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雷道身的“金鐘罩”已經佈滿裂痕,其身體亦是負了不輕的傷,但他依舊死死地守在白徹面前,不肯後退一步。

又一記“涅槃拳”泯滅了一位宗門聯合勢力高層的生機,但與此同時,眾人的一劍將玄雷道身的一隻手臂斬落。

宗門聯合勢力的高層趁機而動,密密麻麻的術法轟來,玄雷道身眉頭一皺,他來不及凝聚出手臂,他一咬牙,化作本體,衝向那密密麻麻的術法。

頓時,天空中烏雲密佈,一道道雷霆在烏雲中閃爍,那陣仗就像有人渡劫。

轟隆隆......

剎那間,整片天宇瀰漫著雷霆的威壓,一聲聲劇烈的爆炸在空中炸響,一道道雷霆將數不清的術法湮滅,溢位一圈又一圈的能量,冷到極致的氣息一瞬間蔓延開來,整片天空猶若冰封一般。

宗門聯合勢力的數位高層疏忽大意,被這一圈圈散溢開來的能量波及,瞬息間,遭受波及之人的渾身靈力冰封,在極度的痛苦中,雙目失去光芒,重重地墜落在地面。

宗門聯合勢力的高層大駭,連連出手抵禦這蔓延開來的氣息,這股寒冷異常的氣息竟如此可怕,殺人於無形。

不久後,天空中竟下起了冰錐,下方的人躲閃不及便會被凍成冰雕,最後神識消散而亡。

宗門聯合勢力之人和蒼穹門之人見狀,皆是面色一改,但蒼穹門可謂“光腳不怕穿鞋”,原本便是九死一生之局,且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今這落下的冰錐正好可以分散這宗門聯合勢力之人的注意。

因此,在冰錐落下的一剎那,蒼穹門之人的殺聲更大了,他們要在此間多換幾個敵人走,並且,蒼穹門人少,中冰錐的機率大大低於宗門聯合勢力。

而原本佔據著絕對優勢的宗門聯合勢力之人,他們本就是碾壓姿態,自是將性命看得至關重要,那些墜落的冰錐分了他們的神,他們一邊躲避,一邊對抗蒼穹門之人。

一群惜命之人碰上了不要命之人,在氣勢上,十數萬人竟然輸給了數千人,而在戰場上,氣勢顯得尤為重要,氣勢一衰,戰鬥力也就下降了不少。

在冰錐的無差別攻擊以及蒼穹門眾人的捨生忘死的攻擊下,宗門聯合勢力無心戀戰,竟節節敗退,不久後,蒼穹門以千餘人的代價帶走了宗門聯合勢力約兩萬人,當然,其中不少是死在冰錐之下。

這極大地鼓舞了蒼穹門計程車氣,越寒淑親自上前擂鼓,低沉而滄桑的鼓聲響徹了整片戰場。

“殺!”蒼穹門之人殺瘋了,他們如脫韁的野馬,提著武器主動出擊。

......

戰舟上,宗門聯合勢力的高層看到地面上的一幕,不由得眉頭一皺,但如今他們的對手正是這“扒衣白魔”,準確來說,是那一道道雷霆爆炸後寒冷氣息。

摘星門幾位長老接觸到寒氣,為了阻止蔓延,忍痛將手臂或大腿切掉,暫時保住了性命,劉寇和應無敵為了避開寒氣,更是隨機推出一位長老或門主,讓他們為自己擋了劫。

退到安全位置後,劉寇和應無敵這些高層才鬆了口氣,劉寇看著天空中的烏雲,眉頭一皺,道:“原來這雷霆才是本體,看來這‘扒衣白魔’成功凝聚出了道身,真是好大的造化啊!”

聞言,眾人點頭,凝出道身之事是何等艱難,對於他們來說是何等遙遠,而且白徹這道身明顯是以天地奇物凝聚,這不可謂造化不大。

“竟是玄雷,怪不得......”戰舟中,“神朝”殺手看著那雷霆,不自覺地喃喃。

“厲先生,你說什麼?”宗門聯合勢力高層中有人問道。

“天地間有種奇物,被統稱為‘玄雷’。”被喚作厲的“神朝”殺手緩緩開口,“這是一種聚天地靈力的奇物,擁有毀天滅地之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扒衣白魔’道身便是由玄雷中的寒陰心雷所凝聚。”

“寒陰心雷?”聞言,眾人面露疑色。

“不錯。”被喚作厲的“神朝”殺手解釋道:“這道玄雷與太陰之力相關,或是說吸收了太陰之力,因此,比起其餘雷霆來說顯得更溫和,因為他不會像其餘雷霆那樣直接將萬事萬物轟成齏粉,而是......”

頓了頓,被喚作厲的“神朝”殺手繼續開口:“而是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手段凍結人、獸、妖等的神魂......”

