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只見一個陣法驀然升起,頃刻間將白徹和血色骷髏籠罩,一股能量緩緩波動。

“陣法?”骷髏修士目露寒意,獰笑道:“小子,這就是你的手段?你以為憑此區區陣法就可以逆轉局勢?我告訴你,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徒勞。”

“是嗎?”白徹淡淡一笑,隨後冷聲道:“那就試試。”

說罷,白徹身子一動,徑直向著血色骷髏轟出一拳。

“找死!”見狀,骷髏修士冷笑,他手一揮,血色骷髏向著白徹迎出。

然而,異變突起,只見一道道光芒沒入血色骷髏中,接著一絲絲靈力從血色骷髏身體裡溢位,隨後融入了白徹體內。

隨著靈力溢位,血色骷髏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而白徹身上的氣息卻越發強烈,漸漸地,竟超過了血色骷髏。

“這是怎麼回事?”骷髏修士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嘿嘿,醜東西,剛才追我追得不是很爽嗎?”白徹冷笑一聲:“現在輪到我了!”

砰......砰......砰......

雙拳相擊,最後,血色骷髏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面。

“該陣法有古怪。”骷髏修士神色一動,“必須抽身。”

想到這時,骷髏修士從血色骷髏身上跳下,開口道:“血泣攔住他。”血色骷髏張牙舞爪撲向白徹,而骷髏修士則選了一個方向逃遁。

“現在想走不覺得晚了嗎?”白徹再一拳將血色骷髏擊飛,接著一動,將血色骷髏的頭顱一把擊碎,隨後,白徹心神一動,青銅鼎至乾位而起,狠狠砸向骷髏修士。

骷髏修士躲閃不及,砰......一聲巨響,被青銅鼎重重砸在地面。

片刻後,一個半邊身軀破碎的醜陋男子晃晃悠悠站起來,一隻手臂已不翼而飛,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此刻的骷髏修士顧不得傷勢,眼裡只有極深的恐懼。

“居然還活著。”路平愕然,砸成這樣,居然還活著,不得不說,煉骨修士的生命力確實要頑強許多,白徹身子一動,瞬息衝到骷髏修士面前,掐住了其脖子。

“饒......饒......饒命......”骷髏修士求饒。

“你認為可能嗎?”白徹冷笑道,“若是我落在你手裡,你會好心到放過我?”

“我是冥地之人,殺了我,你必將得到冥地無窮無盡的追殺。”見白徹不打算放過自己,骷髏修士面目猙獰,威脅道。

“自作孽不可活。”白徹搖了搖頭,這骷髏修士到最後關頭竟不忘威脅他,冥地之人又如何?他都已經與仙界之主結了怨,還在乎多一個冥地嗎?追殺又如何,可以蟄伏,有壺爺,大不了去找師兄們,總會有辦法的。

想到這裡,白徹一把擰斷了骷髏修士的脖子。只是,在擰斷骷髏修士脖子的同時,一縷黑色氣息沒入白徹體內。

白徹一驚,仔細探查後,卻無法發現黑色氣息隱匿在何處,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應該是冥地的一門鎖定秘法。”白徹喃喃自語,思索了片刻,道:“近來應該不會有事,只是一路再小心謹慎就是。”

接著,白徹眼睛發光,他撿起骷髏修士的儲物袋,裡面有數枚靈石、一些丹藥,以及一張卷軸。

卷軸呈黑紅色,散發出縷縷陰寒氣息。

“冥地大法基礎卷......以萬千血肉祭煉進行修行。”白徹看著上面的文字,不禁眉頭一皺。

“怪不得散溢位如此令人反感的氣息,原來是這種有違天和的術法。”白徹自語道,“以萬千血肉祭煉,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慘遭毒手,不能留其禍害人間。”

白徹拿出引火符,打算將其燒燬,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根本無法燒燬這“冥地大法”。

“這......”白徹眉頭一皺,“難道塗了防火材料?”

白徹換了很多方法都無法損毀“冥地大法”,他將其撕碎,但一陣黑霧後,“冥地大法”再度復原。

“這‘冥地大法’詭異。”白徹喃喃自語:“不能留在此地。帶走,屆時再找機會。”

“冥地大法”被白徹收好後,他看了看遠方,眼眸中光芒閃爍。方才許多追擊白徹的人見其誅殺了骷髏修士後,皆是紛紛逃遁遠離,本以為白徹這傻小子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兔子,但沒想到竟是一隻兇惡的猛虎。

“現在該你白爺爺來追你們了吧。”白徹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隨後駕馭飛行法器向著一個方向而去。

不久後,白徹略微出手後就擒住了好十數人。

“現在,把你的儲物袋交出來。”白徹綁了好十數修士,淡淡一笑。

“呸,做夢,傻小子,我們死也不會給你儲物袋的。”一個年輕女子尖聲道。

白徹給了年輕女子一個暴慄,隨即對著幾個俘虜開口道:“你們是不是傻?你們死了我也可以拿你們的儲物袋,但我這麼善良,不想造成殺戮,只是拿你們的儲物袋,然後就把你們放了,你們想啊,這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了可以繼續賺,但命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如今只求財,對害命沒什麼興趣,況且,這些人只是追擊過他,並未動手。

“那你怎麼不去賺?”一人大聲質問道。

“我這不正在賺著嗎?”白徹看了看那人道。

......

