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徵來到劉神醫的住處,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劉神醫聽完後,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

“四公子,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劉神醫說道,“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可以給你開一些藥,幫助你控制自己的情緒。”

諸徵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說道:“那就有勞劉神醫了。”

劉神醫點了點頭,轉身去取藥。

諸徵坐在一旁,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不一會兒,劉神醫拿著藥回來了。

他將藥遞給諸徵,囑咐道:“這藥每日服用一次,不過與其剋制自己,還不如儘快同房吧,說不定也能懷個子嗣。”

諸徵接過藥,心中五味雜陳。

諸徵心事重重地走在迴廊上,思緒萬千。

遠遠地,他望見諸侯夫人的院子裡燈火通明,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他心中一動,加快了腳步。

走進院子,他見丫鬟們忙碌地穿梭於房間與廚房之間,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慮。

他拉住一個丫鬟,問道:“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忙碌?”

丫鬟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低聲說道:“夫人她……生病了。”

諸徵有些疑惑,問道:“生病了?”

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夫人是因為您要娶小妾的事情,氣病了,剛剛夫人還在唸叨你呢。”

諸徵聞言,心中一陣無語,這諸侯夫人一直對自己不親。

如今因為自己病重,在外人看來自己豈不是不孝?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丫鬟說:“帶我去見夫人。”

他走進諸侯夫人的房間,只見諸侯夫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他走到床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夫人。”

諸侯夫人緩緩睜開眼睛,她輕輕咳嗽了幾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痛心:“你明知我對你的一番好意,卻還要執意娶那小妾進門,你……你真是讓我失望。”

諸徵低下頭,沉默不語。

房間裡一片沉默,只有諸侯夫人的咳嗽聲和丫鬟們進進出出的腳步聲。

諸徵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從開口。

就在這時,丫鬟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她走到床邊,輕聲說道:“夫人,該喝藥了。”

諸徵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丫鬟為諸侯夫人喂藥。

那碗黑沉沉的藥汁,在燭光下泛著幽幽的光,彷彿承載著諸侯夫人的病痛和自己的不孝。

“夫人,這藥能緩解您的病情,您一定要喝下去。”丫鬟輕聲勸說著,將藥碗送到諸侯夫人的唇邊。

諸徵本不願在這個房間多呆,又看見他們如此惺惺作態的樣子,更是覺得煩躁,冷冷地開口:“我娶柳傅玲的心意已決,您不必再為此操心。”

話音剛落,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丫鬟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出聲。

諸侯夫人的臉色更加蒼白,她用力咳嗽了幾聲。

這時,一直站在諸侯夫人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突然開口了:“夫人,您為了四公子付出了那麼多,他怎麼能這樣對您呢?這是一個小輩對長輩說話的語氣嗎!”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憤怒和不平。

其他丫鬟們也紛紛附和著,表示對諸徵的不滿和失望。

諸徵的臉色一沉,他掃視了一圈房間裡的丫鬟們,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決定,你們無權干涉,如果再有誰敢多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讓人不敢輕易反駁。

丫鬟們紛紛閉上了嘴巴,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諸徵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那個丫頭,又看了一眼臥病在床的諸侯夫人道:“那我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

諸侯夫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裝病說這話就是給這群下人們看的,如今戲也演足了。

她輕輕地拍了拍諸徵的手,示意他離開。

諸徵慢慢退下,夜色漸深,諸徵離諸侯夫人的房間,回到自己的院落。

另一邊丫鬟小春對著諸侯夫人說道:“四公子應該是相信了你真病了。”

諸侯夫人躺在床榻之上,眼神複雜地看著窗外的月色,

夜色朦朧,諸侯夫人的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藥香。

她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對著丫鬟小春說道:“諸徵那孩子,心思複雜,怎可能沒察覺到?我裝的這場病,他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定是有所疑慮。”

小春低頭,小心翼翼地答道:“夫人說的是,只是,他既然沒有明說,想來也是不想揭穿您。”

諸侯夫人輕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緩緩坐起身來,手指輕輕敲打著床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去吧,想辦法在府裡散佈些風聲,就說諸徵為了一個小妾,氣壞了夫人。”她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春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允,退出了房間。

夜色更深了,府中的燈火逐漸熄滅,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風聲。

小春悄悄地在府裡走動,低聲與幾個心腹的丫鬟交談著,將夫人的意思傳達給她們。

不久,府裡便傳出了關於四公子諸徵的流言蜚語。

諸侯夫人得知這一切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這場戲已經演得足夠了,接下來,就要看諸徵如何應對了。

貼身侍衛林虎在夜色中悄然進入諸徵的書房,他步伐沉穩,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書房的燈火搖曳,諸徵正埋頭於書案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侍衛陳虎向前,“府中傳出謠言,說四公子您要留下小妾,把夫人氣病了。”

諸徵冷笑,“諸候夫人的心思早就擺在臉上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陳虎氣憤說道:“四公子,這次我看他也是故意裝病,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說病就病了呢?”

諸徵思緒如潮,沉默不語。

林虎輕手輕腳地走到諸徵身邊,低聲說道:“公子,您已經幾日未曾好好休息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諸徵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心中有事,怎能安睡?”

林虎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了:“公子,關於柳姑娘的事,您打算如何處理?”

林虎是諸徵的貼身暗衛,這才膽敢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