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府。

林長安如今在宗門內完全就是香饃饃,別看是外來的,但在宗門的地位可是一點都不低。

“拜見師兄。”

厲寒和齊峰二人的動作很快,第二日便領著三十幾人出現在了巡防府內。

如今正廳內,林長安滿臉笑容望著這三十幾人,大部分可都是和他有同期之情的,當初一同拜入大劍門。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只不過曾經他們同在下面,而如今卻是一個在上,一群在下。

尤其是人群中,還有不少人精神萎靡,氣血虛浮,很明顯就是身體有些虧空。

“諸位師弟,日後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

林長安平易近人的語氣下,然而這群曾經的天之驕子,在經歷了這幾年的毒打後,早就認清了現實,哪敢當他的客氣是真的。

只見一群人紛紛低頭露出討好、善意的笑容,沒有一個敢放肆的。

“林兄,這些都是同門,他們這些年都在……”

作為繼厲寒突破練氣四層後,如今的齊峰彷彿找到了自信般,滿臉笑容的上前,將一疊情報遞了過去。

這上面每一張紙都記載著這些人這幾年的資料,都在幹什麼,在這裡娶了幾房妻妾,生了幾個子嗣,甚至平時的愛好和修為都記載的一清二楚。

看到這份情報後,林長安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齊峰滿意的點頭,果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

齊峰,這位曾經的王侯子嗣,最擅長的就是交際和打探情報了。

“諸位師弟,以前的咱們不說了,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巡防府的成員,負責坊市內的巡邏治安,而你們則由厲寒和齊峰二人負責。”

面對這些人,如今林長安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已經出現了懸殊,雖然他看似平易近人,但同樣沒有下去真的放下身段。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

而齊峰和厲寒二人聽後,眼神中明顯露出了喜色,這可是有了真正的自己人。

“對了,日後想要在巡防府站穩跟腳,這個樣子可不行。”

林長安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眾人後,天眼術看的很清楚,幾乎都是清一色練氣三層修為,但大多身體方面有些虛。

畢竟在這地方,沒日沒夜的壓榨,晚上還得造人,身體不虛是假的。

聽到這話後的厲寒有些苦笑,小聲道:“林兄,加入巡防府後相對而言比之前要輕鬆多,大家會以最快速度恢復的。”

然而面對厲寒的說辭,林長安卻是笑著搖頭道:“太慢了,如今陸長老剛將巡防府交給我,咱們要麼不做,既然要做就要做出成績。”

林長安笑著坐在椅子上,傳音術卻是留下了厲寒和齊峰二人,其餘人紛紛抱拳下去登記在冊去了。

“林兄,你的意思是?”

齊峰和厲寒二人都不傻,這些人可都是他們的根,作為外來人,他們只有抱團才能取得應有的地位。

看著二人,林長安滿臉笑容的坐在椅子上,端起熱茶輕輕品了下,這才不緩不慢的說出了計劃。

“最近宗門內的丹師都很清閒,畢竟府庫內都很充足。”

林長安這一句話,直接令厲寒和齊峰二人臉色大變,就連向來膽子大的齊峰都急忙擺手道:“林兄,宗門的府庫咱們可動不得。”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本門的弟子誰敢動了府庫,那都是要鐵辦的。

然而林長安卻是白了而言一眼,“我是說最近丹房裡的丹師,都輕鬆了不少,同樣他們每月的靈石也少了不少。”

意有所指的眼神下,厲寒彷彿明白了什麼,小心翼翼試探詢問道:“林兄,你是說用宗門的人,辦點咱們的事?”

聽到這話後的林長安頗為讚賞的望了一眼厲寒,但他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嚴厲的神色,更是批評道:“厲寒,你這覺悟還是差點,什麼叫辦咱們的事?”

“坊市內的花樓、商鋪,缺了不少丹藥,咱們可是在給宗門內的師弟們謀劃,讓眾師弟們的日子過的更好點,畢竟資源就這麼點。”

此時的林長安一副正義凜然,完全就是為同門師弟好的樣子,然而齊峰也是聽明白了。

“林兄高義啊,這些丹師們平日利用空閒時間煉丹賺點靈石,不僅浪費時間資源不說,煉製的丹藥也一時半會無法賣出去。”

“若交給咱們,不!應該是咱們親自去找這些花樓和商鋪談好需要的丹藥,不僅需求大,更重要的是眾師弟們只需要煉製丹藥就好,根本不用再發愁擺好幾天攤賣不出去丹藥的問題。”

齊峰越說也是興奮的連連點頭,“如此一來,我們不僅幫助了同門師弟們,更是還為大家省出了不少修煉時間,他們都應該謝謝林兄才對。”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齊峰更是望著林長安,露出了大家都應該謝謝你的樣子。

厲寒雖然沉默不語,但細細想來,這還真有道理,他們在中間賺個差價就可以,但架不住量大啊。

“不過,這些門路之前一直是張清師兄他們在做!”

突然齊峰臉色一變,望著林長安露出了為難之色,有些灰色產業其實大家都知道,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眼下他們這算是強佔了吧。

林長安卻是眯著眼,微微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輕笑露出了狐疑之色。

“之前?伱都說了,那是之前,現在這裡是我林長安說了算!”

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更是清楚的告訴厲寒和齊峰二人,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藏著掖著受制於人了,區區幾個練氣中期的同門他還不放在眼裡。

“不過,你說的不無道理。”

突然話鋒一轉,林長安轉過頭笑望著二人道:“之前這些門路都是張清兄他們在搞,自然是輕車熟路了。”

“那麼你們二人記得這件事帶上張清兄,免得那方面有了疏漏。”

齊峰和厲寒二人也不是傻子,瞬間就聽出了弦外之意,明顯就是隻允許張清一人在,其餘人全部踢出局了。

畢竟如今當家做主的是他林長安,至於留下的張清,則是一個靶子,這些人只會嫉恨是張清為了巴結林長安將他們踢出局。

“我們明白了。”

厲寒也齊峰二人相視一眼後,恍然明白了這些事,說白了就是得罪人的讓張清去做,也不強求,但想要這一部分好處,他張清就得去做。

一句話就是將張清綁在了他們這條船上,得罪了其餘人。

而林長安卻是眯著眼望著巡防府,如今掌權了就該辦點實事了,不弄點產業,下面人連口湯都喝不上,到時候怎麼給你盡心盡力辦事?

而且下面人連湯都喝不上,這不是不讓他吃肉嗎,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