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亦,這是你欠我的。”說著,血思堂和左道朝著血無亦發動了進攻,血無亦即便心中鬱結,也不得不抬手反擊。

面對攻擊,血無亦和左道皆為中境初期,但因為術法的特殊,血無亦的雷劫比起左道來講更為可怕,這也導致了他的實力強於左道,但因為血思堂的緣故,血無亦的出手處處受限,不多時,他便落了下風,血色的衣袍已有些破爛,充斥著正陽門術法的氣息。

白徹這邊,熊熊的火焰燃燒著,似乎要將一切都焚燬,白徹處於火海中,意識模糊,顯然是中了“陽炎咒”的火毒。

“‘陽炎咒’焚燒神識,縱使你扒衣白魔再古怪,也定然會死無葬身之地。”邱長老冷聲。

“邱長老,此子中了火毒,我等去幫門主擊殺血無亦。”一個長老開口。

邱長老正欲點頭,只見一道雷霆衝開了火海,接著,一個人影帶著一拳急速地轟向邱長老。

邱長老猛地一震,他想要退後,但卻已經來不及。

“砰”的一聲,白徹的一拳狠狠落在邱長老身上,幾萬斤的力量瞬息傾斜在他身上。邱長老的身子如炮彈般飛出,落在地上。

白徹正欲踏出一步準備再次進攻時,只見那幾個準備攻擊血無亦的長老忽然折回,將白徹圍住。這讓白徹眉頭一皺。他知道,想要迅速擊殺一位長老是做不到了。好在是邱長老受了傷。

邱長老爬起,他的胸口已經凹陷,不知斷了多少骨頭,他擦去嘴角的鮮血,眼神凝重地看著白徹,“你沒事?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大頭孫子,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白爺爺辦不到的。”白徹笑道。

不過,邱長老他們不知道的是,白徹雖破解了“陽炎咒”但他方才卻是差點就灰飛煙滅了,若非最後關頭那《道經》散發出紫色光芒,化解了火毒,使白徹清醒,白徹釋放出雷霆之力,恐怕也沒有這麼容易突破。

“此子古怪,我等先一同擊殺他,邱長老你先恢復傷勢。”一個長老開口道。

邱長老點了點頭,白徹那一拳確實不輕,他的傷不可謂不重。

“小子,你就笑吧,相信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一個長老踏出一步,冷笑道。

“你白爺爺可不信。”白徹一笑,立刻將青銅鼎砸向那位長老。那長老看著白徹突如其來的攻勢,不由得一愣,不帶這樣的,話都沒說完,就開始進攻了,不講武德啊。

“小子,你敢偷襲,不講武德!”另一個長老眼疾手快,他身子一動,施展招式將青銅鼎狠狠推向白徹。

白徹只是輕輕撥動,就卸掉了青銅鼎的力,那手法赫然是太極,是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是其在原來世界練習的古武,早在前些時候,白徹就已經意識到用青銅鼎砸人固然有用,但也會不可避免地遇見強於自己的對手,屆時他們定會將青銅鼎砸回來,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白徹一直在思考如何將砸回青銅鼎的力卸掉,直至方才,他才悟出來。

“白痴。”白徹停下青銅鼎,冷笑一聲,道:“你莫不成今年也六十九歲?”

白徹忽地想起某個人來,不由得笑了,白徹冷道:“好歹你們也是一個宗門的長老,至少不要那麼白痴好吧?誰會在戰場上講武德?再說,你們幾個最次的也是鑄魂後期,一同進攻我這鑄魂初期,到底是誰不講武德了?”

聽見白徹的話,那位將青銅鼎推回的長老臉色漲得通紅,道:“小子,伶牙俐齒,找死,各位同我一起出手,一起鎮......”

他的話音未落,白徹一拳就上去了,剛好直擊其老臉,將其的臉揍得如同大頭兒子。

“打架還那麼多廢話,這不討打麼?”白徹自語,頓時覺得這正陽門的長老還挺淳樸。

不過,這可生死之戰,若是能先擊敗一個就先擊敗一個,這樣對他來說更有優勢。

“啊......可恨的小子,我要把你扒皮抽筋!”那位長老摸著自己的大頭怒極,他大聲咆哮著,接著,他不顧靈力消耗,連續施展“陽炎咒”,數個小太陽砸向白徹。

其餘的準備進攻的長老見狀,紛紛散開,畢竟這“陽炎咒”分不清隊友,這麼多“陽炎咒”,誤傷到自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見狀,白徹眼神一動,迅速施展出“馭雷心法”,紫紅色雷霆瞬間奔去。

其餘長老看見紫紅色雷霆後退得更遠了,甚至撐起了靈力護盾,他們不敢靠近,害怕不小心就隕落了。

紫紅色雷霆極為狂暴,瞬息將“陽炎咒”破解,狂暴的雷霆向著那位長老而去,那位長老感受到紫紅色雷霆的可怕氣息,他大口喘氣,手指捏決,喚出法器。

“天陽盾。”那長老大聲道。

只見一個散發著橙黃光芒的盾牌出現在那長老面前。

轟轟轟......

