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時衍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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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心疼她,等我離婚後,你接手。”
“呸呸呸,亂說什麼,我是哪種人你能不清楚?這麼好一個姑娘家可不能被我糟蹋了!”
趙天意雖然平時玩世不恭,但關鍵時刻說的話還挺靠譜。
“我還不是一樣。”陸時衍的語氣依舊淡淡地,沒有絲毫起伏。
他的想法和好友如出一轍。這樣做的目的:一是不能糟蹋人家好姑娘,二是不能讓對方糟蹋他陸家。
從記事起,他和趙天意都是在黑社會混亂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思想和雙手已經髒了,他們都不配擁有美好的東西。
所以,他們一個揹負RM,一個身體不乾淨,都不願意去過正常的生活。
陸時衍將杯子裡的水全部倒進垃圾桶,又將杯子放下。
他不相信熟悉之人以外的任何人。
趙天意嘆息:“哎,咱們兩兄弟怎麼就反過來了呢?你是不願意碰任何女人,我是每天少不了女人!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沒人知道咱們以前的事,那就是普通人,咱們也都有權利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是麼?”
這也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
“趙天意,你今天很囉嗦。”陸時衍冷冰冰地說,“掛了。”
“別啊,我這不是看你難得娶了個好妻子嗎,就想勸勸你碰一次女人,保準你……”
“嘟嘟嘟……”
手機那端的趙天意鬱悶地翻了個白眼,“你丫的!”
另一頭。
沈青予坐在院子一處的休閒椅上,雙手托腮望著泳池裡時不時往外竄出的大鯊魚。
春季的陽光正盛,照亮著她的臉頰。她的面板雪白透亮,如同牛奶般光滑柔嫩,泛著淺淺的粉色。
她低垂著眸,安靜乖巧的模樣惹人憐惜。
就連一直藏匿在角落裡觀察著她的許文哲見狀,都不禁露出驚訝的神情,彷彿她就該如此,安靜美麗,卻又高貴純潔。
他家少爺在失去父母后總算重新迎來了一個家人,希望這個少夫人能陪伴著他,給他快樂,不再像以前一樣,整日陰雲密佈,冷冰冰的樣子。連老太太和時心小姐都沒辦法改變他,哎!
還希望少爺和少夫人最好能儘快生個小少爺和小小姐,不,最好生一個足球隊,也許就能改變少爺的性格了。家裡也就更熱鬧了!這樣,他也不用每天只對著兩個動物和一個人了。嘿嘿……
他一直都搞不懂自家的少爺為什麼不請住家保姆。只讓鐘點工每天早上來一次做飯和搞衛生,還限制時間昨晚就走。導致那麼大的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住,還怪冷清的。
唉,少爺也太孤僻了。
那頭許文哲在幻想,這邊沈青予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連忙收拾心神,朝著聲源望去。
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的頭髮溼漉漉的滴著水珠,襯衣敞開兩顆釦子,胸膛精壯性感,充滿荷爾蒙。
見狀,沈青予趕緊起身,迎上去,“先生,你鍛鍊好了?”
她的視線卻一直黏在他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時衍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養眼了!
她吞嚥著唾沫,心跳砰砰砰加劇,臉頰也漸漸升騰起兩抹暈紅。
陸時衍站定腳步,垂眸看她一眼,嘴角輕輕揚起,“我和小許去公司忙了,你在家自便。”
沈青予抬頭望向他,目光迷茫,“哦。”
陸時衍轉身欲離開。
沈青予想起聚會的事,於是急喊,“那個,先生……”
陸時衍停下腳步,側頭疑惑地看她,“嗯?”
沈青予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提醒他,“下午你能早點回來嗎?你的朋友們過來,我怕我一個人招待不周。”
聽到她這麼客套的口吻,他的目光深沉了些,“知道了。”
沈青予微笑頷首。
……
下午兩點鐘左右,陸時衍所謂的一群朋友準時到達陸宅。她也按照他的要求,準備了許多點心、水果、茶水和紅酒。
這群朋友,男的各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女的都都化了精緻的妝容,穿著得體的裙子。一副副商界名流名媛的派頭,但沈青予看這些人的氣質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喂,你是陸時衍的新婚妻子?挺漂亮的呀!”說話的是一位戴著金框眼鏡的男士,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一開口就暴露了本質。
沈青予抿嘴笑了下,禮貌地回答:“你好,我叫沈青予,很歡迎你們到我家做客。”
“哇哦~原來是嫂子!初次見面,多多指教啊。”另一位身材豐滿、打扮妖嬈的女人湊近過來,伸出塗著鮮豔指甲油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故作親密地蹭了蹭。
指甲油的顏色蹭到了她的脖子和衣領上。刺激味道撲鼻而來,燻得沈青予眉心擰成一團,下意識地退開兩步。
“喲,嫂子害羞了呢!”
“你怎麼能這樣?看把人家身上都弄髒了。”旁邊另一個女孩子突然衝過來推開她,護犢子似的把沈青予拉到自己背後,像個護崽的老母雞,指責妖嬈女人:
“別以為你的情人是當官的就能為所欲為!”
妖嬈女人被她這一通搶白,頓時愣住。
“你說誰情人,我們是正當關係!”
“老孃就是說你呢!怎麼著,想打架?”
“……”
很快,兩人便吵了起來。
沈青予連忙勸架,“兩位美女你們別這樣!”
兩人根本不理她,越演越烈,甚至紛紛動起了手來,僅幾秒鐘功夫,她精心準備的小蛋糕和酒水瞬間撒了一地。
男士們見兩個女人玩真的,才慢慢上前勸阻。
但不知為什麼,勸著勸著,倒成了兩群男人打架,整間屋子頓時雞飛狗跳。
不光食物和酒水被毀得差不多,就連桌椅板凳也都成了他們的武器,一陣亂砸亂碰。
“哎呦,我的頭髮——”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
沈青予被眼前這亂七八糟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
這群人瘋狂起來真是不管不顧,哪兒有人像他們似的這麼野蠻?!
與此同時,她彷彿也確定了一件事,便也不再勸架,而是做出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