一番“友好”交流後,白徹手上多了好幾個儲物袋,他滿意地檢視儲物袋,一個個地放走。

“你你你,你怎麼這麼窮?”白徹望著一個修士問道。

“我......我......我出門出得急......”修士回答道。

“行了。”白徹打斷了他的話,隨即道:“我看你這衣服不錯,應該可以換不少靈石,扒了吧。”

“啊?這這這,這成何體統?不行,想都不要想......”修士回答道。

“別婆婆媽媽的了。”白徹不顧那修士的掙扎,親自上手扒了其衣服,最後剩那修士在風中凌亂。

剩下的人傻眼了,紛紛又掏出一些東西來,他們害怕白徹嫌棄他們的儲物袋從而扒掉他們的衣服。

見狀,白徹笑眯眯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隨即他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方才他已經放走了好幾個,沒有多榨取一些東西,“虧了虧了。”白徹喃喃自語,“下次直接扒吧。”

......

“打劫,把衣服脫了......”白徹的聲音在一個修士耳邊響起。

“啊?是扒衣白魔。”那人大駭,連連道:“我這就交出儲物袋,還請扒衣白魔大人放過在下的衣服......”

聞言,白徹滿頭黑線,神特麼扒衣白魔,你禮貌嗎?這些天,他已經不知搶了多少儲物袋,只是他的儲物袋越來越鼓,靈石丹藥法器應有盡有,而且凡是儲物袋價值太低的都被他扒了衣服,因此,得了個扒衣白魔的稱號。

白徹接過儲物袋,瞪了那修士一眼,道:“不許叫我扒衣白魔。”

“好......好......好,扒衣白魔大人......”修士連連應道。

白徹:......

“小子,你有你壺爺當年的風範啊。”這時,青銅壺的聲音傳來。

“壺爺?”白徹一喜,道:“你不自閉了?”

“呸,小爺什麼時候自閉了?”青銅壺反駁,隨即又道:“小子,青銅山快關閉了,要不要幹一票大的?”

“大的?”聞言,白徹眼睛放出亮光:“什麼大的?怎麼幹?”

“你這樣一個個地去搶儲物袋實在是太慢了。”青銅壺開口:“去出口布個困陣,到時候咱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儲物袋不酒源源不斷地送上門來了?”

“怎麼樣小子?小爺我的辦法如何?”青銅壺得意地道。

“辦法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我不會佈陣啊。”白徹無奈。

“陣法的事交給小爺了。”青銅壺自告奮勇,“到時候咱們三七分賬。”

“你三我七?”白徹問道。

“想什麼呢,我七你三。”青銅壺道。

“那我還是一個個地搶吧。”白徹開口道:“這還不一定比我自己搶得多呢。”

“誒誒誒,一切好商量,四六分怎麼樣?”青銅壺提議。

白徹沒有理會青銅壺,繼續自顧自地走著。

“五五分......”青銅壺道,“小子我給你講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喂,小子你說話啊......”

......

最後依舊是以三七分成,只不過是白徹為七,青銅壺為三。

幾日後,白徹來到青銅山出入口,路上也搶了好幾個倒黴蛋,以作佈陣的成本,青銅壺飛上飛下,將一塊塊靈石排列不好,不久後,一個法陣出現。

“小子,別小看小爺布的這困陣。”青銅壺得意地道:“小爺其他陣不好說,但是這困陣嘛,哼哼,想當年小爺縱橫天下的時候,這困陣可幫了小爺不少,多少天驕豪傑被困住,不得不乖乖交出寶貝來......”

“這麼厲害?”聞言,白徹面露異色,自忖道:“什麼時候把這困陣學過來,不僅可以困敵,或許還可以再開創些其他業務。”

“那是自然,小爺我可是......可是天縱之資、英明神武......”青銅壺有些心虛。

白徹看著青銅壺,若有所思,道:“壺爺,來咱們商量一件事兒......”

“什麼?絕對不行!”青銅壺堅定拒絕。

“壺爺,我和你講......”

最終,青銅壺終於答應將困陣教給白徹,不過前提是為它找到三顆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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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山某個秘境外,幾個女子正坐著虛空獸皮飛速向一個方向趕著。

“師姐,快啊,那傢伙不知道能不能撐住......”一個女子顯得很是焦急。

“清兒,你先冷靜冷靜,白道友為人機警,實力也不俗,想必不會有事的。”嬋靜安慰道。

“他就是一個愛財如命的傢伙,和機警一點都不沾邊。”清兒急切地道,“那麼多人圍殺他,說不定真的會丟掉小命......”

但漸漸地,她們幾人的神色越發古怪起來,因為她們聽見了一個叫扒衣白魔的強盜惡名遠播。

“這扒衣白魔是怎麼一回事?”嬋靜隨意問了一個修士。

“哦,是望月門的仙子。”修士拜了拜,然後將有關扒衣白魔的事告訴嬋靜一行人。

“仙子,你們可得當心啊,那扒衣白魔實力不俗,最喜扒衣服,不少人都遭過此劫。”那修士囑咐了一句後離開。

嬋靜眉頭微蹙,“這扒衣白魔聽起來怎麼有些像白道友呢?”

“是他,肯定是他。”清兒有些興奮地道,“只有他才會這麼不道德,不光搶儲物袋,還扒衣服。”

“清兒你......”嬋靜愕然地看著清兒,清兒吐了吐舌,衝著嬋靜笑了笑。

......

“這扒衣白魔欺人太甚。”忽然有人怒道:“在入口布置困陣,讓我等交過路費。”

“是啊,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有人附和道。

“走,聯合起來,讓他跪下謝罪。”

......

修士們義憤填膺,一個個怒氣衝衝地向青銅山出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