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的人與院子外面的彼此對視。

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都別動!”

短暫的安靜之後,門外靈衙五人小分隊隊長衝著抬手舉起另一支樹枝的歐陽婭喊到。

牆上的人連掙扎都掙扎不動了,當著他們的面就要趕盡殺絕,他絕對不允許。

一個活著的邪靈師,絕對比一個死了的邪靈師有價值。

看著院子外面全副武裝盯著自己的幾個人,歐陽婭看了一眼還牆上不動的男人,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把東西丟下!”

啪嗒,一根木質的筷子被丟在了地上,眾人這才意識到,剛剛把男人直接釘在牆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暗器,而是跟地上的筷子的另一支。

咔……

牆上男人的胸口傳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看到男人咚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原來是胸口的筷子承擔不住男人的重量斷了。

剛剛推門而入的幾個人看到只是筷子斷了,都暗中鬆了一口氣,轉頭戒備地看著歐陽婭,現在這個院子裡面看起來最危險的就是這個女人。

看著還在源源不斷朝著男人湧去的死氣,歐陽秋轉手摟著諸葛淼淼朝著歐陽婭的方向挪了挪。

“別動!都退到旁邊的牆角!”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歐陽秋帶著諸葛淼淼朝著歐陽婭的方向走過去,最後選擇了距離倒下男人最遠的方向的牆角。

帶頭的隊長示意手下,隨即就有兩個人站出來,站到三個人的身邊,拿出來特製的繩索。

“不用,不用,我們保證不亂動!”

看著的兩個人為難地看向自己隊長,這兩個,一個是歐陽,一個諸葛,她就是靈衙裡面小小的打工人,他真的一個都招惹不起。

“都給老子綁起來。”

看向隊員,為首的隊長長腿一邁,就朝著歐陽秋還有諸葛淼淼走過來,一把搶過隊員手裡的繩索,就要上手將三個人捆在一起。

這繩子是至靈驗專門用來綁靈脩的,可以壓制住靈力,簡單方便,出差必備。

“你這有點過分了吧!”

“我們不是嫌疑犯,你這樣做可是違規的。”

歐陽秋只是覺得對方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但還以為所有的靈衙外出辦案鬥志這樣,本能的就對靈衙的印象變差。

但是諸葛淼淼確實知道一些的,畢竟諸葛家也有在靈衙工作的人,靈衙出來辦案,都是要報備的,邪靈師,是永遠放在追擊的第一位的,平時遇到靈脩糾紛,也是用不到這個困靈繩的,畢竟,一個靈脩被困住了靈識,就相當於失去了自保能力。

能上困靈繩的,基本上已經確定這個靈脩犯了事,已經沒有了商討的餘地。

“違規?老子按照規定辦事,你們私闖民宅,入室行兇,都被老子抓到現行了,老子現在把你們控制住,也是怕你們幾個再暴起傷人!”

說著,帶頭的隊長就要動手將歐陽秋幾個強制捆起來,但是不管是歐陽秋還是諸葛淼淼,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委屈,就算對面是靈衙的人,這委屈也受不了一點。

諸葛淼淼還有歐陽秋對視一眼,正準備動手把對面人給打一頓再說,後面突然響起驚呼聲。

靈衙一共來了五個人,除了站在她們前面的三個人,剩下的兩個人已經根據領隊的命令去房間裡面搜查。

兩個人走進房間就被裡面濃郁的味道燻得差點吐出來,是屍臭的味道,但是又不是單純的屍臭,還夾雜了很多奇怪的味道。

整個一樓的客廳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巨大的大鍋,他們兩個進去的時候甚至鍋子下面的火還在燒著,鍋子裡面熬煮的是一鍋泛著青綠色的不明液體,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勇氣去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跟了這麼多的案子,今天的案子真是讓人不適應,你說,隊長今天脾氣這麼衝,是不是因為認出來那兩個小姑娘是歐陽家的人……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這人怎麼突然……我草,你幹嘛!”

正在說話的隊員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隊友,因為隊友平時不太愛說話,所以聽著對方沒有回答自己說的話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自己的胳膊突然被人捉住,配上屋子裡面昏暗的環境,真的被嚇了一跳。

看到是隊友的手之後,這才衝著隊友爆了一句粗口。

“你,你看上面,是不是有東西……”

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顫巍巍的指著遠處的樓頂,順著男人的手指看過去,便看到了屋頂上面掛著一些什麼什麼東西,形狀很像手機過年老家會掛在廚房的臘肉,只不過如果這些也是臘肉的話,體積有點大罷了。

但是已經出過很多工,也見過很多邪靈師的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形狀,這個方式,上面掛著的到底是什麼。

兩個人迅速的將整個洋房的房子搜了一遍,確定裡面沒有藏著什麼人,但是裡面的東西太多了,只能先把這邊給封了,然後等著總部派專門的人過來清理東西。

今天他們出任務只是接到的群眾舉報說這裡有靈脩違規鬥法,人數不多,所以他們小隊長就帶了他們四個過來,都除了自己還有點經驗,其餘的都是新來不久的新隊員。

所以剛開始他以為就是一個剛剛誤入歧途的一個靈脩自己搗鼓一些邪乎的東西,但是發現上面掛著的這些個東西,他現在能確定,這屋子的主人就是一個邪靈師,一個手上沾了至少十多條人命的邪靈師。

“把情況告訴隊長就好了,後面的總部那邊會派人過來,這不是我們幾個人能清理的,總部那邊有專門負責這方面的同事會過來的。”

拍了拍隊友的肩膀,他嘆了口氣:“早晚得面對這些東西,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該說你運氣不好,頭一次就碰到這麼一個重口味的。”

兩個人走出房門,異變突生,剛剛還躺在門旁邊的牆上的男人猛地睜開了只有眼白的眼睛,扭扭歪歪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