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買賣沒談成

從剛才的談話中，王不死可以感覺到黎白是一位很開明的父親，可為什麼這麼的堅持自己兒子不能跟自己做朋友，難道又是自己顏值惹的禍，與黎慕白站在一起，黎白更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得不如一坨大便。

“黎塾長，能否告知，為何令公子不能與我接觸，不瞞黎塾長，小子也是讀過書的”。

蛇鼠一窩，讀書人的朋友圈自然也都是讀書人，自己應該也能混跡其中。從哪方面講，自己都是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且自己還長得這麼討人喜歡。

“這與讀沒讀過書沒有一點關係，還是那句話，只要對吾兒有幫助的人都可以做朋友”。黎白還是如此的堅持。也不再等王不死詢問，早已經過了猜來猜去玩情調的年紀，黎白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是吾兒第一次帶回家的男人，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

“額，你兒子腿斷了，老子幫忙送回家，助人為樂難道也有錯了，”王不死不能理解。還是教書先生呢，難道黎白所教授的與老一輩留下來的光榮傳統背道而馳。

“黎塾長，不瞞您老人家，下官與令公子下午才剛剛認識。不過千百次的修行才換做今日的一次擦肩而過，今生能與令公子相遇相識實乃天造地設的緣分，我與令公子一見如故，如果不是黎公子有傷在身，我們都打算喝雞血拜關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可崩，地可裂我們的感情不會斷”。

聽過王不死的闡述，黎白剛剛穩定的心臟，再一次活躍起來，黎塾長很幸運速效救心丸壓壓驚。

“老夫擔心的就是如此，”急喘了幾口氣，黎白繼續說道“認識如此之短，慕白就把你帶回家，足見他對你的感情與其他的狐朋狗友不同，如果你們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純潔友誼便罷，可是如果你們的感情不純潔呢”。

“不會吧，自己還沒有說呢，黎白就知道自己這麼晚前來拜訪，目的不單純，而且別有所圖”。王不死尷尬一笑，“我與黎大哥也是有感情的”。

“我倒是希望你們沒有感情”！

“為何”？

“沒有感情的兩個男人應該不會發生男女之事”。

“臥槽，大哥你是雷公啊，職業暴雷‘一激動，王不死捏碎了茶盞，“黎塾長，你為何會有如此清麗脫俗的想法，我與你兒子，這，怎麼可能”！

自己這麼直的男人，為什麼會被誤解，難道是書讀多了，總會帶著懷疑的眼光看待人和事。王不死終於明白這分手費的含義，果真如字面意思。分手，銀子補償，王不死也理解為什麼黎白要讓黎慕白離開，畢竟當事人在場會影響父母發揮，而且黎白看向自己的眼神別有深意也就可以理解。天黑了，兒子帶回家一個男人，這，這還不習慣啊。

“怎麼不可能，例如京裡的，”估計是考慮到影響，黎白沒有說出名字，“這是有前車之鑑的，富家子弟養個男朋友，這不是什麼稀罕事”。

好吧，果真是開明的父親。旱路，水路，條條都是路啊。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都是時代。

這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

這是信仰的時代，也是懷疑的時代。

這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

這是希望之春，也是絕望之冬。

我們應有盡有，也一無所有。

我們一起走過天堂，也一起走向地獄。

秦樓楚館開滿了這個世界，你卻要讓我們知曉禮義廉恥。你說愛情不分世界，不分性別，你又說天道倫常，人倫大道。純粹的人，活在矛盾人創造的世界裡，同樣變得矛盾。夜色很美，晚風很涼，橘黃的路燈，照不亮挽回人的旅程。晨起晨落，早出晚歸，忙裡無獲，閒中苦悶。萬家燈火生炊煙，柴米油鹽又一天，生活很難，下班我們依然不快樂。

“黎塾長，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下官家裡也挺有錢的，但絕不會養男朋友”。王不死的表情很堅定，老婆必須是女的這是王不死的底線。死都不會變。

