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第十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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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進行得都很順利,“靜崖”順利的轉換了法人代表,所有的資質包括註冊資本都由周春提供了,但周春並不願意成為股東,“靜崖”成了常秋自己註冊的一家廣告公司,並且並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秋意”的員工不知道,“紀元地產”、“遠望地產”、丁剔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而常秋自己知道,這半年的時間這個公司還必須保持營業,而這些都必須在保密的狀態下進行,因為當初的辦公裝置都已經轉讓,常秋還必須要面對另一個公司半年的正常營業狀態,租寫字間和購買必要的最基本的辦公裝置,以應付必須的公商檢查。這是他給自己安排下的一個棋子,當然他不會在半年之後才會讓人知道這間公司還一直在營業,還一直存在。他會在適當的時候進入,當然他也會秘密的安排下所有與丁剔見面商談的錄音,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在日後不會真的被丁剔利用,完全的處於被動狀態下。
這段時間,丁剔也順利的完成了他的跳槽,從“紀元地產”得到的訊息是高層對此非常的反感,但人員的正常流動又是公司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接替丁剔的人也順利的接洽,從各方面的顯示來看這並不影響和秋意之間的合作。
當所有秋意的員工都不知道這段時間常秋在忙碌什麼的時候,常秋已經慢慢的把這些都已經處理好了。辦完這些的那一天,丁剔的電話如期而至,常秋去電器行買了錄音筆,這以後這支筆成了常秋和丁剔見面的必須的物品,每次見面之後常秋都會小心的保留了這些東西。當然會有意的讓丁剔把所要表達的最開始那些想法都說了出來。
一個多月以後,“遠望地產”正式對外公佈尋找合作伙伴。常秋慶幸這個時間比自己預料的時間還來得早了一點,這樣自己的壓力也就相對的減少了很多。在常秋做完這個釋出之後,他正式的將“靜崖”的訊息告訴了“秋意”的每一個人,並且在當天就完成了對“秋意”的搬遷。因為所有的條件都已經具備,實際上只是搬遷一些檔案之類的東西過來。
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有的人對此都感到非常的震驚。這一切的進行都是那麼的隱秘,原來靜崖的員工體會是非常明顯的,只有萬茗沒有經歷以前靜崖的事件,所以表現出來的只是搬遷新的更大的辦公條件而感到高興而已。常秋這才非常明確的把為什麼這樣做,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告訴了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為什麼一直沒有給大家說明的原因。當然這其中他會隱藏了周春的轉讓,只是說自己購買,這樣會讓大家更堅定信心。
佈置好這些之後他馬上電話告訴丁剔,希望有時間的時候過來自己的公司看看。丁剔顯然沒有聽明白常秋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常秋並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去想,說下班後會讓人去接他的,然後掛了電話。
下班前他把黨羽靜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讓她一會去接丁剔,只是小心一點,儘量不要太明顯的讓“遠望地產”的人發現,並且特別交代如果丁剔問什麼,特別是靜崖的事情,只告訴他你是秋意的設計師就行,至於其它的什麼也不用說。
等大家都下班之後,常秋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等待即將到來的一切。他知道那將會是一個非常讓人感到艱難的談話,一切都不能太明顯一切又不能不把話說清楚,這一次談話或許將是最後的,這以後兩人之間連最基本的虛假都會拋棄,有的只是一種利益的交換。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難道在努力工作之中人那麼自然的就會變得市儈起來,變得虛假起來,或許這個時候他能理解一些人的作法了,因為今天的自己就是這樣,沒有誰給自己什麼,只是一步步的走過來自然的發生,自然的開始了對利益的追逐;自然的成了一種別人眼中的只有金錢的人。
從接到常秋的電話開始他就在想是什麼意思,在路上大致問了一下黨羽靜,但沒有得到一點答案,有的只是抱歉的微笑,因為黨羽靜告訴他,她曾經是靜崖的設計師,但現在只是秋意的設計師。丁剔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
常秋滿臉的微笑著把丁剔帶進自己的辦公室,一番各懷鬼胎的招呼問候之後,常秋讓黨羽靜去酒店定一桌酒席。這讓黨羽靜有點困惑了,這不是常秋的風格,以前接待客戶或者什麼的,他總是會提前的把這些安排好,但今天有的是時間卻沒有安排,是遺忘了還是故意的呢?而且還特意讓她親自去定,定好以後打電話給他。不過,她堅信常秋這樣做一定有什麼原因,或許只是不方便告訴自己而已。
黨羽靜走了,場面一下有點沉默起來。這種沉默是常秋希望的,因為丁剔的眼睛一直在“掃描”。一分鐘的時間足夠了,常秋確信丁剔已經將各種自己特意掛在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的證件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樣,這裡還算可以吧!”常秋微笑著問丁剔。
“不錯、不錯。”丁剔轉回頭看著常秋:“你老兄的速度可真快啊!”
兩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明白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常秋相信丁剔從進來到現在的心情不知道起伏了多大,至少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走,而常秋卻早已經把下一步的棋子走到了前面,這一著常秋贏了。
“丁兄,這以後的合作就全看你了,我這邊可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常秋將了丁剔一步,儘管答案在這個時候並不重要,但這一步對丁剔的心一定會有一記重重的敲打:“從‘紀元地產’的卡通開始,我就相信我們的合作會是非常愉快的。”
“是的,是的。”丁剔心裡暗暗的罵了常秋一句老狐狸,接下來的確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怎麼做了。
“丁總,就不要客謙了。”常秋沒有忘記一件事情,那是最後的也是穩定一切的籌碼,他拿出一張空白的卡片,用那支錄音筆在丁剔的面前寫下了現在辦公室的電話,很慢很慢的寫,每個字都幾乎是嵌入了卡片裡:“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時間倉促還來不及印名片,抱歉抱歉!”
丁剔接卡片的手很明顯的在顫抖,儘管他在壓制自己的內心,但顯然這支筆才是真正的敲到了丁剔的內心,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腋下一滴汗珠順著身體往下一直的滾下,有點冰冰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