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細雨綿綿。

墮入愛河的小妖女從睡夢中醒來,卻遲遲賴在被窩裡不肯下床,那兩條纖細修長的玉腿緊緊夾著被子,腦海中全是昨晚與某人在一起的畫面,隨著畫面不斷深入...內心那平靜的湖面盪漾起一陣波瀾。

“哎呀——”

“羞死我了...昨晚居然那麼主動...”

小妖女把腦袋深深埋進被窩裡,身子又開始忍不住扭動起來,一股強烈的羞恥席捲全身,此刻的她哪還有平日裡的高冷,只剩下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呼...”

玄音掀開身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面紅耳赤的她怔怔地盯著床幔,眉宇間略顯一抹複雜的神色,再這樣下去的話...本就春意盎然的自己,估計馬上就要頂不住了,昨晚他親吻自己...險先就要失控,若他再過分一點...可能就...就要脫掉他的衣褲了。

“哎...壞相公...”

玄音在一聲嘆息中,接受了眼前的現狀,不得不承認...確實喜歡上了他,不對不對...應該是徹底愛上了他,雖然這個狗東西很壞很色很調皮,可就是情不自禁地會去想他,想方設法跟他待在一起,甚至還想把他拽進自己的被窩裡。

緩緩從床上坐起身子,穿著肚兜和褻褲的小妖女,披上一件昨晚脫掉的寢袍,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外面下著綿綿細雨,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吹醒了有點渾渾噩噩的小妖女。

“怎麼又下雨了...”

玄音裹緊身上的這件寢袍,轉頭朝陸尋的屋子望去,就在這時...那個令小妖女魂牽夢縈的小夥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咳咳!”

玄音見陸尋沒有發現自己,急忙輕咳了兩聲。

片許後,

陸尋屁顛屁顛地跑到窗前,看著眼前衣衫不整又略顯慵懶的小妖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味道,尤其是衣襟的兩側微微敞開著,一件青色肚兜略顯俏皮。

“娘子...不招呼相公進去坐坐?”陸尋笑盈盈地問道。

“大白天我可不敢。”玄音白了眼這個心懷不軌的登徒子,悠悠地問道:“昨天可睡好了?有沒有夢到我?”

“夢到了。”

“夢到你生下兩個小寶寶,一男一女龍鳳胎,男孩像我一樣英俊,女孩像你一樣漂亮。”陸尋一邊胡說八道著,一邊悄悄探出手,趁小妖女不注意,將那嫩白的玉手緊緊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誰...”

“誰想跟你生小寶寶了。”

玄音俏臉泛起一抹嬌紅,羞怒地瞪了他一眼,輕聲嘀咕道:“我是妖...而你是人,我倆在一起本就大逆不道,若...若我再是生下你的孩子,便徹底違背上天的法則,你說...咱們的孩子是妖還是人?”

“當然是人了。”

“還記得先前我跟伱講過的許仙嗎?”陸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他娘子就是一條粗壯的白蛇,而那條白蛇替他生下一個兒子,此子乃天上星宿文曲降世,自小聰明伶俐,長大後俊秀非凡,最後奪得狀元,功成名就。”

“......”

“胡編亂造。”

“一聽就知是假的。”玄音翻了翻白眼,喃喃地說道:“我可不是小狐狸那般的單純,隨隨便便就能被你給騙了。”

陸尋憨憨地笑了笑,輕柔地摸著她的手背,嘀咕道:“娘子...關於生不生孩子這事,咱們還是日後再說吧,相公有一事倒是不明,昨夜相公躺在床上,細細思考著你教我的劍招,發現這劍招有不少的破綻。”

“天下的所有劍招都有破綻,包括任何的招式也如此。”玄音解釋道:“如何藏拙於巧便是取勝的關鍵,我教你的劍招看似威力巨大,換招的銜接也很平順,但過於運用技巧,若被對方打亂了陣腳,容易被一擊致命。”

“噢...”

“聽娘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陸尋笑嘻嘻地問道:“那娘子可有解決的辦法?”

玄音搖了搖頭,苦惱地回答道:“這套劍招本就建立在技巧之上,若脫離了技巧的運用,此套劍招便不復存在,我...我無能為力,師尊曾經也試圖改進,但...但最後也放棄了。”

陸尋並沒有失望,改進劍招本就是非常困難的事,做不到也實屬正常,他抿了抿嘴...感慨地道:“我很想學你師尊的那一招,就是能把人給拽進劍意中。”

“你現在的修為和境界還不夠,等到大先天境,便能向我師尊學這一招,她肯定會教...”

“哎呀——”

小妖女突然從嘴裡飄出甜膩的驚呼,羞紅滿面地瞪著他,嬌斥道:“你...你...還捏?信不信剁了你?”

“嘿嘿嘿...”

“你趴在窗戶邊,撅著屁股的樣子,實在...實在太迷人了。”陸尋壞壞地說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相公我...屬於色胚子的型別,竟還敢這樣勾引我。”

“你...”

“你還有理了?”

小妖女抽回自己的玉手,怒目圓睜地瞅著他,嗔怒道:“臭男人...不理你了!”

話音一落,

直接關上了窗戶。

片許,又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去...”

“去廳堂裡等我。”

...

...

玄音穿著一襲粉白相間的衣裙,烏黑的秀髮插著一根她最喜歡的髮簪,從自己的屋子裡走了出來,結果剛走沒兩步...忽然耳邊傳來小狐狸的聲音。

“姐姐...姐姐...你過來一下。”

聽到玄詩的呼喊,小妖女轉頭望去,發現小狐狸站在她屋子的門口,探出自己的半個腦袋,可愛嬌柔的小臉蛋上印刻著一抹嬌豔的紅霞。

玄音頂著傘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面前,好奇地詢問道:“怎麼了?”

“那個...”

“姐姐你那有乾淨的被褥嗎?”小狐狸面紅耳赤的垂著腦袋,吱吱嗚嗚地詢問道。

“乾淨的被褥?”

玄音微微愣了下,略有所思地道:“我也不知有沒有,話說你要被褥幹什麼?”

“我...”

“我...”

小狐狸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神中充滿著羞恥,以及不知所措的表情。

看著玄詩這扭捏的模樣,玄音不由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你不會是尿床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