“呵呵，你家裡也很有錢”黎白一聲聲冷笑，“一個小小的東市百戶所百戶就算是你把東市所有的商戶地攤都搜刮一遍能收上來多少銀子，一群窮鬼，有三五萬兩就不錯了”。

好吧，如果黎白知道了王不死真實身份，松江府零食行業的壟斷者，日進斗金，當然黎白也會如此認為，一群賣點吃喝的賤商能賺多少銀子，文化行業才是暴利行業啊，例如自己買賣證所得就可以滿足一位朝廷官員的一生開支。

看到王不死的臉上有些不服氣，黎白繼續說得“一年沒有百十萬兩以上收入的家庭是沒有資格養男朋友的”。

“養男朋友竟然比養女朋友還要費銀子”。王不死有過女朋友，花費也是可以接受的，每個月的工資在維持女朋友的正常開銷之餘，還能讓自己有機會一個星期吃頓拉麵改善伙食。還好自己沒有養男朋友的想法，不然人活著銀子沒了的悲劇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呵呵，孤陋寡聞了吧，總之也只有我們黎家這樣的家庭才能勉強養一個”。黎白臉上寫滿了自豪，畢竟自己這麼有錢，是一件值得他人羨慕的事情。

“是，是，是，黎塾長你說的是，養男人下官沒資格”。

“有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收到窮人的妥協，黎白很滿意，“不過，你也不要灰心喪氣，有志者事竟成，自己有信心你也會成為有錢人的”。

自己現在就挺有錢的，不解釋了，很多事情不盡我意，但我也無能為力，就讓我用盡全身力氣，做一個有錢的普遍人吧。

“借黎塾長吉言，如果下官真的有那麼一天，下官一定登門感謝”。

“不用，反正你怎麼努力都不會有我黎家有錢”。

好吧，炫富失敗。

“黎塾長，下官很窮，您現在應該相信我與黎大哥的清白了吧”。

“雖然你窮，但我兒子有銀子啊”。

好吧，話題又重新回到開始。

治大者不可以煩，煩則亂，治小者不可以怠，怠則廢。讀書人果真有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的天賦。

“黎塾長，下官究竟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與令公子的清白”。王不死有些抓狂了，事實上王不死完全可以不應理會，可是事關自己的清白，而且還是羞辱啟齒的清白，這一點很重要。

“解釋不清的，以後只要你不吾兒見面即可，畢竟慕白所談的朋友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時間久了也就淡了”。

“好，一言為定，下官一定做到‘王不死無語了，只能是答應。

“老身今自由，心無疚，隨意度春秋”，黎白喝盡杯中茶,“洞庭雨腳來吹笙，酒酣喝月使倒行，茶水終究是淡了一些”。

黎白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輪明月高懸，照射著黎府的天地，就連邊邊角角都暴露無遺。而院外卻很靜，黃花庭院，青燈月明，暖人寒風。

“天已黑，神已睡，大人你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沒有領會端茶送客的規矩，黎白只能說開口逐客。

“不，黎塾長，下官還有事情相求”。

“好吧，果真這個世界沒有單純的人，這是又想提條件了”，黎白麵帶不悅。沒見過如此貪得無厭之人，錦衣衛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等黎白回答，王不死就讓李二狗幾人去外面等候，自己需要單獨與黎塾長議事。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看到王不死如此表現，黎白的心中很失望，這就是大明帝國的未來和希望啊，眼中只有利益，就不能大公無私的為朝廷為百姓貢獻自己的利益，難堪重用。難成大器，大明帝國的未來還需靠自己兒子啊。

王不死坐好，看了看四周隱蔽處，小聲詢問，“黎塾長你家裡應該沒有那些躲起來看不到的家丁暗哨吧”。

“哼，老夫教書育人，行的端，做得正，知禮守禮松江府人人無比敬仰，怎會有仇家，自然也無需準備那些”。黎白也不擔心王不死施暴，重新坐回位置，“五萬兩是最高價，如果你想再提過分的要求，休怪老夫翻臉，讓那幫學子打砸了你們東市百戶所”。

