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之眼，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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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有古井與枯棗樹，還有三間內屋。
林野和跟在身後的古裝少女小心翼翼的探進去。由於還未知道古裝少女的名字，我們暫時用咕嚕來稱呼。
開啟門，客廳幽暗，空蕩蕩的。
林野摸到煤油燈，旁邊放著火柴。
將客廳點亮後，些許的光芒驅趕屋子裡的陰氣。
藉助煤油燈的光芒，林野發現一張單子，仔細一看，是欠款，足足有一千萬摩拉。
提瓦特大陸的貨幣換算與前世不同，記得稻妻終末番忍者早柚，她一個月的工資是20w摩拉，聽早柚的語氣，很少的。
有玩家結合牛奶、糖之類的食材價格，大致比例是100:1。
也就是說一千萬摩拉的欠款，放在前世也有10萬的欠款。
上面清晰著寫上了李四的名字。
林野繼續尋找其他線索，咕嚕從一開始就很安靜的跟在林野旁邊，跟個鵪鶉似的。
以前她力量強大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後來為了報答小錦的救陰命之恩，保護林野耗盡了力量，現在的她慫了起來。
除了賬單外，林野從內屋，好像是李四的房間，從中找到一封信和一本日記。
林野本著不放過任何線索的原則，開啟了日記本，咕嚕好奇的湊上去，一起看煤油燈下蠟黃紙張上七七歪歪的文字。
x月xx日:打牌。
x月xx日:打牌。
x月xx日:打牌。
x月xx日:打牌。
x月xx日:還是打牌，李四啊李四，你不能繼續墮落下去，別忘了你娘指望你討一個媳婦，給她一個大胖孫子。
x月xx日:不打牌了，今天見到一個姑娘，看得特別的喜歡，我打聽了，對方他爹在璃月港當水手，家庭條件還湊合。我一個窮漢，年紀也比她大多了，不可能在一塊。除非我有摩拉，足夠多的摩拉。
x月xx日:趙三跟我介紹了一個來錢的途徑，璃月港有一個茶室，下面就是一個賭場，去那裡，運氣好的話直接翻身，到時候我向那個姑娘求婚，把娘也帶去璃月港，從那買房，過上好日子。
“嘰裡咕嚕？”
（他成功了嗎？）
林野繼續翻下去，結果發現中間都被撕掉了。
換作遊戲裡，恐怕要到處尋找，林野比較幸運，低頭就看到了瑣碎的紙片，撿起來嘗試拼接。
拼起來後只有幾句話是有邏輯的。
“那群**，催得那麼緊！一千萬！一千萬摩拉！我怎麼湊的上，爹留給孃的錢我也偷過來了，反正她也看不見，不夠，還不夠。”
“他們昨天在夜裡敲門，敲得很兇，像是拿著刀在砍門，我躲了起來，娘去應付，還好，他們走了。”
“有了！有了！從至冬國來的商人少爺們開的工廠需要僱工，聽說工資很高，而且有至冬國的庇護，那群催債的應該不敢來硬的。”
“哈哈哈，託趙四的福，已經簽了合同。”
“娘怎麼知道我走了？回來？傻子才回來！娘老了，帶不走，明天我就要走！不！今夜！至於娘，自生自滅吧！”
“趙三說，沒有家室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員工，工廠開得工資更高，搞慈善吧，至冬國來的商人都是大善人，好人啊。娘，要怪就怪你找了一個窩囊廢的爹，在輕策莊種了一輩子的田，你怎麼不從璃月港找一個有錢的老爺當我爹呢？”
“石頭！對！石頭！捆在腰上，家裡有井，扔到那沒人發現，嘿嘿。”
林野沉默了。
咕嚕小心翼翼的觀察林野的表情，她感到害怕。
“找不到孩子的母親內心一定很著急，我們一定要找到啊。”林野平靜道。
日記到此為止了，剩下的殘缺看不懂邏輯，林野思考李四去了哪？
銅鏡應該和塵歌壺一樣別有洞天，如果李四真的在銅鏡裡，繼續找下去，他沒有地方可藏。
林野將三個屋子都探索了完畢，透過一些細節，林野能夠在腦海裡還原住在這裡的人的日常。
好吃懶做的兒子與辛苦溺愛的母親。
搖了搖頭，林野走出房間，見到那位老婆婆還趴在井口，一副吃力的樣子。
李婆婆聽到開門的動靜，臉朝向林野，詢問道。
“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彆著急，會找到他的。”林野溫聲道。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林野和咕嚕對視一眼。
“娘！開門！有人要殺我！我好怕！”
“是小四，小四，我去開門，我去開門。”李婆婆高興道，他費力的往上爬，可下半身始終爬不出來，只能乾著急。
過了一會兒想到還有林野，對林野哀求道。
“有人要傷害小四，好心人，老婆子求求你去開門，去開門啊。”
“嗯。”林野回覆了一句。
隨後他提著以理服人，走向了大門。
門開了，跑來一個長得不說人模人樣，也可以說是與人類這一物種天差地別的怪物。
林野一眼就認出了是白天在書房發現被踩在腳下的厲鬼。
原來他沒死，是躲進銅鏡裡面了嗎？
