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寧來到了盤山公路的溝邊,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輛翻倒在溝裡的摩托車上。

他深吸一口氣,他蹲下身子,伸出有力的雙臂,開始小心翼翼地扶起這輛翻倒在溝裡的摩托車。

隨著車身的逐漸挺直,他開始仔細地檢查著這輛摩托車。

他發現車身損壞的地方雖不多,但車頭大燈被撞得破碎不堪,留下斑駁的痕跡。

他試著輕輕發動引擎,低沉的轟鳴聲在空中迴盪。

江翰寧心中一喜,他坐上摩托車,啟動引擎。

江翰寧輕推油門,摩托車如同出籠的猛虎,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摩托車沿著盤山公路向著縣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沿途的風景一閃而過。

不多久,摩托車進入縣城,向著他家住的江詩小區而去。

他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家才是他溫暖的港灣。在那裡,他可以放下所有的疲憊和憂慮,享受妻子歐虹的關愛和溫暖。

他知道,無論在外面經歷了多少風雨和坎坷,家始終是他最堅實的後盾和溫暖的港灣。

江翰寧看到熟悉的樓房和綠樹時,他停下了摩托車並放置好。

他一步步上到三樓308室,那是他與歐虹共同擁有的家。

但此刻他剛到門邊這裡,他卻聽到了不堪入耳的聲音,頓時他渾身如遭雷擊,一陣痙攣。

江翰寧的耳朵一向敏銳,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個音符,每一個聲音。

此刻,從308室傳出來的聲音卻讓他感到一陣噁心。

那是男女之間的露骨對話,充滿了挑逗和曖昧。

“你老公竟然願意捨棄這麼漂亮迷人、風情萬種的老婆去到監獄上班?一週才回來一次?怕是有病吧?”

男人的聲音裡充滿了嘲笑和不屑。

“他傻你可不傻,你這個採花大盜,趁機而入啊,專瞄漂亮女人下手。輕點,我怕痛。”女人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妖冶和輕佻。

江翰寧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是他的家,他的女人,竟然在這裡與其他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雙拳緊握。

“不要怕,嘻嘻,我會輕柔的。放心,不會辣手摧花的。”男人嬉皮笑臉地回答,動作卻更加肆無忌憚。

“啊!嗯哼,你真壞!用這麼大的勁?”女人的聲音中透露出了一絲痛苦和滿足,接著傳來“噗噗”的聲音,似乎是在用粉拳不斷捶打著男人的後背。

“怕,看來你這方面實操不多啊!哈哈!江翰寧那個小子怕真的是那方面不行吧?太監了吧?”

江翰寧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淫穢之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血氣翻轉。

他竟然被這個野男人百般譏諷嘲笑,用極其侮辱性的詞彙來形容他,視為閹人?這是對他的侮辱和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側耳傾聽,試圖分辨出這個男人的聲音。咦,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是誰呢?

難道是他?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身影。

他拿出鑰匙,準備開啟門。

然而,當他將鑰匙插入孔內時,卻驚訝地發現,鑰匙竟然無法轉動。

他用力一試,門竟然反鎖了?

江翰寧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憤怒。

江翰寧開始均勻用力地敲擊著房間門,敲門發出“砰砰”的聲響,嚇得屋內的人一陣慌亂。

隨後,房間內安靜下來,一個身材窈窕,腰肢曼妙的女人終於開啟了門。

她就是江翰寧的妻子歐虹。

歐虹臉色泛紅,頭髮蓬亂不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渾身溼漉漉的。

“翰寧!你今天這麼早回來了?往常可不是這樣的啊。”她眼裡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

“今天單位下午沒有事,我就早一點回來了。”

“你身上還半乾不溼的?喲,你的衣服怎麼還破損了?”歐虹馬上道。

“騎摩托車回來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江翰寧的表情依然平靜,不露聲色。

“哎,老公,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這對你來說,舉手之勞。”歐虹眼睛的溜溜一轉,輕聲問道。

“什麼事?”江翰寧不解地看著她,想知道這個戲精接下來會如何表演。

“你看,這廚房垃圾滿了,能不能去倒一下。”歐虹身子堵著門,眨了眨眼,手往廚房門口一指道。

說罷,她倏地從廚房門角落裡變戲法地提出一袋廚餘垃圾,“給!全部是些瓜皮果屑之類的東西,容易招惹蒼蠅蚊蟲的。”

“這一切你都準備好了?有備而來?”江翰寧拿起那袋垃圾,意味深長地問道。

“是的。廚房裡的垃圾滿了我就放在角落裡,老公,我這一習慣你是知道的。”

“現在勞你大駕去倒一下。”歐虹有些心虛,陪著笑臉解釋道。

“你不會去?”歐虹的話像一根針,刺痛了江翰寧的內心。

歐虹嬌嗔道:“老公,你看我穿著睡衣怎麼下樓啊?你是想讓我成為整個小區的笑話嗎?別人會怎麼看我?”

她說著,還故意擺弄了一下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那睡衣貼著她曼妙的曲線,春光乍射,將她那白皙的肌膚映襯得更加誘人。

“別人見了,豈不是會說我是一個輕浮妖冶的女人,穿著暴露故意招蜂引蝶嗎?”

歐虹又是故意撒嬌,“這對你的名譽也不好,說你的女人是一個蕩婦,你臉上也掛不住,對不?”

江翰寧緊緊提著那袋垃圾,緩緩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老公,別這麼急,小心腳下。”

“樓梯陡,別又摔倒。慢慢走!"歐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關切,卻又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嘲諷。

面對歐虹的背叛和欺騙,江翰寧感到一陣心痛。

江翰寧心中早已怒火中燒,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理智與情感的較量讓他幾乎無法站穩。

然而他沒有讓理智衝昏感情,他知道,此刻貿然行動無異於以身試險。

即使他衝進去,又能怎樣?

頂多捉個現行,但那樣只會讓歐虹這個心機婊破罐破摔。

一旦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自己目前正在走麥城,四面楚歌。

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看清那個隱藏在房裡的野男人是誰?雖然他已經有了底,但是最好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