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一群人還玩起了划拳,丁零贏幾局輸幾局。

江恆見丁零玩的開心,也不攔著,直到她有些站不穩,江恆才起身抓住了丁零的胳膊。

丁零一個踉蹌,努力地站穩,手裡還拿著一整瓶的紅酒。

江恆將她手中的紅酒拿過來,但丁零不許,緊緊地握著鬆手,甚至還抱在了懷裡。江恆無奈,低頭小聲地哄著:“聽話,鬆手。”

聞言,丁零果真鬆了手,一旁的任浩任特助十分有眼力見地將江恆奪過來的紅酒接過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大家都醉得差不多了,該睡的睡,沒睡的也迷迷糊糊沒人關注江恆和丁零這邊的情況。

江恆低頭問道:“自己能站穩嗎?”

說著,丁零抬手將江恆的手撇開,試圖一個人站穩。

然而,酒精上頭,重心不穩。

一點也站不住。

江恆見狀只好又將丁零攬過來,卻見丁零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抬著頭對江恆說:“我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

此言一出,江恆忍不住笑出聲。

江恆嘴角帶笑,象徵性地安慰道:“沒事,我要。”

丁零重新抬起頭,眼神卻已經迷離。

良久,丁零喊道:“好!來!今天咱拜把子乾了這一杯!從今往後咱就是兄弟!在臨江市,我讓我小叔罩你!”

丁零喊的聲音不算小,將幾個酒暈子叫了起來,但畢竟是酒暈子,只是抬頭環顧了一眼,便又倒下。

黃帆這小子還應和了一句:“對!兄弟!”

江恆抓住丁零的雙手認真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丁零一臉疑惑:“嗯?。。。小叔?!”

有是小叔,江恆眼神下移,回想起每一次丁零叫江恆小叔,於江恆而言,比鑽心更痛。

江恆看著丁零的眼睛,竟有些淚眼朦朧,他還沒見過丁零除了拍戲之外哭過,即便丁零大小姐性子,但卻從來不會在人前掉眼淚。

一瞬間,江恆心裡顫了一顫,不由得呼吸變得急促,他伸手想拂丁零的臉,又將手收回來,示意任浩把丁零的包拿著。

又囑咐任浩安置好其他人。

江恆自己將丁零打橫抱起來,丁零不矮,身材很好,纖細的身子在江恆懷裡顯得格外嬌小。

任浩照辦,今天例外,江恆讓任浩喝了酒,任浩沒發開車,於是給二人叫了代駕。

送完江恆和丁零,任浩又聯絡了裡面藝人的經紀人或助理來接,其他的工作人員任浩叫了車挨個給他們送了回去。

丁零和江恆的房子在一個小區,鼎盛國際。

本來是江恒大學期間看上了鼎盛國際的發展前景,於是在鼎盛國際買了兩套房子,很快便升了值。

江恆本是要將兩套房子出了,但不知為何,突然就不出了,還一個人辦起了影視公司。

長恆離得鼎盛國際很近。

江家是做投資發的家,承襲了幾代,生意越做越大,什麼行業多多少少都涉及了點,但江家只投資。

在影視上的投資也不少,但江恆做影視公司,算是江家第一個。

江海老爺子本是不贊成的,江恒大學讀的也是投資投行,卻要半路去做什麼影視公司。

長恆簽約的第一個藝人便是丁零,老爺子聽說後,便入股了長恆,但前提是要把丁零保護好,照顧好。

江恆答應下來,兩套房子送了丁零一套,自己留了一套,一層只有這兩套房子,正好是對門的位置。

江恆熟練地輸入丁零的房門密碼,然而,密碼錯誤的聲音十分清晰,江恆皺了皺眉,重複又試了幾次不同的密碼。

不出所料,密碼還是不對,直到智慧鎖徹底鎖住,江恆沒法子再試了,江恆一手抓起丁零的臉,指紋道:“又換成什麼了?”

丁零沒理他,依偎在江恆的懷裡,撓了撓臉,始終保持安靜。

無奈之下,江恆重新將丁零抱起來,到對面開了自家的房門,徑直走到主臥室裡面,將丁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給她脫了外套和鞋襪,有走到床頭,將丁零高高的馬尾輕輕拆開,江恆動作很小心,順手將拆下來的皮筋套在了手腕上。

江恆走到門口,將空調溫度跳高了些,又從櫃子裡拿了個薄毯給丁零蓋上。

江恆站的遠了點,遠遠地去看丁零,不一會兒,江恆看得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接著,江恆到洗手間拿了一包溼巾,單膝跪在床邊,極盡溫柔地將丁零臉上的妝拭去。

江恆擦的很小心,力道很輕,又只是日常的溼巾,而丁零的化妝品防水效果都不錯,這樣擦,只是大體給她卸了妝。

但江恆想著之前丁零嚷嚷著帶妝睡覺對面板不好,所以江恆覺得卸下一點總歸比全妝要舒服些。

卸妝時,江恆的指腹蹭到了丁零的面頰,少女的面板白皙滑嫩,比剝了殼的雞蛋還要嫩。

江恆頓住,用手輕輕一撫。

翌日。

丁零睜開眼,腦子昏昏的。

抬眼看,一眼便看出不是自己的房間,但丁零絲毫沒有慌張,黑色垂地窗簾,黑色沙發,灰色地毯,還有一個冷不丁的落地燈,這格調。

一眼便看得出是誰的。

丁零之前宿醉也被江恆扔回來的,同一地點,同一場景。

只是那次沒這待遇。

丁零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床邊擺著丁零平時來的時候會穿的女士拖鞋,是丁零自己挑的野生小白兔,全部都是毛茸茸的,穿起來很舒服。

雖然這雙兔子拖鞋與整個房子都格格不入,但時間久了,連江恆也會覺得莫名地融洽。

丁零出來的時候,江恆正坐在餐桌前,修長纖細的手指反覆地撥弄著手機螢幕,桌子上擺著平板,丁零瞅了一樣,是股市的行情分析。

丁零遊刃有餘地拉開椅子坐下,江恆抬眼看向丁零,毫無感情道:“去洗手。”

江恆這人,矛盾得很,分明不想做丁零的小叔啊長輩啊這些,可每次在丁零面前,江恆對丁零,約束更多。

丁零覺得他這一句把自己對吃飯的熱情消磨殆盡,實在無奈,江恆雖然什麼語氣也沒有,可偏偏就是這樣,才氣勢凌人,丁零隻好去洗手。

江恆繼續忙自己的事,丁零洗完手回來,拿起三明治興致勃勃地吃了起來,又拿起一旁倒好的牛奶。

丁零一愣,還是熱乎的。

丁零嚼著三明治,一邊說道:“長時間盯著螢幕對眼睛不好呦。”江恆並不聽勸。

只是說道:“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