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徵:“我在問你。”

柳傅玲輕輕眨眼:“我害怕。”

“呵。”

褚徵譏諷:“我可瞧不出你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柳大姑娘行為……很是外放熱烈。”

他厭惡這樣的女子。

不知檢點、行為放蕩。

似是想到了什麼讓他不悅的事,他不顧柳傅玲嬌軀微顫,狠狠推開她起身整理衣服出去。

外頭守著的婆子一楞:“四公子?”

這麼快就完事了?

可也沒聽見裡頭有什麼不好的動靜啊。

婆子探頭探腦往裡看,沒看見柳傅玲跟著出來,就更加疑惑了。

“柳大姑娘沒跟著出來嗎?”

她還等著把人送回柳府呢。

“找個院子讓她住下。”

褚徵冷然吩咐。

婆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把人攆走,還找個院子讓人住下?

她不可置信:“可侯夫人吩咐……”

褚徵站定,別過臉冷冷道:“怎麼,嬤嬤以為,母親會駁了我的話?”

婆子噗通一聲跪下,嚇得冷汗直冒:“老奴不敢,侯夫人疼惜四公子,自然不忍駁公子,只是這柳家大姑娘留不得啊。”

外人都道褚侯府四公子好脾氣。

但只有她們知道,這位爺可是個冷心冷脾的人,因為從小陪著太子長大,滿府沒人敢招惹他,因為太子十分袒護四公子,舉凡有人惹四公子不快,太子就會收拾那個人。

就連侯夫人都和他不親近,母子親情十分淡薄。

她戰戰兢兢。

唯恐被褚徵懲罰。

跪了許久也沒聽見他再說話,壯著膽子抬頭一看,哪還有四公子的影子啊,人早就走了。

她抹著汗爬起來,只得叫人收拾個院子給柳傅玲住,又趕忙過去給侯夫人回話。

裡頭柳傅玲快速穿好衣服。

回想剛才種種,禁不住羞赫的閉上了眼。

她竟發出那樣的聲音。

褚徵剛才的表情,好像討厭她了。

想來也是。

他一個不能人道的人,面對一個嬌吟的女子只能幹看著,可不就惱羞成怒了?

真是失策。

她應該表現的冷淡些才是!

就在柳傅玲扼腕自己表現不佳時,婆子推門進來,眼觀鼻鼻觀心道:

“四公子吩咐老奴給姑娘安排個院子,請姑娘隨老奴來。”

柳傅玲驚訝。

褚徵竟然沒把她打回柳府?

她可什麼都還沒說,什麼都還沒做呢。

……

暢椿閣。

褚徵冷著臉回來,第一時間吩咐小廝:“找幾個乾淨的清倌人來。”

小廝清風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四公子您……您說什麼?”

別說公子中了毒,現在不能人事。

就是以前沒中毒的時候,公子也潔身自好,從來不喜女子近自己的身啊!

褚徵冷眼看他。

小廝忙低頭:“奴才這就去辦。”

他辦事很利落。

知道自家公子脾性,專門挑那些看起來不輕浮,又是罪臣官宦出身的清倌人,足找了四個回來。

不多一個時辰。

四個清水出芙蓉的女孩兒便站到了褚徵跟前。

她們個頂個兒的好看,知道褚徵的身份,含羞帶怯望著他,幻想著能被他收用贖身,以後就再不用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