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一直有病啊,力氣小,走幾步還一直咳咳的,也挑不了重擔子。不吃藥,我哪有力氣幹活?”秦大郎捂著心口,大咳了幾聲。

聲音很大,似乎再咳下去,肺都要飛出去似的。

屋裡的母女倆,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那位娘馬上拉著媒人問起來。

媒人急得什麼似的,慌忙擺手辯解。

秦大郎心知自己的表演,讓她們相信了,又喘了起來。

“娘,我得歇會去,我這喘不過氣來了。”秦大郎捂著心口,朝秦大娘子擺擺手,進自己屋去了。

秦大娘子追在後面喊他,他也不聽。

屋裡的母女倆再坐不住了,一起走出正屋來。

“王家娘子?王家姑娘?王家娘子你等會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聽我說……”

媒人追著母女倆。

“算了算了,這親事不說了。”那位娘看了眼急慌慌的秦大娘子,朝媒人冷笑了聲。

“我說怎麼好好的,會休了里正家的姑娘。這敢情不是休,是人家自己跑走了吧?病成這樣了,人家不跑才怪。”

說完,她拽著女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媒人追了老遠,母女倆仍是不回頭。

秦家院裡。

秦大娘子拍著秦大郎的門,氣得直罵,“大郎,你給我出來!”

“娘,我不大舒服,我要休息會兒。”秦大郎看著門,坐在屋裡就是不開門。

他想通了,再聽母親的,這輩子就再也不能跟田四妮成夫妻了。

媒人都帶到家裡來了,再妥協,他就不是男人了。

“你屁個不舒服,你胡說什麼呢?你身子明明好得好!說,是哪個庸醫藥材多了賣不出去,硬塞給你吃的?”秦大娘子依舊捶著門。

可不管她怎麼敲門,秦大郎就是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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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柔家。

秦大郎離開後,田四妮幫林惜柔做了會兒家務,也說要回去了。

林惜柔挽留她吃午飯再回

但田四妮知道,林惜柔家也不富裕呢,還有個瘸腿的相公要養。

裡外外都是林惜柔一個女人操持,著實辛苦。

她就不佔那點小便宜了,笑著擺擺手,“不了,我娘還等著我回家做飯呢。”

林惜柔見她執意不吃,就不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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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趕了集。

買的糧食多,還買了些易儲存的菜回來。

比如春筍和蘿蔔土豆。

另外,林惜柔還買了些臘肉。

蘿蔔相較於其他菜更不易儲存,林惜柔中午燒了臘肉蘿蔔湯。

主食再不是稀飯,而是乾乾的白米飯。

再便是早上在集市上買的饃饃和饅頭。

為了照顧李慎這個重傷病人,林惜柔將午飯安排在李慎的屋裡吃。

在他的床前擺上小桌。

看到林惜柔對自己的關懷,李慎皺起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心情愉悅地吃著午飯。

一邊吃著飯,林惜柔一邊說著她另外的安排。

“下午,咱們這宅子的主家周管事,會帶人來修整那間漏雨的小屋,將來那間屋子我用來做倉庫,存藥材。”

不能一直從空間拿,偶爾幾次,可以說是從外地帶來的,常年累月的拿,就會讓人起疑心了,會將她當妖怪的。

得找個屋子擺上滿滿的藥材,裝得像個大夫的家才是。

這是她的職業,李慎不表態,只嗯了一聲。

林惜柔又說,“小木頭,一會兒我在你這屋裡支一張床架起來。晚上讓黑牛黑虎哥倆陪著,你要起夜要喝水,他們也可以隨時照顧到你。”

周家哥倆笑著說,“這個好這個好。”

李慎的臉色,卻忽然冷下來,不滿地睇向林惜柔。

“你把我扔給他們?”

“他們是我請來照顧你的,平時也照顧得挺好啊。”林惜柔眨眨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