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裡無時要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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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飛用過早飯後，騎著腳踏車來到了講武堂。
“自強不息，以武報國！”
操場上響起了洪亮的口號聲，這個時候講武堂的學員們已經在晨練了。
李飛將車停好後，走進昨日的那棟大樓，再次來到了郝毅的辦公室門外，輕輕敲門。
“進來。”
門內傳來郝毅的聲音。
李飛開啟門走了進去，裡面除了郝毅，還有一名穿著黑色短衫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材健碩，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他第一時間就將目光看向李飛，上下打量，眼中帶著些許的敵意。
“老師。”
李飛向郝毅行禮。
郝毅指著一旁的年輕男子：“他也是講武堂的學員，今天他會和你一起練功。”
年輕男子向李飛抱拳道：
“師兄你好，我是講武堂乙等生劉醒”
“見過劉師弟。”
李飛抱拳還禮。
他知道講武堂的學員分為甲乙丙三等，普通學員剛進入講武堂，通通都是最低的丙等，進入普通講師帶領的大班。
之後每個月末會有考核，只有連續三次月考拿到優秀評價的學員才能升為乙等生，進入高階講師帶領的小班。
唯有乙等生才能接觸到植入體，在成為真正的武者後，才能升為甲等生，有資格上特級講師開的公開課。
而像李飛這樣被特級講師收為學生的，直接就是甲等生了，而且能時時得到特級講師的指點，可以說是甲等生中的甲等生！
劉醒雖然比李飛早入學幾年，但乙等生見到甲等生，通通都要稱呼為師兄師姐。
劉醒是從丙等生一步一步升上來的，見到李飛這種一步登天的傢伙，心裡很不是滋味。
“李飛，你知道為什麼十二所大學的止戈科每年收的新生幾乎都是甲等以上的資質嗎？”
郝毅問道。
李飛：“因為資源有限，擇優錄取？”
郝毅淡然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資質直接決定了武者的成長速度和上限，只有甲等以上的資質才有很大可能成為正冊武師，所以十二所大學的止戈科才這麼看重甲等資質的學生。”
李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一旁的劉醒則神色黯然。
只有擁有植入體的人才能稱為正式武者，只有達到一定境界的武者才能成為朝廷登記在冊的武師，也叫做正冊武師。
正冊武師在大藍朝擁有很高的地位，不僅去到各地都能擔任要職，且每個月還能領取朝廷發放的俸祿。
除此之外，正冊武師及其直系親屬還能在教育，醫療、住房等領域享受到惠利。
可以說，一旦成為正冊武師，就能立刻改變一個家庭的社會階層！
“甲等以下的資質雖然也有機會成為正冊武師，但此生最高成就也差不多止步於此，難以追求更高的境界。”
郝毅注視著李飛，語氣冷漠。
李飛聞言一怔，問道：“老師，是不是植入體進入人體後，會對人體造成傷害，資質越好的人，承受力就越強？”
如果是這樣，他有萬血珠在，等將來血魂數量上去了，資質必然是萬中無一！
郝毅點點頭：“植入體進入人體後確實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損害，這個過程叫做異化反應。不過抗異化的能力只是資質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人體和植入體的契合度，叫做契合反應。
異化反應決定植入體的成長上限，契合反應決定植入體在你體內的成長速度。一個人如果只是抗異化能力強，就像一個巨大的池子能夠裝很多水，擁有理論上的高上限。但池子蓄水的速度如果很慢，比如一百年才能蓄滿，那這個理論上限就永遠都達不到。”
李飛恍然，聽郝毅這麼一說，他對資質有了清晰明瞭的認知。
這樣看來，他雖然有萬血珠，但最多隻是抗異化能力變強，在契合度上就沒辦法了。
“就算如此，我的綜合資質也肯定比乙下要強很多，應該能達到甲等？”
李飛如此想道。
郝毅見李飛的神情並不沮喪，微微點頭：
“有的人生下來就是甲等資質，有的人卻連成為武者的資格都沒有，這就是命，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但好在這命也是可以改變的，命裡沒有的東西，可以強求。”
李飛眼神一亮，抱拳行禮：
“請老師教我。”
郝毅說：“我昨天給你服下的那枚丹藥叫苦元丹，能夠提高你對植入體的異化抗性。除了這種丹藥，還有別的丹藥可以提高你對植入體的契合度，若是長期服用這些丹藥，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你的資質。”
“多謝老師賜藥。”
李飛微微鞠躬致謝。
郝毅擺手：“不必急著謝我，這類丹藥是極其珍貴的資源，就算你是我的學生，也不能平白獲取。接下來如果還想獲得這類丹藥，你得靠自己去爭。”
“老師，學生該怎麼爭？”
李飛問道。
“講武堂每個月都有月考，月考排名前三的甲等生就能獲得改變資質的丹藥。”
郝毅看著他，“甲等生的考核很簡單，考驗武技，學員之間一對一比拼，所以我叫來劉醒和你一起對練。”
李飛點頭：“學生明白了。”
他在中專止戈科練了三年的武技，自然是有戰鬥力的，只不過甲等生都已經是正式的武者，自己能打得過嗎？
郝毅看出了他的顧慮，開口道：
“你很快就會擁有自己的植入體，先練好武技再說。”
一旁的劉醒聽到這話露出羨慕的神情。
他升到乙等生後雖然有資格獲得植入體，但因為沒有足夠的錢去兌換，所以還在等著攢錢，而李飛顯然是不差錢的主兒。
“學生明白了。”
李飛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劉醒抱拳：“劉師弟，請指教。”
接下來兩人都戴上了全套的護具和拳套，以免受傷。
穿戴完畢後，李飛雙腳一前一後站立，左手豎掌在前，右手握拳放於胸前。
這是‘藍手’的標準搏擊架勢。
大藍朝中專止戈科教的武技主要有兩套，一套是三十六路擒拿手，一套是大藍朝散手合集，簡稱為藍手。
大藍朝以武立國，各種武技套路繁多，後來朝廷統一收集民間武技，然後編纂了一本《大藍朝散手合集》，將民間各種武技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匯總在一起。
這就是藍手。
劉醒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他扭了扭脖子，也擺出藍手的起手架勢：
“李師兄，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