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道自己蠢才是最大的原罪

“我接受韋恩集團的僱傭，來調查博物館失竊的案件，應該有人通知過你。”

對這個隨意辱罵下屬的安迪，馬丁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安迪的態度沒什麼變化，仍然是諂媚的笑著：“這間博物館本來就屬於韋恩集團，我就是個打工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沒人比我更想早破案，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努力做到。”

“要求我沒有。”

馬丁揮了揮右手拿著的機器，淡淡道：“不過我要帶走這東西。”

安迪瞪大眼睛，猶豫的說：“我知道馬丁先生您是很出名的神探，可是這也……太……您起碼也要看看謎語人留下的謎語吧？”

他看上去不想得罪馬丁，但又擔心案子破不了。

就算是神探，也不能這麼敷衍吧！

馬丁搖頭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有科技不用去猜謎語，那就是犯蠢。”

實際情況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看過戈登提供的警局內部情報，早已經知道了現場的情況，包括那些謎語。

而據博物館值班的員工所說，博物館的安保系統是韋恩集團出品的系統，十分特殊，一經開啟，就會徹底鎖死。

除非定時結束，或者持有系統金鑰親自解鎖，否則其他人絕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接觸到那些藏品。

所以馬丁有兩個懷疑，一種可能是有人攻破了這個嚴密的安保系統。鑑於哥譚人才輩出，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內鬼，堡壘總是容易從內部被攻破。

價值上億美元的贓物，即使是千分之一的報酬，也幾乎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安迪緊張的搓著手，似乎是擔心這件事影響到他，便帶著懇求對馬丁說：“但謎語人一般會在謎語裡當中留下線索，這也不能說是毫無價值啊！”

“那不過是吸引獵物進入陷阱的誘餌。我只是個偵探，僱主也沒有規定時限，吃飽撐的才會選更危險的那條路。”

馬丁胸有成竹的舉起機器：“而且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從這個機器裡找到線索。”

安迪迫不及待的追問：“什麼線索？”

“這就和你無關了。”

馬丁收起機器，直接離開了博物館。

但轉了彎，他又進到博物館的車庫，把一枚追蹤器裝在安迪的車上，然後找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躲了起來。

他從一開始就不在乎什麼機器。

如果真有人從外部破解了這套安保系統，蝙蝠俠他們一定能找到對方留下的痕跡。

但案子發生到現在兩天，戈登卻沒有收到蝙蝠俠的提醒，這就讓馬丁開始傾向於是內鬼作案。

在偌大的博物館裡，那個掌握著系統金鑰的安迪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鑑於對方沒有任何犯罪經歷，馬丁估計這可能是他的第一次，所以只是小小刺激了對方一下。

幾分鐘之後，躲在角落裡的馬丁就看到安迪一臉慌張的衝進他的車，一腳油門離開了車庫。

馬丁掏出平板，連上韋恩集團的網路，開始監測對方的動向，甚至他還聽到了車裡傳來的聲音。

“你的計劃關我屁事，我要的是錢。拿到錢，我就離開，不然咱們一起死，你別忘了東西是我藏的……”

馬丁聽這個傢伙竟然要去找謎語人要錢，心裡忍不住一陣吐槽。

又是一個鬼迷心竅的蠢貨。

這個時候還不跑路，竟然還主動去找謎語人，這和主動找死有什麼區別。

他難道真以為謎語人會遵守什麼誠信守則，在他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仍然付錢？

“真是個蠢貨。不過他要是不蠢，我可就難辦了。”

馬丁沒有車，最重要的是他不瞭解哥譚的路況。

所以他離開車庫，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報出了謎語人和安迪會面的位置。

“快一點，我出三倍價錢！”

面對馬丁伸出的三根手指，原本懶洋洋的司機瞬間來了精神，油門一踩，計程車直接飛了出去。

馬丁一下子被按在計程車座椅的靠背上，再一次感受到了哥譚人的狂野。

“老闆，下次再見！”車到了地方，司機揮著鈔票，熱情的對馬丁招手。

“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馬丁拖著有些發軟的腿，告別了開車十分狂野的司機，而安迪還在趕來的路上。

謎語人約定見面的地點是臨近港口的一片倉庫區。

下班時間還沒到，這裡到處都是進進出出的大貨車，穿著橙色背心的工人也在各個倉庫中間穿梭忙碌，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螞蟻，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馬丁隨便在門口找了個工地，順了一件背心，變裝成普通工人，走進倉庫區，找到謎語人所說的那個倉庫，就發現裡面已經有了一群持槍的匪徒。

準確的說是兩夥匪徒，他們正在交易軍火，從自動步槍到火箭彈，各種單兵武器應有盡有。

“借刀殺人啊！”

馬丁窺伺著倉庫內的交易，馬上明白了謎語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安迪那個傻缺要是真傻乎乎的闖進去，等待他的只會是數不清的子彈。

馬丁並不在乎這個貪心不足的傢伙是死是活，但他手裡還掌握著那些藏品的下落，這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他估計自己行動快一點，能把贓物和謎語人一網打盡。

想到這裡，馬丁悄悄離開這個倉庫，在車流和工人中間找到了一身西裝的安迪，快步朝他走過去。

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馬丁就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裝在衣服裡的手槍也頂在他的肚子上。

“別動。槍頂著你的肚子，只要扣動扳機，你的肚子立馬會開一個大洞。”

“馬……馬丁先生，伱怎麼會在這裡？”

安迪急得滿頭大汗，但感受著頂在自己肚子上的堅硬物體，又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馬丁也不和他廢話：“當然是為了你做的那些事情。”

“也許……”

“你如果還有能從謎語人手中拿到報酬的幻想，那就看看這個倉庫裡到底有什麼？”

馬丁不需要和這傢伙解釋什麼，把交易軍火的場景擺在他面前，事實就擊潰了他的幻想。

安迪是蠢，但不是傻。

他咬牙切齒的說：“老子拼上了自己的生活給他辦事，那個混蛋竟然想要過河拆橋？”

“謎語人本來就是個腦袋不正常的罪犯，覺得他會遵守什麼約定的你才是活該那一個吧！”

馬丁毫不留情的刺破了安迪最後的幻想，抓起他的領子把人按在牆上。

“你把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老實交代，我可以讓人把你送去大都會監獄服刑，並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安迪終於意識到自己無路可走，最終向馬丁屈服，交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