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百鍊終成鋼 第183章 合作？

白徹開闢洞穴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開闢出一個夠一個人休息的住所，因為時間緊，白徹打算待白天安全些後，再開闢得深一些，今天夜裡便將就將就。

白徹將散落在雪地的物品收拾好之後，鑽進了其中，隨後又用積雪把洞口掩埋，這樣一來，白徹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白徹很累，隨便吃了些肉乾後，便沉沉睡去了，不過，其手中依舊緊緊握著長刀，這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一夜很快過去，次日，白徹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眸，他掃開洞口的積雪，一縷陽光照進了洞穴之中，竟讓白徹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白徹打算今日先將洞穴開闢得深一些，畢竟，也不知自己會在這第二座雪山中待多久時日，然後，他會把那幾頭斬殺的白熊製成肉乾，作為自己的食物，幾頭白熊足夠白徹吃上很長時間了，至少，短時間內，白徹不會為食物而感到頭疼。

說幹就幹，白徹拿出巨鳥的那支羽翼，當作鏟子般開闢著洞穴，白徹開闢了好幾條道，以作為不測時的逃生通道。

幾日後，白徹的洞穴開闢完成，隨後，他將那幾頭掩埋的白熊挖出，熟練地剝皮，分肉，隨後用火炙烤，最終得到了大量的肉乾以及幾張完整的白熊皮。

白徹又將白熊皮用雪水反覆揉搓，用火焰炙烤，最後做成了幾張厚厚的毛毯和一件厚實的熊皮大衣。

坐在毛毯上，身穿熊皮大衣，口中嚼著肉乾，白徹的身子終於暖和起來，最妙的是，熊皮大衣散發著白熊的氣息，可掩飾白徹自身的氣息，這樣一來，白徹在翻過這一座座雪山時，安全性提高了不少。

住所、衣食問題解決後，白徹便思索著如何繼續磨礪刀法、砥礪刀意。

想了很久，白徹還是認為，實戰才是提升的最快方法，於是，白徹提著長刀走出了洞穴。

他沿著雪山看不真切的山路向上攀爬，不久後，遇見了覓食的白熊群，只是，這些白熊好像更為巨大。

白徹心一橫，便提著刀殺了出去。

霎時間，白熊咆哮，刀芒閃爍。

最後，白徹被白熊群包圍，只能趁機滾入積雪中，連滾帶爬地逃回了洞穴中。

這一次的大敗而歸，讓白徹意識到，之前自己斬殺的白熊尚未成年，力量弱小，而且，數量也不多，故可以成功，但遇見成年的白熊群，白徹只能繞道而走。

“得去尋找單獨出行的成年白熊。”白徹喃喃自語，“唯有此，才能更好地磨礪刀法、砥礪刀意。”

第二日，白徹又出去了，但依舊遇見的是白熊群，白徹再次大敗而歸，甚至還差點兒被一掌拍死。

第三日，大敗而歸......

第四日，依舊大敗而歸......

......

但白徹並沒有放棄，在一日日的大敗而歸中，白徹也漸漸地瞭解這些白熊的一些基本情況，原來在快到頂峰的地方有一個白熊的族群，這裡生活著大量的白熊。

白徹頭疼了，數量如此龐大的白熊，他是無論如何都突破不過的。

就在白徹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一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白色猿猴襲擊了白熊的族群。

那一天，白徹正躲在一處隱秘處尋找落單的白熊，一大群白色猿猴拿著巨大的冰球砸向了白熊，二者瞬間開始激烈的戰爭。

這一戰打得天昏地暗，咆哮聲、尖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滲透了冰雪，四周瀰漫著鮮血的腥味。

雪地上倒下一具具屍體，猶如人間煉獄，看到此狀，白徹抑制不住心中的驚訝，但他卻捂著嘴，生怕被這些可怕的生物聽見，從而波及自身。

戰爭持續了好幾日，每一刻，都有白熊或者白猿受傷或者倒下，有好幾次，白熊被扯斷的熊掌、白猿被拍掉的頭顱都落到了白徹面前。

最終，以二者兩敗俱傷的結局結束了戰爭。

隨著二者離去，白徹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抗些東西回去，但白徹剛邁出一步，白徹便聽見了那嘹亮且熟悉的叫聲。

白徹循聲而去，只見那隻巨鳥從天空中緩緩落下。

在它落下的一剎那，白徹看見了其眼中的兇狠模樣，一些受傷倒地的白熊和白猿的身軀明顯在發抖，它們似乎忘記了自己身受重傷，命不久矣，只是在無助地顫抖著。

白徹知道，這是骨子中的一種恐懼。

“這一次，你們打得還不夠激烈啊......”令白徹驚訝的是，那隻巨鳥竟口吐人言，淡淡地開口：“你們難道忘了我的話麼？”

隨後，一頭巨大的白熊和一隻巨大的白猿走出，它們更為強壯，想來的首領，它們恭敬地朝著巨鳥一拜，隨後，竟也口吐人言。

“尊敬的蠱雕大人，如今天地劇變，今年出生的種族越發稀少，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進行大規模的戰爭供大人觀看、娛樂了，否則種群將會滅族。”白熊首領對著巨鳥開口。