“不，黎塾長你誤會了”王不死從懷裡拿出那五萬兩銀票，

看到失而復得的銀票，黎白有些不瞭解“你這是何意”？

“其實今晚前來貴府是有事相求，至於與令公子同行只是為了方便進來”，

錦衣衛的名聲大家有目共睹，黑天半夜的應該不會有人願意給錦衣衛開門。

王不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剛剛利用完人家兒子，“聽說黎塾長掌握著松江府讀書人的未來”。

黎白麵帶自豪以及理所應當“也可以這麼說，老夫是松江府私塾塾長一職，擔任著教書育人，為朝廷選拔人才的義務，”

臉上貼著金，閃瞎大家的狗眼。

“黎塾長勞苦功高，下官也想進步啊”。大家都不熟，而且還是求人，王不死有些拉不下男主的臉，“下官在百戶位置上已經做了很久了，聽說您家裡有京城的親戚，您看”。

想進步的人太多了，每天黎白都能遇到不少，小小的百戶有求於自己，這很正常，“你何時擔任的百戶之職”。

王不死算了算，伸出三個手指，”三天前“。

“撲哧，”一口茶噴了出來，“這就是你說的腳踏實地，才做了三天的百戶你就想升職".黎白也醉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已經沒有了自己那時年輕人的務實。

“才做了三天百戶你就想升職，這會不會有點急了”。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時不我待，下官以為這正當時”。

“哈哈，鴻鵠之志，豈燕雀能知”拍了拍王不死的肩膀以示鼓勵，突然黎白的腦筋一轉，這小子是來求升職的，也就是說與慕白沒有什麼關係，更沒有自己猜測的不倫之情。

“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求進步”。

“是的，”王不死點頭。作為一個有志青年，每天不想著往上爬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年輕。

一拍大腿，“哎呀，老夫想多了，你不是我兒子的相好啊”

“不是，我與令公子的關係還是挺純的”。

“老夫的十五萬兩銀子啊”，雖然不多，但黎白也覺得這銀子花的不值當，急忙收起王不死送回來的銀子，“這銀子本來就是老夫的，你那老夫的銀子向老夫求進步，這合適嗎”

“是下官的不對，下官知錯，只要事情辦成，銀子不成問題”。沒有拒絕就是答應了，無非是價格的問題，遇到能辦事的人了，王不死豈會在乎銀子，為了三個媳婦王不死也是拼了。

“好，秀才證三千，不，五千，一手交銀子，一手給證”。讀書人也是懂得按照需求定價的，再說了兒子要吃人參，七老婆也要吃，男人掙點銀子不容易。

“嘻嘻，能再高一點嘛”。

“老夫最喜歡你這種有理想有報復的年輕人了”遇到大客戶了，黎白很開心，剛剛損失的十五萬兩也不覺得重要了。“舉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老夫也需要打點，價格會高一點”

王不死扭捏道“還要再高一點”

“你小子竟然想做進士”拍了拍手，黎白吃驚之後，很快釋然，“可以，進士證老夫也可以般，但這需要紋銀二十萬兩”。

“咳咳，其實吧，下官想進步大一點”。

猜了猜不到王不死所想，黎白索性問道’“說吧，你是想做狀元呢，還是直接入朝為官，”

“自然是入朝為官，最好是四品以上的職位”。

“額，咳咳，咳咳咳”黎白被驚到了，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之大野心的客戶。

“只要能辦成，下官願意出價百萬”。王不死也成豁出去了，零食作坊的收入，以及年後飲料作坊的收入，再加上女人天下的盈利，雖然短時間內籌集百萬有點難，但也不會差很多。銀子都是身外物，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有銀子好辦事，四品有點難，不過一些沒有權力的閒散四品官應該不成問題”黎白思考了片刻，回答。

“那就多謝黎塾長了，只要是四品官，有無權力都成”王不死也沒有為了大明帝國府繁榮發展鞠躬盡瘁的打算，有無權力都不重要。

“好，留下你的名字，有訊息會告訴你”。

“王不死，王八的王，不死神仙的不死’

“你就是王不死，弄死謝向榮的那人”

“額，這裡面會不會是誤會，謝向榮是受到了大明帝國律法的制裁”

“滾，老夫羞於姓王的錦衣衛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