙晨,但散發的味道也很……香。

強忍住口水,寧檬收回目光,轉而問道:“晨公子,它有名字嗎?”

名字啊……要不叫“黑炭”?雖然很符合她的樣貌,不過聽起來就不是母貓的名……

趙晨看了眼享受著自己撫摸的龔芸,發現她心裡似乎也對新名字有些期待。

既然由我這個“星槎之主”取名,而她又有一雙特殊的眼睛,那……

“就叫‘北落師門’吧!”

……

幾天時間一轉即逝,青雲樓之變的影響逐漸散去,被新出現的綠洲遺蹟的訊息所代替。

可很快,最先發現那處綠洲的修士就傳出訊息,說他們進入那裡時,遺蹟裡的大部分值錢物品都已被北岐山連環寨的人劫掠一空,只有一些典籍和少量法器沒來得及搬走。

訊息一出,敦煌修士們頓時群情激奮,畢竟官府和馮家這幾天釋出公告,眾人已得知青雲樓事件背後也有四邪刀插手。

現在還劫走屬於大家的機緣,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樣的情勢下,馮家來敦煌坐鎮的那位神通順勢組建起了一支討伐隊,掃蕩敦煌附近盜匪據點的同時,也加強了馮家在敦煌的權威,淡化了原本“漠南七俠”的影響。

不過,這些和趙晨都沒什麼關係。

此時的他卻是正站在貨輪的甲板上,看著越來越小的敦煌城牆,聯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不由得取出之前從謝家得到的那根碧光流轉的玉簫,吹奏了起來。

得到原主“音樂”方面能力的他不光能夠撫琴,簫藝也同樣登堂入室。

漸漸地,趙晨不自覺地進入了某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五仙中靈真氣也自行運轉開來,融入了簫聲裡。

與此同時,敦煌城牆上,一位男裝少女本來正在觀賞大漠景象,舒闊胸懷,可在悠揚的簫聲傳入耳中後,她的臉上卻流露出驚訝之色。

因為僅僅是簫音裡蘊含的某種真意,就讓她身體裡盤踞不散的某種力量有了些許變化。

她本想詢問這曲子是何人所奏時,卻忽然發現秦王不知何時來到附近,於是收斂住心思,劇烈咳嗽了幾聲後問道:“叔父不去找那位‘飛雪仙子’,怎麼有暇來看侄女我?”

“哈哈,我和馮仙子只是逢場作戲,拉拉關係而已,紅月伱可不能向你嬸子告狀。”秦王笑了一聲後,關心道,“你身體可還好?這大漠之地可不是養身體的好地方,紅月你還是早日回返中原比較好。”

“讓叔父費心了……不過,還請原諒紅月任性,下一步想要去蜀中一行……因為有人在那裡發現了‘四凶堂’的蹤跡。”男裝少女明紅月倔強說道。

看著少女蒼白的臉色,秦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哎……算了,隨你吧!”

“多謝叔父體諒。”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明紅月才目送叔父離開,她心裡盤算了好一陣,最終沒有吩咐人去打探剛才吹簫之人是誰。

有些人肯放縱自己胡作非為,但卻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傷勢能夠恢復!

貿然去尋人只會親手掐斷自己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