從白熊首領的話中，白徹得到了很大訊息，比如這巨鳥叫蠱雕，白熊和白猿的戰爭只是為了給它提供娛樂。

“我不管什麼理由，總之，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不介意立刻將你們滅族。”蠱雕聲音冰冷。

“尊敬的蠱雕大人，若是我們滅族了，那您將無法再看到如此的戰爭以娛樂了，我們縮小戰爭規模，只是為了讓蠱雕大人您今後還能看見這樣的戰爭。”白猿首領腦子轉得快，它如是說道。

果不其然，白猿首領的話一落，蠱雕的冰冷語氣緩和了不少，它緩緩開口：“如此，下不為例。”

頓了頓，蠱雕轉頭問道：“今年的祭品已經備齊了麼？”

“尊敬的蠱雕大人，已經備齊。”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拍了拍手掌，只見數個人類幼童被帶了上來，他們身著遊牧民族的服飾，白徹知道，這些人類幼童正是那遊牧民族之人，現在的他們已經昏迷。

“很好。”蠱雕看著幾個人類幼童，貪婪地呼吸了一口氣，道：“真是極品啊。”

說著，蠱雕將幾個人類幼童盡數吞入腹中，一副享受模樣。

見狀，白徹目眥盡裂，他想要出去救下他們，但理智讓他停下，自己不是它們的對手。

吞食掉幼童後，蠱雕的頭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它長出了角來，模樣，倒是和那本奇書“山海經”中記載的有些相似了。

良久後，蠱雕緩緩開口：“說起卑賤的人類，我倒是想起一人來，前些日子，在第一座山上，竟有個卑賤的人類傷了我的羽翼，想來這卑賤的人類想要翻過這幾座雪山，你們若是看見，將其綁來，我要將他的心肝一點一點掏出。”

聞言，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微微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謹遵蠱雕大人之命。”

蠱雕點了點頭，雙翼一振，捲起數十隻尚未斷氣的白熊和白猿離去。

只是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的心中卻激起了一陣波瀾，一個人類，能傷到蠱雕？

這完全不可能啊。

“難道該人類是那邊的人？”白猿首領眼神一動開口。

白熊首領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但能確定的是，這個人類很強，很有可能是那邊的人。

白徹也被二者的對話弄迷糊了，那邊？那邊是哪邊？

難道是山的那邊？

山是那邊是海嗎？

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不再多想，白熊首領嘆氣道：“明年的戰爭該怎麼辦？還要繼續嗎？”

“不繼續還能怎麼辦？”白猿首領反問道：“我們能打敗它麼？在它眼中，我們不過是供它飽腹和娛樂的祭品。”

“唉......”白熊首領嘆了一口氣，道：“再打下去，我們的種群終會滅亡的啊......”

“我知道！”白猿首領有些悲痛，道：“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若不按它的要求去做，種群立刻就會被滅，我們這樣，只是在延續種族。”

“那為什麼不選擇離開此地呢？”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破了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的對話，它們循聲而去，只見一個渺小的人類，手提一柄長刀站在它們面前。

“人類？”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眉頭一皺。

白熊首領看見白徹身上披著的熊皮大衣，雙目中頓時怒火中燒，它咆哮道：“是你！你又來騷擾我們的族群！”

說著，白熊首領的巨大熊掌就要拍下。

白徹面色不改，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我可以斬殺蠱雕。”

“嗯？”聞言，白熊首領的巨大熊掌拍向了一邊的冰山上，一大塊堅冰被拍碎，漫天冰屑落下，落在了白徹面前、白徹身上、臉上......

“人類，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嗎？”白猿首領聲音冰冷地看著白徹。

白徹笑了笑，拿出了蠱雕的一支羽毛，道：“這支羽毛，便是我從蠱雕身上斬下。”

見狀，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瞳孔一震，齊聲道：“它說的就是你？”

白徹點頭。

不過，白熊首領卻提出了質疑，“我記得你每次都被我的族群揍得屁滾尿流。”

“你們這麼多人......呸，熊，一擁而上，這麼大的身軀，誰敢和你們正面相抗？”白徹吐槽道：“要不然，你們一個個地上？”

白熊首領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了起來。

白猿首領開口說道：“可蠱雕獨自便能掀翻我和老熊的族群，而且，它還帶領著一大群食腐雕，第五六七座雪山的雪狼、雪蛇也是它忠誠的部屬。”

聞言，白徹眉頭微皺，他沒有想到這蠱雕還統御著如此的勢力，這倒是自己沒有想象到的，這樣確實有些麻煩，不過，白徹相信事在人為。

於是白徹開口說道：“大半年前，我被蠱雕偷襲，但我逃了，後來，我便每日去埋伏它，起先，我無論如何也傷不到它，但半年後，我就可以斬斷其羽毛了。”

“所以，只要給我時間，我定然可以將其斬殺。”白徹緩緩開口。

聞言，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默默不語，原來這個人類現在並不能斬殺蠱雕，他只是在賭自己在今後可以超越蠱雕。

想到這裡，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用種群去賭一個不確定的可能。”白熊首領解釋道。

白猿首領也如是表示，道：“你走吧，我們不會向蠱雕告發你的行蹤。”

白徹點了點頭，這是它們的選擇。

白徹嘆了口氣說道：“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若是一昧地逆來順受，最後只能換來自身的滅亡。”

二者不語，白徹笑了笑，問道：“可否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