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霍雨瞳的心情

林曦自然是不知道唐神王在神界發什麼癲，就算他知道，也只會翻個白眼表示：

真是安祿山進長安——給他唐完了。

他現在正在一心一意推進他的養成大計。

“嘿呀呀呀呀！”

“嗚啊啊啊啊！”

“破綻太大了。”

“啊！”

“哦！”

隨著阿爾託莉雅兩棍子砸下，林曦和霍雨瞳一起被打倒在地。

阿爾託莉雅嚴肅地教訓道：

“你們兩個都太在意彼此了。林曦，我知道你是想展現你可靠的一面，但戰場上這麼做可是會死的哦；雨瞳你也是，完全就是以林曦為主導，沒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不行的。”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林曦無奈地點頭，看向霍雨瞳，“雨瞳你累不累，累的話你先休息會怎麼樣？”

距兩人初次相遇已經過了一週時間，剛開始霍雨瞳還有些內向怕生，現在林曦已經和她徹底混熟了。

她在得知林曦每天晚上都要跟著阿爾託莉雅特訓劍術後，表示她也想一起，看起來十分憧憬的樣子，林曦略加思索後同意了。

既然是他要求的不讓霍雨瞳進入唐門，那他就得負起責來，至少得保證霍雨瞳學到比唐門六絕更強的技巧。

“不。”霍雨瞳擦了把汗，搖了搖頭，“林曦哥還在練習，我怎麼可以休息啊！”

我的體質比伱要強的多啊……林曦無奈地想道。

只能說不愧是霍雨浩的性轉版本，霍雨瞳練起來簡直不要命。

阿爾託莉雅看起來也是這麼想的，她皺眉說道：

“雨瞳，你還只是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太虐待自己了，休息會吧。”

“……好吧。”

作為老師的阿爾託莉雅都發話了，霍雨瞳只好不情不願地原地坐下，接過林曦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看著霍雨瞳滿頭大汗的樣子，林曦猶豫了一下，問道：

“雨瞳，過兩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做件危險的事？”

“啊？”

霍雨瞳看過來，大眼睛中閃著疑惑的光。

“你看，一週前那個欺負你的青年不是說了要我們後悔嘛，說明他肯定還認識比他更厲害的魂師。”林曦耐心地解釋道，“我是打算過兩天引誘他們去城外和他們戰鬥的，你要一起嗎？”

他也是突發奇想才提一嘴，本來他沒打算把她一起帶過去的。

現在的霍雨瞳武魂剛剛覺醒，先天一級的魂力在全魂師界都是最底層，去那裡不添倒忙就不錯了。

然而看著她，林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雖然說起雨浩當狗，大家第一個想到的狗主人都是唐三，但在林曦看來，在當唐三的狗之前，他當史萊克的狗也當的挺開心的。

明明原著後期的霍雨浩稱一句一代天驕一點都不過分，但他卻完全沒有屬於自己的傲氣。

林曦認為根本上的原因出在他的童年。

霍雨浩走的是幾部鬥羅中唯一的廢柴逆襲流，他的童年在整個系列中都可以稱得上是最慘的一個。

這過於慘烈的童年雖然在母親死後引起了觸底反彈，但其造成的奴性卻對霍雨浩的一輩子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或直接或間接的讓他在原著後期放下了前期最心心念唸的復仇。

林曦不想讓霍雨瞳也這樣子。

霍雨瞳是他看上的人，未來是要當他的手下的，既然是他的手下，自然不能連點傲骨都沒有。

至少這次，他想讓霍雨瞳親眼看看一直以來都騎在她頭上的人是怎麼摔落馬下的。

霍雨瞳眨了眨眼，扭頭看向天空。

“林曦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練劍嗎？”

沒等林曦回答，她就繼續說道：

“因為我看到了，看到過去一直欺負我的人被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擊敗了。我天賦不好，做不到你這種地步，但是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能像你這樣強大，是不是也可以擊敗他們，是不是可以幫媽媽出口氣？”

“一但有了這種想法，我就再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弱小，我想趕緊變強大，我想在一切都變的太晚前擁有可以保護媽媽的實力。”

“說實話，練劍真的很累很累，比給媽媽幹活都要累的多的多，但我還是不能停下，不敢停下，因為我怕，我怕我你不理我後，要是那些人再來欺負我，我又會回到以前的生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訴說著心裡的擔心，傾訴著內心的恐懼。

林曦沒有打斷，靜靜地坐在一旁傾聽。

想必對於一直以來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她來說，林曦這樣能讓她坦露心聲的物件十分的可貴吧。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在其他孩子還在母親的懷抱裡撒嬌的時候，霍雨瞳已經在想著要努力變強守護媽媽了。

不，不僅是想，在認識林曦以來她也是這麼做的。

短短一週時間，她就從連拿木棍的姿勢都不標準的小屁孩，進步到了能和林曦一起練習的境界，這令人驚歎的成果是完全建立在汗水之上的。

“現在我已經練劍練了有一週了，我感覺自己比之前強了很多，但我還是沒有實感，因為我根本無法戰勝林曦哥和阿爾託莉雅師傅。所以我想找一個機會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證明自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不敢反抗的廢物了，所以林曦哥——”

霍雨瞳再次將視線投向林曦，眼神十分的堅定。

“雖然我很可能會礙事，但你能帶我一起過去嗎？”

“……”

林曦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這答案真是比想象中還要好。

比起霍雨浩這樣的走狗和唐舞桐這樣的寄生蟲，果然還是自強自立的人更討人喜歡。

那麼，答案還用思考嗎？本來也是他提議的。

“當然沒問題。”

他笑著揉了揉霍雨瞳的小腦袋。

“不過我得糾正你一個發言，我是不會不理你的，既然你跟著阿爾託莉雅學劍，那你就是我的師妹了，我怎麼會拋棄自己的師妹呢？以後不許說這話了。”

“……嗯！”

霍雨瞳眼圈微紅，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