紫紅色雷霆不斷轟擊,那天陽盾竟一時擋住了紫紅色雷霆。

“呵呵呵......小子,我這天陽盾可抵中境初期的最強一擊,你的術法雖強,但想要破我的‘天陽盾’是不可能的。”那長老獰笑。

“那這盾可是個好東西。”白徹眼都紅了,他舔了舔嘴唇,心中起了奪寶的念頭。

“那你這盾白爺爺收了。”白徹笑道,隨後一步踏出,直衝那“天陽盾”。

“做夢,我的東西豈是你能拿的?”那長老冷聲。

“你現在靈力所剩無幾,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白徹冷笑。

說著,白徹將青銅鼎砸出。

鐺......

一陣金屬相擊的聲音,紫紅色雷霆持續轟擊,那長老則為“天陽盾”注入靈力。

但他的靈力本就所剩不多,又怎能擋住白徹持續而霸道的攻擊?終於,他崩潰了,“天陽盾”搖搖欲墜。

“噗......”那長老噴出一口心頭血。他的氣勢瞬息萎靡。搖搖欲墜的“天陽盾”最終落下,白徹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住,就這樣“天陽盾”落到了白徹手中,而紫紅色雷霆也消散了。

青銅鼎則砸向了那位長老,不過他畢竟是鑄魂大圓滿,所以並未受到致命傷害,只是消耗太大,加上損失了心頭血,他今後的境界將很有可能停滯不前,甚至有所跌落。

白徹抹去神識後收好盾牌,看著那氣勢萎靡的長老,身子一動,畢竟是生死恩怨,他不會手軟。

“小子,放肆!”一陣呵斥傳來,“你忘了還有我等麼?”

白徹一看,正是那幾位方才躲得遠遠的修士,他們連戰都不敢戰,現在又能算得上什麼呢,即便境界高於自己。

“你們這群縮頭烏龜還敢來?”白徹冷笑道:“你們不好好縮在龜殼裡,探出頭來找抽嗎?”

隨後,白徹又對著那位失去了“天陽盾”的長老道:“你失去盾牌與你的同門也脫不了干係。”

那長老只是嘴唇微動,說不出話來,他剛才也看了其餘幾位長老紛紛遁走的樣子,若是他們一同出手,他斷不會失去“天陽盾”,他也不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勢。

“住口,小子。”一位長老厲聲道:“你傷我正陽門長老,還敢調撥我等關係,你必死。”

“烏龜王八也會咬人?”白徹笑了笑。

只見白徹身子一動,他以飛劍,青銅鼎開道,身旁再護著“天陽盾”,向著幾位長老殺去。他的氣勢勢如破竹。

“自尋死路。”一位長老冷哼。

“諸位,布‘正陽殺陣’,鎮殺此子。”另一位長老道。

只見幾位長老紛紛施法,祭出陣旗,倏......倏......倏......

一杆杆陣旗將白徹圍住,接著升起了一個陣法,將白徹籠罩。

“又是陣法?”白徹眉頭一皺,他想起先前在血傀門也是遭遇了陣法,“莫不成你們各個宗門的最強手段都是陣法?那到時候得好好學學。”

“這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困陣,好像沒什麼特殊,不過它的名字叫做‘正陽殺陣’定會有些不同。”白徹思索著。

“小子,現在就是你的死期‘正陽神光’啟。”一個長老聲音冰冷。

只見“正陽殺陣”旋轉,陣法中忽然一道道炙熱光芒落下。

見狀,白徹眼神一動,他感受到了危機。

轟......

好在白徹以“天陽盾”護體才不至於一下子就被“正陽神光”擊中,但長期下來,“天陽盾”絕對扛不住。

白徹眉頭緊鎖,他思索著如何破陣。

“陣眼,或者強破。”白徹喃喃,“但這光芒攻勢密集,強迫危險性程度極大,還是儘快找到陣眼。”

因為在強行破陣時,他會消耗掉大量靈力,且需要全神貫注,加之能破陣的手段,白徹目前只有一種,就是做出那“鼎型閃電炸彈”。

這一招威力極大,足以摧毀陣法,但使用代價也極大,是他壓箱底的底牌,所以,不到最後時刻,他不會使用。

白徹終於拿出了自己的另一張未曾顯露過的牌:符籙。

白徹貼上幾張金剛符和神行符後,去尋找陣眼了。

......

血無亦看見“正陽殺陣”不覺眉頭緊皺。

他知道這陣法連中境修士都得小心應付。

“血無亦,與我對決還敢分心?”左道獰笑道,說著,他一掌擊在了血無亦的身上。

血無亦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身上又多了一處傷勢。

此刻的血無亦模樣極為悽慘,再也沒有先前的風度,他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掌傷、拳傷、劍傷......

他面色凝重地看著左道與血思堂二人,他身上的傷痛遠不如心裡的痛楚,方才血思堂竟招招下死手,處處致命,比左道都要狠,就像是殺父奪妻之仇一般。

可誰又能想到這竟是“父子局”,還是一場殺局,父子間的殺局。

“思堂小長老,血無亦已經身受重傷,你殺他易如反掌,是時候拿回自己的東西了。”左道笑著開口道:“讓他看看,他的決定到底是一種多大的錯誤。”

“我會的。”血思堂眼中的邪厲之氣越發濃重,他獰笑道:“我的東西,遲早都是我的,誰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