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徵聞言,臉色一沉,他揮了揮手,說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問。”

林虎見狀,心中一急,他深知諸徵的脾氣,知道若是不說,只怕諸徵會一直陷入糾結之中。他咬了咬牙,說道:“公子,柳姑娘雖然出身微賤,但既然已經進了府,便是您的人了,您若是一直冷落她,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諸徵冷笑一聲,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你以為我會怕那些麻煩?我諸徵何時怕過事?”

林虎嘆了口氣,滿是擔憂看向自家公子:“公子,您不是怕事,您之前因為中毒一事耿耿於懷,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啊!四公子!”

諸徵聞言,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但是我看那大小姐的秉性好像不是很好,一想到見她的那一面,我就……”

公子雖然平時看上去冷酷無情,生人勿近,但是實際上是很善良的人。

跟他相處也是親如兄弟。

於是,林虎壯起膽子打斷了他的話,非常恭敬的開口:“公子,您就應該給她一個機會,說不定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呢。”

諸徵抬起頭,看著林虎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決定,心中開始搖擺不定。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諸徵卻毫無睡意,準備採納神醫的意見。

另一頭,在柳傅玲的房間裡,她正在燈下繡花。

紅玉卻在門口輕輕敲響了門。

“小姐,四公子來了。”

柳傅玲聞言,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有些訝異地說道:“真的嗎?快請公子進來。”

小春點了點頭,轉身開啟了門。

夜色朦朧,柳傅玲的房間內燈光搖曳,營造出一種朦朧而迷人的氛圍。

她坐在妝臺前,精心地梳理著長髮,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

丫鬟小春輕輕推開門,帶著一陣微風,諸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一襲深色長袍,身姿挺拔,目光深邃。

柳傅玲站起身,迎了上去,盈盈一禮:“公子,您來了。”她的聲音柔和而甜美,如同夜風中的輕鈴。

諸徵點了點頭,目光在柳傅玲身上打量了一番。

她穿著一襲淡粉色長裙,裙襬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她的面容清秀,眉眼間透著一股靈動之氣。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柳傅玲輕輕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說道:“公子,夜色已深,不如讓妾身為您彈奏一曲,以解乏悶。”

諸徵聞言,心中一動,他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柳傅玲走到一旁的琴案前,坐下。

柳傅玲輕輕地撥動琴絃,優美的琴聲隨即響起,琴聲婉轉悠揚,如同流水般洗滌著諸徵的心靈。

諸徵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著。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彷彿被柳傅玲的琴聲所吸引,無法自拔。

一曲終了,諸徵睜開眼睛,看著柳傅玲。

她的臉上帶著一抹`紅暈,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諸徵聽著,心中一陣悸動。

不如直接圓房了吧?這個念頭一瞬間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你不是想留下來嗎,我給你這個機會。”諸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柳傅玲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屋內燈火漸滅,只剩下一盞微弱的燭光,柳傅玲的身影在燭光中輕輕搖曳。

她的身姿嬌媚,眼眸溫柔,不斷地牽引著諸徵的心。

諸徵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伸出手,將柳傅玲擁入懷中。

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讓諸徵無法抑制地想要親近。

一夜旖旎,天色將明之際,諸徵終於精疲力竭地躺在了柳傅玲的身邊。

他的心中湧出一種釋然的快感,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公子,妾身可以留下來了嗎?”柳傅玲輕聲問道。

諸徵轉過頭,看著柳傅玲的臉,輕輕一嗯。

柳傅玲聞言,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回到房中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頸,回想著昨夜的一切。

柳傅玲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溫柔……一切都彷彿還在眼前。

這柳傅玲和一般的女子當真有些不太一樣。

要不是隻有他能讓自己提起興趣,這種女人他都碰都不會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丫鬟小春的聲音:“四公子,夫人請您去前廳一趟。”

他站起身來,走出書房,朝著前廳的方向走去。

諸徵踏著清晨的露水,來到前廳。

廳內,諸侯夫人端坐於主位,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她的身旁,站著幾位侍從,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諸徵走進前廳,恭敬地行禮道:“您找我?”

諸侯夫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四公子,我聽說你昨夜去了柳傅玲的房間?”

諸徵聞言,點了點頭。

諸侯夫人見狀,眉頭緊鎖。

她站起身來,走到諸徵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四公子,你是諸侯之子,身份尊貴,怎能沉迷於一個女子?況且,柳傅玲出身低微,不適合成為你的妾室。”

諸徵想自己不能人道之事,說不定已經被柳家知曉,既然如此還不如先放柳傅玲離開,到時候將計就計。

於是淡淡地說道:“我會送柳傅玲回去。”

諸侯夫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諸徵向來不是什麼聽話的主,如今怎麼肯乖乖聽話了?

不過話已經說到這裡,她也只能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你作為諸侯之子,應該有更遠大的志向,不能被兒女情長所牽絆,更何況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體。”

諸徵冷冷一哼。

“我的身體我自然明白,不需要夫人操心。”

諸徵倒是覺得這諸侯夫人管的寬了些

他踏入柳傅玲的閨房,只見她孤零零地坐在窗前,目光迷離地凝視著窗外的景緻,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她緩緩轉過頭來,見到諸徵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然而,諸徵的臉上卻毫無表情,他冷漠地開口:“是時候送你回去了。”

柳傅玲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散,如同被寒風驟雨打落的繁花。

她緩緩站起,凝視著諸徵,眼中滿是不解與失望。

“為何?”她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諸徵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向門外走去,背影顯得決絕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