“當然,它也有一般雷霆的特徵狂暴,只是,威力沒有那麼大就是了,遠遠不如其凍結神魂可怕。”

聽到厲的解釋,宗門聯合勢力的高層眉頭緊鎖,劉寇、應無敵更是面帶殺意,憑什麼你一個小小的蒼穹門門主就能有如此多的奇遇?而他們身為大荒百門的巨頭,卻連見都沒有見過天地奇物,更別說收服和凝練道身了。

一時間,不知是不甘心還是嫉妒,充斥在劉寇和應無敵的心中,他們對白徹的殺心在此刻攀升到了極致。

而厲則在思索著白徹身後的勢力,按理說,白徹獨自是無法收服這“寒陰心雷”的,更別說將其凝練成道身了,加之白徹在地下寶閣的揮金如土,厲不得不懷疑白徹身後有一個極為龐大的勢力。

“與他為敵真的好麼?”厲喃喃,眼中一縷微茫閃爍。

......

“既是道身,那就直接進攻本體,只要將‘扒衣白魔’的本體擊殺,那道身也就自然散去。”劉寇緩緩開口。

“只是那寒氣依舊瀰漫,是否需要等待片刻?”一位門主問道。

“不必。”劉寇聲音冰冷,“這‘扒衣白魔’似乎在拖延時間,恐怕他將有大動作。”

頓了頓,劉寇繼續開口:“我記得,我們這一艘戰舟的滅元巨炮還剩下一發。”

“你是說......”應無敵眼神一動。

劉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劉寇、應無敵以及摘星門、應天門的長老忽然動了,他們向著另外一些宗門聯合勢力的高層出手。

“劉門主、應門主,你們這是做什麼?”宗門聯合勢力的一位高層大聲質問道。

“呵呵,張門主,為了宗門聯合勢力最後勝利,就只能委屈你們奉獻自己了。”劉寇面帶笑意,一掌將那張門主擊成重傷。

“應門主、劉門主,我們可是盟友,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另一位高層大聲喊道。

“盟友?”應無敵冷笑一聲:“傅長老,你認為你們配嗎?你們不過是棋子,如今,是到了啟用你們的時候了。”

聞言,那傅長老面色劇變,他大聲道:“劉寇、應無敵你們背叛盟友,不得好死!”說著,他竟開始逃遁,見狀,一個接一個的高層開始向四方逃遁。

“逃得掉麼?”劉寇冷聲,他雙手一動,一個法陣升起,正是“玄龜御守陣”。

摘星門和應天門之外的高層絕望了,即便反擊,他們也不是摘星與應天門的對手,不久,便被盡數擒住,封印了修為。

這些高層現在才明白,與摘星門和應天門聯盟,不過是與虎謀皮,現在,他們被虎傷了,即將丟掉性命。

摘星門和應天門也從來沒有將他們當作盟友,不過是一些聽話的棋子,他們後悔為何當時沒有勇一點反叛出宗門聯合勢力?

“放心吧諸位門主、長老,我們會記住你們的犧牲,你們的宗門和弟子,我和應兄會接管的,你們就安心去吧。”劉寇笑吟吟地看著這些被擒住的高層,幾個摘星門和應天門的長老在除錯著滅元巨炮。

“你們不得好死,摘星門和應天門必定覆滅,你們永世不得超生!”眾位被擒住的高層詛咒著劉寇和應無敵。

“送各位門主和長老。”劉寇輕輕揮手,將這些門主和長老的五感封印,隨後,將他們一個又一個塞進滅元巨炮中,將之煉化,成為了一股股精純的靈力。

嗡嗡嗡......

不久後,滅元巨炮填充完畢,炮口充溢著白色光芒。

“轟”一聲,滅元巨炮朝著白徹發射。

而這一次滅元巨炮的威力堪比化神巔峰,比先前的一輪滅元巨炮威力疊加都大。

正當劉寇、應無敵這些人面帶笑意地看著那白色光芒射向白徹的時候,白徹睜開了眼睛。

此刻,白徹氣息暴漲,一股狂風開始肆虐,天空中,無形的劍氣瀰漫,白徹的全身上下劃出一道又一道傷口。

隨後,白徹輕輕地一揮。

戰舟上的“神朝”殺手見狀,頓時眼神一凜,這不是當時那“扒衣白魔”擊殺智真、智修、智明三人的一劍嗎?

簡單、要命。

只見一道極為簡單的劍勢揮出,輕輕地便將那滅元巨炮擊散,帶著無邊的威力朝著前方而去,虛空已經變形。

白徹前方的一艘艘戰舟如同豆腐般被切開,片刻間,數十艘戰舟盡數墜落。

劉寇、應無敵等人見狀,頓覺大事不妙,劉寇剛想詢問“神朝”殺手怎麼辦時,卻只看見“神朝”殺手狼狽逃遁的背影。

“媽的,一群慫貨!”劉寇大罵。

在感受到白徹這一劍的威力後,他也想逃遁,但卻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劍看上去極為簡單,但卻極為可怕,虛空都被其切開,他們若是要逃遁也逃不出多遠。

“一起出手,擋住這一劍。”劉寇大聲喊道。

然後,摘星門和應天門的長老們紛紛出手,欲要擋住這一劍。

白徹只是冷冷一笑,隨後他看向天空,喃喃自語:“溫良、姮玉,你們瞧好了,我這第二劍的風采!”

這自然便是“戮天式”,如今,還剩下一劍。

這一劍,風采動人,一劍劃出了震鑠萬古的一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