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黑著臉,他心裡不滿意的地方多了去了。

可這小女人總是視而不見。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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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飯,周家哥倆撤走小桌子,端了碗筷去清洗。

林惜柔取了藥水,給李慎注射。

他胸口處的傷口,外傷好了,但內傷還在,需要藥物療養。

李慎看著她忙前忙後,幽怨地說,“我的病好重啊,還沒好,只要一使力,胸口處就扯得疼。”

林惜柔睇他一眼。

“是啊,你的病確實很重,腿也不方便,所以要人看護啊,要人陪睡啊。

“你要是好起來了,哪裡需要人陪著?嫌棄屋裡有人,你趕緊好起來。

“按時吃藥,心胸放寬,不要老是皺眉頭愁眉苦臉,影響身體康復速度。”

李慎,“……”

這個蠢笨的女人,一點都不理解他的心。

李慎心情更不好了,將頭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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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屋主周管事帶人修理雜物間。

林惜柔帶著哥倆,將那雜物間的木頭木板搬出來,搭了個小床。

清洗乾淨又曬了太陽後,搬到了李慎的屋裡,給哥倆晚上陪護睡覺用。

周黑牛又推了獨輪車,回家將他們的被子推過來,好鋪在床上。

林惜柔看到哥倆睡得看不出顏色的被子被單,氣笑了。

“趁著太陽還大,趕緊洗了。”

這麼髒的東西拿到李慎的屋裡去,李慎估計得跳起來。

那小子,長著一副太監身,卻生了顆太子心!

凡事喜歡講究。

周黑虎不好意思摸摸頭,“家裡沒有皂角泥,所以沒有洗。”

“我這兒有,快去洗!”林惜柔從空間取了塊藥用皂角泥給他,“拿到水塘邊去,洗乾淨點。”

周黑虎嘿嘿笑著,“好勒。”

擔心他一個人洗不乾淨,林惜柔又喊來周黑牛去幫忙。

哥倆將被子和盆放在小推車上,快快樂樂往水塘邊跑去。

林惜柔又來到雜物間,看瓦匠師傅們修屋子。

她擔心這些人敷衍了事,隨便糊弄下。

將來她將藥材放進去,萬一屋子又漏雨了,可虧大了。

如此一來,李慎只能一個人在自己屋裡躺著,無聊地兩眼望天。

想拄著柺杖出門轉轉,可他剛剛還裝病來著,這會兒又能走了,那小女人指不定怎麼說他。

李慎看著屋頂,更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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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林惜柔美美地獨自一人享用了自己的房間和床鋪。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梳洗後,她往廚房走來,打算去煮粥。

卻發現,西側屋那裡的門還關著,一點聲響也沒有。

林惜柔看看天。

太陽都要爬到層頂了,一個個的還不起床?

林惜柔走過去拍門。

好半天,周黑虎的聲音才說,“誰啊?”

“是我,你們怎麼還在睡?太陽都老高了。”

“啊,來了來了。”周黑虎慌忙開了門。

林惜柔站在門口,朝裡看去。

窗前值夜的小床上,周黑牛在打哈欠,一臉的倦容。

屋子靠裡的另一張床上,坐著一臉哀怨的李慎。

頂著兩個黑眼圈看她,“我好像著涼了,你快來給我看看。”又指了指周家哥倆,“這倆小子睡得太死,沒給我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