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一考個零蛋，可沒人替你挽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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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源中文網上傳了新書之後，白金立刻下機結賬走人了。
兩塊錢一個小時的上網費，對現在的白金而言，還是有點貴。
出了網咖沒走多遠，白金路過了一家燒烤攤，然後被羊肉串的香味吸引了。
2002年的羊肉串肉多味美，而且便宜，一串才五毛錢。
只可惜兜裡的錢不允許，白金深吸口氣，低頭快速經過。
“等我掙到錢，一定擼它兩百串！”
第二天清晨。
白金起床的時候，高曉萍已經準備好了熱牛奶和雞蛋，還有冒著熱氣的饅頭。
吃過早餐之後，白金出門上學去了。
他們家距離學校不算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
白金正走著，忽然看見前面有人在圍觀什麼，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每天上學路過的煎餅店。
煎餅店主是一名中年大媽，此時正雙手叉腰，瞪大眼睛呵斥一名穿著校服的女生，“什麼？忘記帶錢了？你怎麼搞的？我這可不是慈善機構，吃了東西就得給錢！”
那女生臉色微紅，但是神情鎮定，看上去並不慌亂，望著店主大媽平靜的開口道：“我每天都在你這裡買煎餅，我差過你一分錢嗎？今天不過是走的著急忘帶錢了而已，明天一定還給你。”
“明天？誰知道你明天還會不會來？我看你就是想吃霸王餐！”
女生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今天沒帶錢，也沒帶手機。這樣，你借我一部電話，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錢過來，你看可以嗎？”
“借電話？我沒有！再說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拿著電話跑了？”
“我……那你說究竟怎麼辦？”
“我不管，今天你不給錢，就別想走！”
……
“這不是夏瀅嗎？”
透過空隙，白金認出了女生，正是同班同學夏瀅。
夏瀅有些頭大，碰上這種不講道理的，她也是秀才遇上兵了。
今天早上她沒坐車上學，結果走的時候還忘了手機忘了帶錢。
“一個煎餅而已，多少錢？”
忽然，一位六七十歲的晨練大爺站了出來。
“兩塊五！”
“不就是兩塊五嗎？何至於這麼咄咄逼人欺負一個小姑娘？三塊錢給你，不用找了！”
晨練大爺放下三塊錢，拉著夏瀅轉身走了。
“大爺，今天謝謝您，您能留個聯絡方式嗎？我明天把錢還給您。”
夏瀅望著晨練大爺，聲音真摯。
晨練大爺呵呵一笑，搖頭道：“小姑娘不用客氣，其實不是我，剛才有位小夥子給了我三塊錢，讓我幫你付了煎餅錢。”
“是誰？大爺您能告訴我嗎？”
“啊，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也穿著跟你一樣的校服，你往前追，應該能追上他。”
“謝謝大爺，我走了！”
夏瀅說著，立刻朝前跑去。
……
白金走進教室，發現楊雪的座位搬到了前排，焦陽搬到了後排。
“怎麼個意思？”
白金皺眉，望著一臉笑嘻嘻的焦陽。
“老白，你倆吵架了吧？你家楊雪脾氣多好啊，說幾句話就會臉紅的乖乖女，你惹她生氣幹嘛？”
白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前排一言不發的楊雪，然後坐了下來。
高考倒計時越來越近，整個上午的幾節課基本都是自習，大家各複習自己的。
“老白，數學不會了可以問我，我要是不會，就問楊雪。”
焦陽拍了拍白金的肩膀。
白金點了點頭，楊雪的數學成績是全班，乃至全年級最好的幾人之一。
班主任吳茱萸之所以安排白金和楊雪當同桌，就是想讓兩人互相學習。
第二節課，上課鈴聲剛響，數學老師趙立群就風風火火的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有個事通知一下大家。”
所有人抬頭，望著趙立群，靜待他的下文。
“2002年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將在兩個月後舉行，而奧數國家隊將在全國範圍內挑選隊員，自認為數學不錯的，都可以報名參加選拔賽！”
“趙老師，能否說一下選拔賽的具體規則和流程？”
“具體規則是這樣，選拔賽分四輪進行。”
“第一輪，校選拔賽，成績前十的同學晉級。”
“第二輪，市選拔賽，也是成績前十的同學晉級。”
“第三輪，省選拔賽，取成績前十名。”
“第四輪，國家選拔賽，全國各省的前十名再次選拔，取前六名！”
“趙老師，晉級之後有什麼好處嗎？”
“能夠進奧數國家隊，不但是個人的榮譽，更是學校的榮譽。經過校委會的一致同意，設立了選拔賽獎金，從第一輪開始，到最終進入國家隊，每一輪都有獎金，越往後，獎金越多。至於具體的獎金數額，到時候會通知大家的。”
