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你不會真給我做了新被子吧?”

“嘿,我還能逗您玩是咋的。”

將四個大包袱全拎下車,寧月就都給拎到了老丈人住的東屋裡。

許老頭坐上炕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包袱,寧月沒忘給老丈人做介紹,“除了被褥,還有您的棉衣棉褲和大衣,就差一雙厚棉靴了,這個我還得想想辦法,給您弄雙結實的厚鞋底。

東西您自己整理吧,衣服要是不合適等下回玉梅過來,讓她幫您老改改。”

“你從哪兒弄了這麼多好東西?”

大衣竟然是純羊皮的!這小子,不說這些東西用到的布票棉花票了,就說這長款的羊皮大衣,得費多少勁兒才能弄這麼一件大衣?

“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您老就穿去吧。”

許老頭不信:“我聽你吹呢!”

寧月:……不信拉倒,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

“跟您說件正事兒,錢師傅收我當徒弟,我想明兒專門去師傅家走一趟,您是我爹,要不跟我受回累?”

許老頭摸衣服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有啥可受累的?不就是去趟縣城嗎?沒問題。對了,拜師禮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無非也就是菸酒茶糖,往最好的買就行了。”

兩翁婿友好交流小半拉小時,寧月就起身離開了,“爹,您這兒缺啥少啥就和我說,我都給您弄回來。”

許老頭擺手,示意他趕緊回家,主要是怕自家閨女擔心。

寧月騎著車子悠晃悠晃的進了村兒!

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八點呢,不搞點事情豈不是浪費了這漫漫長夜。

於是,他車頭一拐,拐到了李五伯家門外。

在醫院這些天,他的精神力啊,已經能外放到周圍五十米了。

李長年當年弄了那麼多好東西,老五李長樹家就沒有嗎?那老大李長生家呢?

腳踏車騎出了龜速,精神力迅速外放,這次直接往地底使勁兒,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些東西。

只是這東西為什麼埋在豬圈裡啊?

009勸道:【宿主,挖吧,你只要想想,那都是錢,挖走了還能氣死那個多管閒事兒的老b登,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寧月:【很好,你又成長了,都會開解人了。】

說完腳踏車一收,寧月便跳牆進了豬圈,圈裡的兩頭豬被嚇了一跳,大晚上的,誰家突然冒出來個人不得嚇個半死?

豬也不例外啊!

“啊,來賊了!”

寧月:“別喊,我就是挖點東西,挖完就走。”

小黑豬,“哥,他能聽懂我們說話哎,他是不是咱兄弟?”

大黑豬:“閉嘴,你太吵了,等下屋裡那死老太太出來,咱兄弟還不得被當成偷豬賊?”

小黑豬立刻不哼哼了。

寧月:我只是多懂了一門外語,但真不是你們兄弟啊。

算了,跟兩頭豬也說不清,他趕緊拿出手套工兵鏟,開挖。

工兵鏟是真好使,幾分鐘就把埋的頗深的瓷罈子挖了出來。

寧月皺著眉將罈子收進了空間中。

然後把土又埋了回去。

“大兄弟,要走了?”

寧月:……“嗯。”

“那你下回還會來看我們嗎?”

寧月從空間拿出一些新鮮的玉米,扔給了兩頭黑豬,“要不,你們跟我走?”

大黑豬聞著玉米味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以後能不能天天吃到這麼好吃的玉米?”

“能!”

“好兄弟,夠意思!快帶我們走!”

寧月:……把兩頭豬收進空間,寧月立刻翻牆離開,接著去了李長生家。

不是愛管閒事兒嗎?那他不介意也去他家摻和摻和。

這會兒,村裡的人家基本都已經睡了,冬天本就天短,而且,大家都捨不得晚上點蠟,基本天黑就睡覺。

但李長生家此時卻難得的亮著燈。

寧月仔細聽了一會兒,竟然聽到了家裡老爺子和老三的聲音。

好傢伙,這是大晚上的來大伯家搞串聯來了。

放出精神力,大伯家住的是李家老宅,屋子有點大,所以找東西的時候費了些時間。

但好歹找到了。

大伯挺厲害,竟然把東西放在了頂棚上!

沒關係,他可以拆瓦片,至於屋裡那群人,這很好解決。

這年頭,耗子遍地都是,寧月用精神力找到一個耗子洞,然後用精神力控制著幾隻老鼠跑了出來,去了大伯家的正屋。

正屋的李家人正在搜腸刮肚的找法子收拾寧月,可惜想了這麼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招,正在所有人都在發愁的時候,幾隻耗子跑進了屋裡。

老二剛好吐了個菸圈,一垂頭就看到了幾隻大耗子,“嘿,有耗子!大耗子!”

那聲音中滿是興奮!

老鼠也是肉啊,何況還是那麼大的老鼠!

屋裡頓時熱鬧起來,大家興奮的抓著老鼠,老爺子還手急眼快的把門關上了,然後守在門口,生怕老鼠會順著門縫跑了。

一群人下炕穿鞋抬腳就朝老鼠身上踩,可這幾隻老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在人群中間輾轉騰挪東竄西逃,可是把李家人耍的不輕。

“這些死耗子跑得太快了,根本抓不住啊!”

老鼠們瘋狂吱吱吱:老子在窩裡待得好好的,突然被弄到了這裡,還要被你們罵死耗子,你們才是死鬼!大傢伙給我創,就不信咱創不出一條生路的!

其它耗子一聽,跟瘋了一般朝那那些想抓他們的人身上竄,還有一隻直接看準了守著門的李長年,身子如飛箭一般向他創了過去。

老爺子嚇的腿一軟,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齜牙裂嘴。

屋裡的其他人趕緊去扶他,這些老鼠一瞧人分散開了,趕緊趁機迅速逃走,跑回了自己的窩裡。

而得手了的寧月此時已經回到家中,孩子們的屋裡漆黑一片,許玉梅還沒睡,點著煤油燈正在縫衣服。

“怎麼不早點兒睡?大晚上的縫衣服費眼睛。”

許玉梅看到丈夫回來自己就收了手裡的小衣服,“睡不著。你走後,爹就帶著二弟三弟出去了,大毛說他們去了大伯家,我琢磨著,他們肯定又要使啥招對付你了。

大妮說,一下午的時間,村裡人都知道爹要把咱們一房分出去還淨身出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