厲鬼看到林野後愣了一下，竟然發現了活人，慘白的眼睛裡流露出人性的貪婪。
然後他就被捱了一棒子。
緊隨的是如同暴風雨般迅猛的棒子。
“哈哈哈哈！你打不死我的！”厲鬼嘲笑道，他不懼落在身上的狼牙棒，撲向林野。
厲鬼李四，等級35級，卻沒有露出血條。
凡是對林野有敵意且被林野認定為敵人的傢伙，都會露出血條。
可厲鬼李四卻沒有。
一或者說林野沒有達成某個條件。
35級的厲鬼屬於能夠禍害一方的怪物，如果沒有往生堂或是驅邪世家的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尖銳的爪子抓向林野的脖子，哪怕厲鬼李四受了致命的傷，但在這個陰氣極重的銅鏡世界裡，他也能夠發揮四成的力量。
林野的反應力沒有厲鬼隊伍迅速，即將就要被抓住時，林野露出了冷笑。
35級的野怪確實超過了林野，但是你可不要小瞧70級仙人級中立怪留雲借風真君啊混蛋！
林野胸口藍色的寶珠發揮作用，直接將厲鬼李四彈出去，隨後林野不退反進，來了一招黑虎掏心！
“沒用的！你只是一個凡人！傷不了我！”厲鬼李四譏諷道。
“攝！”林野大喝一聲。
緊隨的，厲鬼李四感受到一股徹底的冰冷，明明他已經死了，沒有體溫，卻依舊知道了什麼叫幽寒。
一道長槍貫穿他的頭顱，冰藍色的籙靈面無表情的將他消滅。
不甘心！
不甘心！！
他要活著啊……
隨著籙靈拔回長槍，厲鬼李四倒在地上，籙靈也隨之消失。
林野鬆了一口氣，他提著厲鬼李四丟到李婆婆的面前，溫聲道。
“找到了。”
李婆婆空洞的眼眶“看”向李四，欣喜道。
“孩子，確實是我的孩子，小四，娘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呼嚕看到這一幕，心情複雜，自己死了以後，她的母親也會思念她嗎。
不知道。
突然，呼嚕看到厲鬼李四的指頭動了動。
“嘰哩！”
（小心！）
…………
從工廠裡逃了出來的李四慶幸自己命大，去找趙三，質問他為什麼騙自己。
什麼工廠，明明就是地獄！
他親眼看到許多被騙過來的工友被至冬國的商人作實驗，都死了，很慘很痛苦的樣子。
李四沒有想到，趙三見到他後就跟一副見到鬼一樣，還不認識他，跪地求饒。
……他死了？
死了？
開什麼玩笑！
為了活命，他連他娘都丟下了！你給我說我最後還是死了？！
對哦，他死了，作為一個怪物死掉了。
化作厲鬼的李四為了繼續“活”下去，必須靠怨氣，他自己的，他殺死的人的怨氣。
可某一天大意了，被一個藍髮少年給打傷，差點魂飛魄散，好在騙過了那個經驗不足單純的少年，可仍舊“活”不長。
東躲XZ下，他嗅到了，嗅到了一個十分香甜的味道，他從來也沒有聞到過這麼好聞的氣味，尋著過去，是一個女人。
作為厲鬼的李四，他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就知道了，可以附身，鬼上身，那個女人的身體很特殊，能夠治療她的傷勢。
那個女人在害怕他，也拒絕了救他。
不、不！
他要活下去。
……死了，又死了。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怨氣比他強大的多，如果說他的是小溪流，那麼對方就是大海，能夠將他直覺吞沒。
“本來該殺了你，但我更想要林孝風死，給你一點機緣，如果林孝風沒死，那你就給本座殺了救下林孝風的人。”
…………
厲鬼李四感受到了一股暖流，讓他十分的貪戀。
“哈哈哈，我還活著！活著！”厲鬼李四爬了起來，怨毒的林野，“我猜你剛才那一招只能用一次吧，你已經傷不了我了。”
有仙寶護身，林野自然不怕厲鬼李四，但凡兵也無法傷害他。
然而厲鬼李四可以對咕嚕下手，也可以對李婆婆出手，他現在急需大量的怨氣恢復。
咕嚕在林野後面，厲鬼李四選擇了更進的李婆婆。
“娘，你在幫兒子一次吧。”厲鬼李四無視林野，走向了李婆婆。
林野握緊以理服人，眉頭緊皺，目光冰冷的想要殺人。
可他衝上去也無濟於事。
“有什麼辦法可以弄死這個畜牲？”
林野內心急切，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然後，他的憤怒與願望得到了回應。
“獲得關鍵道具:銅鏡與宿主強烈的願望。據說當一個人的願望足夠強烈時，神明會降下目光。”
“火系神之眼點亮，檢測到銅鏡，融合。”
“獲得變異火系神之眼:冥罰。”
“系統解鎖道具鑑定功能，解鎖命之座。”
“注意！樽歆體質部分覺醒:與鬼神結緣，簽訂契約，獲得屬於那一邊的力量。”
原本放在系統揹包的神之眼出現在林野的腰間，不同於尋常火系神之眼的熱烈鮮紅，林野的神之眼呈現出一種冰冷的黑色。
燃燒了。
隨著林野神之眼的點亮。
銅鏡世界開始燃燒。
點燃了枯樹，點燃了宅屋。
林野一隻手握住黑色的火焰，並且隨著他的意念，由黑色轉換為綠色，由綠色轉換為藍色，由藍色轉換為了黑色。
“我不怪你，你畢竟是一個畜牲，不知道禮義廉恥，孝順父母，我來教你，用理。”
火焰纏繞在以理服人上面，林野看向了厲鬼李四，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