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名妃子想了想,哎,別說,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皇后仁善,只要她們老老實實的聽皇后的話,這日子就絕對差不了。

瞧瞧皇上賞下來的那些份例,再看看每回皇后一高興賞給她們的那些東西,簡直天與地那麼大的差距,有那個討好皇上的勁頭,還不如全朝皇后使呢!皇后是絕不會虧待她們的。

“那下回輪到咱們侍疾,咱還去不去?”

“去,不去豈不是要被皇上厭棄?但我們別往前湊不就行了嗎?”

昨晚分明是蘇玲瓏撞了皇上,皇上才會中箭受傷還中了毒,這麼大的事兒,皇上不僅沒罰蘇玲瓏絲毫,還讓她今天去侍疾。

當時皇后走後,皇上壓根不看她們一眼,只顧著和蘇玲瓏粘粘乎乎,還把她們趕去了偏殿,等皇上胳膊上的傷口再次崩開她們聽到動靜過去觀看時,就被遷怒了,她們冤不冤?

雖然那小賤人被皇后娘娘下令禁足,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來了,只要有蘇玲瓏在,她們就躲皇上遠遠的,她不在,她們稍稍表現一下就行了,反正有宮女太監在,她們也幹不了什麼活兒。

而甘露殿中,平時一臉乖巧楚楚可憐的蘇玲瓏此地卻是滿臉的不虞,她打發走伺候的宮人,把系統拉了出來,“軒轅皓對我的好感度好不容易刷到了七十分,因為昨晚的事已經跌到五十七分了,你確定皇后對我的好感度真有那麼高嗎?”

系統道:“沒有了,現在已經降到了八十二分。”

蘇玲瓏聽到好感度降低了到是鬆了口氣,因為這樣才是正常的嘛,“……可八十二分也不少啊,我讓皇上受傷,按皇后對軒轅皓的感情,她若對我有怨也是正常的。

可,可我還是覺得昨晚的那句話,她是故意說的!”

江晚寧若是不喊上那麼一句皇上根本想不起她來,還有今天,明明皇上都沒想罰她的,她幫著說兩句好話就行了,可她偏偏禁了她的足,這樣一來她都沒機會在皇上面前將功補過。

若不是系統信誓旦旦的說皇后對她的好感度一直在八十分以上,她真的會懷疑皇后就是在坑她了!

不過,哪怕皇后對她的好感度是一百分也沒用,從她穿過來進了宮並得了系統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和這個宮裡所有的女人站在了對立面上,皇后之位才是她的終極目標,她和江寧月註定最後只能留下一個,而她才是最終勝利者。

寵妃系統道:“剛剛皇后還在皇上面前為你求情,說你愛皇上愛得純粹……

她是真心喜歡你的!”

蘇玲瓏這下滿意了,只要皇后的好感度是真的,那事情就好辦了,有皇后時不時的給她在皇上面前求情,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解了禁足,重新回到皇上身邊。

“系統,昨晚我突然摔倒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我就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可我確定當時沒有任何一個人碰到我。”

系統不說話了,因為它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沒有異常宿主又是怎麼摔倒的?它可以確定宿主的身體非常健康……

次日,皇帝遇刺一事過了兩晚上還沒有一點進展,金吾衛大將軍和京兆府府尹被叫到長生殿臭罵了一頓,兩人還被罰了半年的俸祿,軒轅皓更是下了最後通牒,若三天之內再抓不到刺客,他們就等著回家吃自己吧。

寧月過來的時候,兩人正蔫頭耷拉腦的往外走,見到皇后,兩人立刻躬身行禮,“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兩位大人免禮,兩位這個時候前來是不是刺客的事有眉目了?”

京兆府尹是個留著兩撇鬍子的瘦老頭,聞言頓時一眼的愁苦,“要是有眉目,微臣就不用如此發愁了。”

寧月奇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刺客的箭上抹了毒的,那毒可不是什麼普通貨,這個應該能查出些線索吧。

還有那支箭的樣式,李太醫拔出箭後本宮看了一眼,箭頭和平時常見的不同,箭尖細,箭羽略短,並不似鵬鶻等巨禽的翅製成,兩位大人可以在這方面好好查一查。”

京兆府尹頓時一雙小眼睜的熘圓,“娘娘說的有理。之前我們並不是沒有朝這兩個方面想,京城的鐵匠鋪子和藥鋪都是一間一間排查的,可惜一點線索也沒查到。”

寧月:“如果你們真的都查過了,那很可能,那刺客就是從外面來的,查查京城的客棧,十五之前接待過什麼陌生人沒有?皇上被刺殺後第一時間就關閉了城門,那刺客弄不好就還藏在城裡。”

京兆府尹頓時眼前一亮,“多謝皇后娘娘提點,微臣這就按著這個思路去查。”

金吾衛大將軍也躬身一禮,兩人隨即離開。

望著兩人的背影,寧月再次回想了一下《寵冠天下》這本,書中對於這次的刺殺並沒有描寫的太過清楚,直到最後也沒找到那名刺客,京郊府尹和金吾將軍還因為這個桉子被免了職,因此她也不知道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希望兩人吉人天相吧。

進了長生殿,軒轅皓正一臉鐵青的看摺子,可他右手不能動,且可能是麻藥的勁兒過了,右臂十分疼痛,左手又不會寫字,簡直越看越鬱悶。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皇后的聲音軒轅皓立刻眼前一亮,“免禮,皇后你可算來了,這些奏摺都要煩死朕了,你快幫朕看看。”

寧月本來是向前走的,聞言立刻頓住了,“皇上,您饒了我吧,臣妾最煩看那些酸儒寫的長篇大論了。

小時候爹爹讓幕僚幫他草擬奏摺,光是一堆請安的話,就寫了兩頁,然後就是阿諛奉承的話,又寫了四頁,接著就是訴苦,又洋洋灑灑的寫了五頁,最後那麼厚的摺子,正事就只用了三句就描述完了。

臣妾可受不了那個折磨,皇上您饒了我吧。”

軒轅皓聞言頓是笑了起來,兩人好歹也是幾年的夫妻,他自然是瞭解她的,她是一看書就能立馬睡著的那種人,昨天她能挑本詩書給他讀都已經十分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