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先生只是一個普通的蒙德市民,有著一份普通的工作,單身,沒有不良嗜好,作息規律,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認為艾伯特先生是一個謙遜有禮的人,且正常。

實際上,艾伯特先生患有了微笑抑鬱症,他從不因自己的生活缺乏激情,而感到疲倦厭煩,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

生活就像是第一張被印刷的紙,疊起來厚厚的,一看,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艾伯特先生有一種憂鬱,這份憂鬱他說不上緣由,偶爾會覺得人生虛無。

直到。

某個普通的傍晚,他下班回家,聽到了街邊少女的演唱。

這是一位年輕的修女,唱法稚嫩,與蒙德流行的吟唱和合唱方式不同,節奏輕快、旋律帶感。

讓艾伯特先生被深深吸引的,是少女想要表達的感情。

竟是如此的溫柔治癒。

艾伯特先生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此後,他成為了芭芭拉的忠誠粉絲,每一場演出,無論付出任何代價,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要到達現場。

老闆阻攔。

揍之。

艾伯特先生喜歡芭芭拉小姐唱歌時流露出的笑容,如同聖光,將累計的枯燥生活所造成的心靈灰暗洗禮。

在艾伯特先生看來,芭芭拉小姐是他生命之中最美好的光,如此的可愛、如此的動人、如此的聖潔……

艾伯特先生深深地熱愛他的家鄉蒙德,因為芭芭拉小姐居住在這裡,他很少去西風大教堂,自從迷上芭芭拉小姐後,艾伯特先生更不會去西風大教堂了。

因為,西風大教堂因芭芭拉小姐而無比的神聖,凡夫俗子的他怎敢踏入,不過,遊走在教堂門外,艾伯特先生都覺得空氣之中充滿了芳蜜。

這裡提一句,請不要覺得艾伯特先生喜歡芭芭拉,那種男女之愛。

這對艾伯特先生來說,十分的失禮。

艾伯特先生對芭芭拉的喜愛,近乎信徒對神明的崇拜。

沒有想過把偶像佔為己有,艾伯特先生創立粉絲應援會,為了的是讓芭門的光播撒,讓更多的人知曉美好的芭芭拉。

這些年裡,艾伯特先生結交了許多志同道合的夥伴,他們一起為芭芭拉組織應援活動,各種方式都唱過去,但總覺得差了點什麼,無法宣洩心中那滿了的熱情。

今天,在偉大的神明芭芭拉小姐見證下,艾伯特先生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應援方式。

那就是手中的熒光棒。

聲嘶力竭的揮舞著,艾伯特先生認為他手中的棒棒不是棒棒了,而是一把寶劍,他是在揮舞寶劍,披荊斬棘,為信仰的芭門奉獻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熱愛者,很快的組成整齊劃一的陣型,跟隨丘丘面具男的動作。

外加上舞臺上還有元素燈光照射,申鶴和麗莎施展元素特效,冰花與雷光,幻影重重,夢幻非凡。

演唱會的氣氛逐漸推上巔峰。

不是芭芭拉粉絲的人聽到高地廣場傳開的動靜,也去湊熱鬧。

林野做了十幾遍打call動作,見到芭芭拉的粉絲都學會了,他悄悄的退下,深藏功與名。

林野找到申鶴,對方剛結束手中的工作。

林野拉著申鶴,偷偷摸摸的爬上風神像上。

風神像可是特等席。

結果有人捷足先登。

“呦!”溫迪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打招呼。

“演唱會很熱鬧嗎,看得我都想下去放歌一曲了。”

溫迪說著挪了挪屁股,表示還可以坐一個。

“那你可以下去哦。”林野笑眯眯道。

溫迪愣了一下,咋舌,又搖了搖頭,跳下風神像,消失在黑暗中。

林野和申鶴坐在一塊,由於風神像捧著的手心不大,所以兩人的肌膚緊密貼貼。

晚間的風吹過林野和申鶴。

林野能夠嗅到空氣之中的清香。

試問,肌膚緊貼,環境幽暗。

荷爾蒙爆棚。

在舊蒙德,林野面對魔女小姐的愛慕,更加清楚自己對申鶴的感情。

而且申鶴想為自己製作美食。

試問,喜歡的人為自己做點心,誰不心動?

此時的林野突然覺得,他和申鶴的關係,或許可以更進一步

“你感覺演唱會怎麼樣?”林野問道。

申鶴瞅著熒光之海,以及唱跳的芭芭拉,想了想,開口道。

“並不討厭。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覺得不適應。”

如果是過去,申鶴在演唱會現場,會覺得格外的吵鬧,擾亂心境。

“興許是定位不同的緣故。”林野給出一個答案。

“定位不同?”

“我想你以前面對這種情況,會覺得一群人大聲嚷嚷,吵的很,對吧?”

“……嗯。”

“伱覺得吵鬧,在於你沒有融入觀眾。申鶴,以前你在熱鬧的場景,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自處,那裡沒有你的位置,換做是我,也會客觀的認為,熱鬧是他們的,而我只有吵鬧。”

“今天你和諾艾爾她們一起幫忙,你是演唱會的參與者,你在幫助朋友們,精力與注意力都放在這些事情上。”

“所以你才會忽視吵鬧本身,對不對?”

“……嗯。”

“我們的申鶴,不知不覺間,已經學會了與人共處,一起努力。”林野感慨道。

申鶴也感到意外,在她的潛意識裡,自己仍是那個融入不了人間的怪人,為了和林野一起生活,努力的學習人間常識。

“謝謝。這是你的功勞。”申鶴說道。

“順其自然的事情。”林野搖頭。

“不過嘛,非要謝謝的話,你可以獎勵我哦。”林野扭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申鶴。

好在林野不是狗,否則這時他的眼睛冒綠光。

“獎勵什麼?”

申鶴很純潔。

“治癒我。”

申鶴歪了歪頭。

“對於蒙德市民來說,芭芭拉的歌聲是治癒疲憊最好的良藥,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治癒我的人。”林野嘗試說著肉麻的話,結果他的臉先紅了起來。

還好夜色暗。

“我不會唱歌。”申鶴下意識道。

林野一聽,覺得耳熟。

“不是讓你唱歌。告訴你一個常識,人在疲憊的時候,往往需要膝枕治癒。”

“膝枕?”

“就是枕大腿。”

“枕著大腿就能治癒你嗎?”

“嗯嗯。”

“不理解。這裡你沒辦法躺下。”申鶴疑惑道。

“唉,那先欠著吧。”

申鶴見到林野有些失望的樣子,不忍心道。

“還有沒有其他的方式?”

林野想了想,說道。

“擁抱也算。”

申鶴聞言,抱住了林野。

林野的雙手試著放在申鶴的背上。

由於兩人貼的很緊,擁抱的時候,申鶴的下巴抵在林野的肩膀上,她的髮絲弄得林野脖子癢癢的。

心更癢。

尤其是被申鶴抱著的狀態,感受柔軟。

林野扭頭,意外發生了。

嘴唇不小心劃過申鶴的臉頰。

兩人的身子都僵硬了。

說時遲那時快。

林野順勢吻住了申鶴的臉頰。

第一次,申鶴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