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買回柺杖到今天,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李慎心口處的外傷,也已經痊癒了。

今天他誇下海口,要去趕驢車給林惜柔幫忙。

被他一直拒絕用的柺杖,今日也不得不用起來。

李慎在周家哥倆的幫忙下,很順手的用上了柺杖。

“木生哥,用了柺杖,你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多方便呀。”周黑虎笑著說。

周黑牛也笑道,“木生哥,你可以去自己茅房了,再也不用我們扶了呢。”

林惜柔也笑眯眯地誇獎著,“不錯不錯,走吧,幹活去。”

她招呼著周家哥倆先行一步,又朝李慎招招手,“既然會走了,就快走吧,春忙不等人。”

然後,三個人都走了。

李慎看著醜陋且笨拙的柺杖,咬牙切齒。

這個黑心黑肺的女人,給他等著!

居然將他丟下,自己跑了?

太過份了!

好在從西側間到院門才二十來步距離。

而院門旁十來步遠的地方,就是林惜柔開荒出來的空地。

不算太遠。

李慎走累了,靠在院門上休息。

周家哥倆抓著稻草,在院門旁的樹下餵驢子。

“木生哥,咱們這就趕驢車去裝水吧?我們用推車運水,只能一次運兩個桶,還總是灑出來。有了驢車,能多運些水回來了。”

他們指了指驢車上放著的兩個大水桶,和一箇舊的澡盆。

為了節省時間,一次多運一些水來,林惜柔將屋裡的舊澡盆找了出來。

澡盆的水澆地。

兩個桶裡的清水倒進水缸裡,用作家用。

周家哥倆不會趕驢車,林惜柔只敢牽著著驢子走。

從買回驢子來,這驢車就一直襬設著,沒有用過。

不過,李慎會趕驢車。

“好。”李慎歇了會兒,拄著柺杖朝驢車走去。

可這時,有人匆匆走來,指著他們叫罵著,“爛心爛根的賤人,騙人吃藥娃兒全都不長屁眼!”

林惜柔朝那人看去,冷笑了聲,“秦大娘子,你罵誰呢?誰騙你家人吃藥了?”

“我兒子!你是不是騙我兒子吃藥了?他好好的,你騙他吃什麼藥?”秦家娘子站在門口,跳腳大罵。

又見周家哥倆站在一旁,怒氣衝衝走過去,一人打了一巴掌。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不幫我罵他們?”

打得哥倆眼淚汪汪,一臉委屈。

林惜柔冷笑,“你兒子二十好幾的人了,他有沒有病,他自己心裡清楚!”

“黑牛黑虎,有人打你們,你們還不還手?我上回不是說了?你不還手,她會以為你們怕她,她就會一直欺負你們。

“你們還手了,她就不敢打了!往死裡打,打殘了你們嫂嫂有藥治,打死了就地一埋。”李慎聲音森然。

“沒錯,一起上。”林惜柔點頭。

周家哥倆了眼李慎鼓勵的眼神,又想到他上回說的話,一人撿了塊泥塊,大著膽子朝秦大娘子衝去。

秦大娘子被哥倆的眼神嚇住了,連連後退,“小兔崽子,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打舅母?信不信我會打斷你們的腿!”

砰,砰——

哥倆手裡的泥塊,一起砸到了秦大娘子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