“這次選拔的比較緊急，第一輪選拔賽報名截止今天下午兩點，想要參加的同學儘快去報名，選拔賽考試時間是晚上七點到九點。楊雪和吳家棟是我們班數學成績最好的，我希望你們去參加選拔，其他同學，有興趣的也可以去報名參加。”
“趙老師，現在馬上要高考了，參加奧數選拔，會不會影響高考啊？”
“影響是有一點，但是微乎其微，你只需要參加四次選拔考試而已，至於後面進了國家隊，出國去比賽那都是高考結束之後的事情了，這麼跟你們說吧，只要你能進入奧數國家隊，高考你甚至都可以不用參加，清北復浙那些大學自動會向你伸出橄欖枝。”
趙立群說完之後，又風風火火的走了，估計是去通知隔壁班了。
“楊雪，我們現在就去報名吧！”
吳家棟忽然站起身來，走到了楊雪面前。
楊雪轉身，看了看吳家棟，又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白金，然後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起走出了教室。
“數學好有什麼了不起啊？呸！”
焦陽悻悻的啐了一口，發現白金正在看他，急忙改口道：“老白你別誤會，我沒說你們家楊雪，我說的是吳家棟。”
“陽陽，我想去報名。”
白金忽然壓低聲音，鄭重其事的說道。
“老白，你別逗了，連我都不好意思去，你去了幹嘛？”
“當然是為了獎金。”
奧數比賽，達到國家級別的，獎金應該不會少，寫網文變現還沒有眉目，但是參加奧數選拔賽卻能實打實的看見獎金。
焦陽搖了搖頭，道：“老白，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尤其是在全校師生面前，那可是奧數選拔賽啊，題目肯定難得要死，萬一考個零蛋可沒人替你挽尊啊！”
“重在參與嘛！”
“隨你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焦陽搖頭，不再搭理白金。
上一世，白金為了陪楊雪，不顧眾人的嘲笑，也報名參加了校選拔賽，不過他是一輪遊，楊雪晉級了。
後來也因為楊雪的緣故，對後面的二三四輪選拔賽也非常關注，和楊雪一起復盤過每一輪的試卷。
……
上午的幾節課很快過去，最後一節課距離下課還有十幾分鐘的時候，英語老師劉博抱著英語試卷走進了教室。
“前兩天出了一趟差，今天上午剛回來，忘了把大家這次考試的卷子發了。”
“夏瀅同學，把卷子發一下吧。”
夏瀅是班裡的英語課代表，也是英語成績最好的，僅次於白金。
“孟藝冰，102分。”
“柳燕，98分。”
“莫雙雙，107分。”
“焦陽，94分。“
“夏瀅，142分。“
“楊雪，121分。”
“白金，150分。”
白金英語考滿分，對於整個天府六中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因為從初中開始，白金的英語成績從來都是滿分。
要是哪一次不是滿分，那次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至於他能考滿分的原因，至今沒人知道，白金也從沒說過。
有人曾說，這恐怕是天府六中有史以來最大的秘密了。
夏瀅將試卷遞給白金的時候，忽然微微一笑。
“老白，啥情況？夏大美女竟然對你笑了！”
一旁的焦陽彷彿發現了新大陸，悄悄捅咕了一下白金。
“大驚小怪什麼？”
白金不理。
“她不但主動對你笑了，而且還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事有反常必有妖，你倆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狗關係！”
“陽陽，你貴姓啊？”
“我姓……你滾！”
……
趁著夏瀅發試卷的時候，劉博忽然把白金叫到了教室外面。
“白金，剛才回學校，路過傳達室的時候，孫大爺說有你的兩份快件，我順手就替你拿回來了。”
劉博說著，將手中的兩份快件遞給了白金。
“謝謝劉老師。”
白金點了點頭，準備返回教室。
“白金，這兩個快件好像是從國外發來的吧？”
“嗯，雅思和託福的成績單。”
“雅思和託福？你竟然考了雅思和託福？考的怎麼樣？多少分？”
劉博吃了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白金，高中生考雅思和託福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還不知道，還沒看呢。”
“好吧。”
“劉老師沒事的話我先回教室了。”
白金回到教室，除了同桌焦陽之外，沒人注意到他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些東西。
此刻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英語課代表夏瀅的身上。
英語142分啊。
至於白金的150分，早就被人忽略了。
夏瀅，全校人盡皆知的富家女，家裡條件好，自己長得又漂亮，關鍵是學習成績還好。
而且夏瀅性格好，活潑熱情，為人低調，在學校里人緣特別好。
這種贏在起跑線的人生贏家，即便是白金都羨慕。
“老白，啥東西啊？”
不過此刻焦陽好奇的，並不是夏瀅怎麼考的142分，而是白金手裡的快件。
“沒什麼。”
白金微微搖頭，撕開了第一份快件，雖然他早就知道結果分數，還是忍不住撕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