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手指夾著一根半燃的香菸,輕煙嫋嫋,燻得得他眼眉半皺。

“我就等一會,裡面的人出來我就走!”

葉峰給了對方一個燦爛的笑容,不慌不緊的說道。

那名衛兵見此,一臉嚴肅道:“給你三分鐘時間!”

“足夠了!”

葉峰道。

那名衛兵見此,並沒有冷漠到立刻驅趕的意思,給了葉峰三分鐘時間。

事實上,還沒有到兩分鐘的時間,裡面一輛軍車就開了出來。

車子剛到大門,門杆就緩緩上升,兩邊計程車兵挺直身子,舉手敬禮。

“首長好!”

衛兵面容嚴肅,聲音洪亮如雷。

車內的人不管不顧,在衛兵詫異的目光下,來到葉峰的車子前。

車上的坐著兩名綠色迷彩服的年輕男人,正是在裡面出來迎接葉峰的廖國安和陸天雄兩人。

在見到葉峰車子的一瞬,副駕駛上的廖國安激動得一步竄了下來。

踏著標準的大步,兩步做三步,來到葉峰車子的窗外,立正,舉手,動作流暢,肅穆敬禮:“廖國安,向總教頭報到!”

廖國安的年紀不大,只比葉峰小一歲,那張麥色的臉龐上,有一道食指長的疤痕,充滿了軍人的肅嚴。

眼神中犀利中帶著堅毅,給人一種軍人該有的威嚴氣質,讓人不敢造次。

這個男人,一絲不苟,保持著敬禮的姿勢,一動不動,形同木雕。

他肩章上的一顆金星,彰顯了他現在不俗的身份和過去的功勳。

神州衛成員,每一個肩膀上的肩章,都是用鮮血鑄造出來的,沒有半點水分。

兩年的時間未見,這個漢子此刻眼中竟然溼潤,嘴角抽動起來。

葉峰對廖國安來說,有著一份他一輩子也難以忘懷的恩情。

當年,在西北高原上,面對咖哩國的無數高手,廖國安率領隊員頑強抵抗,被圍個水洩不通。

當時他幾乎戰死,在他最絕望之際,是葉峰孤身一人回頭,將重傷垂死的他救了回來。

他臉上的疤痕,就是在那一次戰鬥中留下的,觸目驚心。

不僅臉上,如果解開他身上的迷彩服,同樣有著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是他為國征戰的勳章,因此他儘管年輕,但是肩膀上的金星,實至名歸。

葉峰從車上下來,望著這個有點憨憨的男人,伸手在他的頭上輕輕薅了一下,咧嘴笑道:“看你小子,這兩年還不錯!”

廖國安訥訥一笑:“都是總教頭當年栽培得好,不然哪有我廖國安的今天。”

“天雄這傢伙好不厚道,您在西北迴來這麼久了,也不通知我一句!”

此刻的他,言語中竟露出一絲幽怨,跟個小姑娘似的。

陸天雄在一旁苦笑,道:“廖大將軍,我可是被總教頭命令嚴密保守,哪裡還敢吐露半個字?”

廖安國也不敢怪罪到葉峰身上,抹了抹眼角上的溼潤,朗聲道:“總教頭,我們先進去,順便請您檢閱神州衛!”

葉峰點點頭,各自上車,廖國安直接搶了葉峰的駕駛位,充當司機。

葉峰無奈,只能遂他心願,兩輛車子前後駛入裡面。

“首長好!”

崗亭內衛兵洪亮的聲音在度響起。

剛剛的一幕,直接被崗亭內的幾名衛兵收在眼底,就將他們都驚呆了。

雖然有點距離,聽不到廖國安跟葉峰的對話,但是廖國安朝車內的人敬禮,可是都被他們收進眼底。

從廖國安的神情,敬禮的態度,他們都能判斷,轎車上下來的年輕人,身份肯定要比廖國安還高。

這也是他們最為吃驚的地方,廖國安已經是一星將軍,是神州最年輕的幾位將軍之一。

而且,廖國安是在西北實戰回來的人,桀驁不馴,即便面見一位二星將,也不見得如此敬禮。

這更加讓幾名衛兵震驚,一名衛兵怔怔道:“他到底是誰啊?”

他們都感到吃驚,沒想到如此不顯聲露色的人,竟然連廖將軍都敬重。

之前上前詢問葉峰的那名衛兵,早就驚得合不攏嘴。

距離有點遠,不過廖國安的聲很洪亮,因為要防備葉峰的原因,他站得位置距離葉峰那邊十分近。

將廖國安的話全部聽在耳中,清晰聽到廖國安向葉峰敬禮的時候,叫的是總教頭!

他竟然是......總教頭?

難道,是神州衛的締造者,號稱軍中神話,神州傳奇那名總教頭?

從廖將軍的神態,和他過往的履歷,這位衛兵心中震驚的得出一個結論。

剛剛被自己驅趕的那名年輕人,恐怕真是是傳說中的總教頭。

也只有總教頭這樣身份的人,才能當得起廖國安的誠心禮敬。

那可是神州衛的締造者,軍中的神話,西北赫赫有名的軍神。

曾經在西北立下滔天戰功,鑄造絕世威名,讓敵國顫慄的人。

這樣傳奇的人物,竟然真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還對自己微笑。

想到這裡,這名衛兵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激動得波瀾起伏。

軍人對這種傳奇人物,天然有一種莫名的敬佩,打心底的崇拜。

這名衛兵也不列外,渴望親眼目睹一次總教頭的英姿。

現在真正實現了,是他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就剛剛幾秒鐘的經歷,能夠讓他在一些戰友面前,吹噓一輩子了。

這名衛兵了緩步回到停崗,那個戰友頓時來了興致,詢問他沒有聽到廖將軍說什麼。

那名衛兵嘴皮動了動,思忖了一會,又打量了下四周,才低聲道:“剛剛我聽到廖將軍,稱呼那名年輕人為總教頭。”

那名衛兵的話無疑如同驚雷,他對面那名戰友頓時思維僵滯,很久才回神,訝然道:“真的是?”

之前跟葉峰對話的衛兵無比認真點點頭,隨後伸出食指豎在最前,虛了一聲,示意對方不能亂說。

那名衛兵立馬意會,閉上了嘴巴,看了看眼前的戰友,眼中滿是羨慕,竟然能跟總教頭搭上幾句話。

同時他有些懊悔,自己剛才怎麼不上前去搭話,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滿懷懊惱的他,只能回頭,望了一眼車輛進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