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法器金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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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天剛亮，林山找了個沒人的衚衕把殺手三件套換下。
再一出衚衕，一位身著白衣，清朗俊逸的世家子弟走在了街上。
“就是有點窮。”
林山現在林林總總還剩三十多兩銀子，突然發現吃吃喝喝不算什麼，但是上下打點真的好費錢。
如果再遇上什麼事，比如姜管事那裡，沒個幾十兩根本拿不出手。
不過打點的錢必須得花，只有這樣才能快速瞭解並融入組織。尤其是自己剛剛步入江湖，該花錢買資訊時絕對不能省，小農思維永遠別想混出頭。
如今夜鶯是混進來了，可古韻的事情還沒著落。自己總不能逮住夜鶯的殺手們，強行索要令牌去一一甄別。恐怕只有江護法才有這個權利。
提起江護法，林山原以為他能擊殺王鏢頭，應該是後天巔峰的存在，沒想到從姜管事嘴裡說來，竟然是半步先天的高手！
這可是個大粗腿，如果能抱上，把令牌的事情操作一番...
我記得江護法好像缺一口稱心的神兵寶劍...
林山一邊走在牂牁城的大街上，一邊想著日後的規劃。
街邊有些勤勞的小販已經開始出攤了，蒸籠包，豆漿，油條，老豆腐，熱氣騰騰饞得林山肚子開始叫喚了。
掰碎幾個散銀去旁邊鋪子換了幾貫錢，花了幾十文，林山飽飽吃了一頓。
接下來大概逛了半個時辰，街上人流漸漸大了起來。牂牁畢竟是與外族貿易之地，比清河郡要繁華許多。街上經常能看到，絡腮鬍圓餅帽的南蠻商人。
前方拐角處終於看到一處酒樓，魚龍混雜之地，自然會有牙人的訊息。首務之計是先找個落腳處，租院子就得找中介，這邊的中介又叫牙人。
林山很容易在酒樓夥計打聽下，找到一個租房中介，透過介紹在城北看了一處院子。整體環境還算幽靜，周圍人流量不多。
院主人是城中富商，地產不少，口碑還不錯。
林山花了十兩銀子租了兩個月，總算有了一處安心之地。
……
剛來牂牁的林山晚上修煉，白天逛逛體驗一下風土人情。就這麼吃吃喝喝放鬆了兩天。
大致適應了環境後，就坐在自家院子的石凳上，開始思索接下來怎麼辦。
當務之急就是找古韻，無論是強化丹藥提升修為，還是強化兵器換錢，都能讓自己接下來良性迴圈。至於收集令牌那件事情，暫時自己沒這個能力。
只能先另尋他法...
“對了，牂牁城的古董行和古玩一條街還沒去過，說不定能淘到好東西！”
林山懷揣著自己的所有資產，帶著淘寶的心思，滿懷期待踏入了城西古董行的大門。
……
“呦，這位公子裡邊請。小蘭，上茶！”
林山剛進古董行，一位自稱黃掌櫃的老者就熱情迎上來。
畢竟他剛滿16歲的後天武者，行走之間英姿勃發，雙目炯炯有神。再加上一襲白衣，面如冠玉，手上搖著一把摺扇，一看就是妥妥的世家公子模樣。
雖然不記得牂牁城裡哪家公子長這模樣，但黃掌櫃還是熱情招待，畢竟為了背後東家要求的業績，大家都要賺錢，不寒磣！
“嗯，你們店裡有什麼年份比較久的鎮館之寶，都拿來與我看看。”
林山輕搖摺扇，手上習慣性伸進腰包，打算再掏十兩銀子打點一下，但心裡突然想到人家古董行的掌櫃，應該見多識廣，富得流油，也許瞧不上自己這點錢。
到時候別弄巧成拙，反而讓人看輕自己，更何況現在自己手頭越來越緊，還是得省著點。
黃掌櫃自然不知道他心裡所想，自然滿口答應，客人想看就給他看，買不買也不指望。畢竟鎮館之寶放著也是放著，也沒人買走，基本上就是為了展示自家古董行的逼格。
掌櫃衝著旁邊侍女耳語幾句，然後陪著林山四處走動，一一介紹大堂裡的尋常古董。
林山雖然不太想讓人跟著，但也只能客隨主便。一邊微笑應付掌櫃，一邊乘著掌櫃不注意偷偷不時，用手指觸控架子的古董。
大概把大堂展臺摸了一圈，什麼提示也沒有。林山和黃掌櫃坐在一旁的茶几邊，開始隨意閒聊起來。
又過了半刻鐘，後堂幾個夥計出來，或抬或捧把三個物件擱茶几上就下去了。
黃掌櫃開始一一賣力介紹面前的鎮館之寶。
“這是一件玉珊瑚，來自東海之濱，您看它通體透亮，色澤溫潤...”
林山一邊裝作打量，一邊不住地點頭，偷偷摸了一把。嗯，沒有，過！
“咳咳！這件是五百年前流傳下來的一對兒宮廷玉碗，據說是貴妃用膳之物...”
掌櫃看他對玉珊瑚不在意，又賣力介紹起旁邊的玉碗。
林山不經意間蹭了一下，同樣沒接到有古韻的提示，轉頭看向最後一件，通體金澄澄的一座大鐘。
“這尊金鐘可了不得，是上個月剛剛在夜郎古墓出土被送來的。據說當年咱們牂牁郡屬於夜郎古國，夜郎王信佛，整個國家廟宇不計其數，這尊金鐘說不定...”
林山摸著金鐘，耳邊自然聽不進掌櫃絮絮叨叨說些什麼，因為眼前的強化面板終於出現了！
【鎮魂鍾】
品質：普通
介紹：原為佛門願力法器，經過外力抹除，褪為凡物。
古韻：8點。
是否吸收？
……
林山第一次遇見同時擁有古韻，還自帶介紹品質和出身的古董。
要知道之前遇到古董，只有是否吸收的提示，而遇到可以強化的物品，才會出現介紹面板。
現在兩者同時出現，讓林山不禁思緒大開，會不會有些東西本身可以被強化，同時也因為某種原因自帶古韻？
但這個金鐘明顯不能強化，介紹說曾經為佛門願力法器，被外力抹除變為凡物。
法器？什麼玩意兒？難道是做法用的？
林山瞬間推斷出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這個世界水很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公子？公子？”
黃掌櫃說得口乾舌燥，看見林山直勾勾盯著金鐘發呆，忍不住問了兩句。
“啊？...哦，您繼續說！”
掌櫃：“...”
我早就說完了，您還讓我說個啥？合著您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啊。
林山此時也是進退兩難，8點古韻！這是他開啟金手指以來第一次遇到這麼多，比以前得到的加起來還要多，足夠把兩件後天之物強化到先天。
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先天功法長春功再度強化！
林山強忍著激動地內心。
但這玩意兒作為鎮館之寶，必定價錢不菲，自己百分百買不起！
至於吸收了古韻走人？能在牂牁城內開這麼大一家古董行，同時擁有這麼多貴重寶貝，店家背後的勢力自不必說。
何況林山能感受到來自古董行後堂和二樓各處，有多道氣機鎖定著自己。一旦吸收完古韻，這座金鐘有了什麼不可預料的變化，那等待自己的...
“敢問掌櫃的，這金鐘怎麼賣？”
林山深吸一口氣，還是不死心問了一下價格。
掌櫃笑眯眯一邊報價，一邊豎起三根手指。
“三千兩！”
咦？那似乎有生之年也不是不可能...
“黃金！”
林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