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是誰,可以說李玉堂是天下官員的衣食父母,雖未親生,勝似親生,小到小小的鄉村裡正,大到六部尚書,李玉堂都有任命權和建議權。換句話說,一切有理想有追求的人都是李玉堂的服務物件,只要是想進步,想要為大明帝國拋頭顱灑熱血,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有志之士,他們的未來就掌握在李玉堂手中,可以說李玉堂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是英雄還是狗熊,是有才還是無才,如此重要的崗位,自然就是大家口中俗稱的油水崗位,大明帝國的迪拜。因此李玉堂可謂是大明帝國府隱形富豪,一年的收入決定不會低於大明帝國朝廷一年的稅收甚至是更多,僅僅是幾十萬兩的罰銀,雖然會讓李玉堂心疼一陣,但絕對不會傷筋動骨,畢竟這屬於李家的財富屬於細水長流單位,幾乎每天李玉堂都會有灰色收入。

而反觀張松鶴與劉文正,因為大明帝國日落西山,因此每年前來進貢的番邦蠻夷也少了不少,這對於禮部尚書張松鶴的影響很大,各種接待費用少了,進貢的物品少了,自然可以上下其手的環節也就少了,而且隨著西方進步思想的侵入,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讀書人隱隱約約有相信科學反對迷信的勢頭,這也導致了大明帝國朝廷組織的祭祀活動又減少了不少,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這就導致張松鶴的財富情況與李玉堂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也是為什麼張松鶴第一眼見到龜田十八太郎就大膽以及大量索賄的主要原因,當然了,張松鶴的行為屬於殺雞取卵,基本上被勒索過的番邦使節都不願意來第二次。

再說劉文正,雖然劉文正的崗位也算是油水衙門,但畢竟有人報案,劉文正才能捯飭冤假錯案,而且這也是腦力活,劉文正也需要大量的核桃補腦,與松江府監牢李做作一般,因為刑部大牢的高消費,導致了很多作奸犯科的人改邪歸正,因此劉文正的收入也有所影響。

兩個人的收入加起來都不見的與李玉堂半年的收入相等,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奸臣開會,組織聚餐的都是李玉堂。

李玉堂捨得用銀子換取自己的名聲,而劉文正與張松鶴也想,但是與掏銀子相比,他們寧願不要名聲,如果有人出得起足夠的價碼,就算讓二位二品尚書直播吃翔,有一秒的猶豫都是對銀子的不尊重。

聽到朱熹洛的問話。兩人的反應很是相同,急忙抱拳告罪回答,“老臣知罪,回去後就開始寫檢討書,五萬字一個字都不會少,”

朱熹洛搖搖頭,有點失望,“兩位愛卿,可是思量清楚了,名聲毀了,也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人類最大的武器是什麼?是豁出去的決心。臉,能當飯吃嘛,切,如果要臉誰還會做官。

兩位尚書斬釘截鐵,“訓誡要立正,犯了錯要受罰,微臣甘願犧牲自己的名聲,捍衛大明帝國律法的尊嚴”。

窮人總是小心翼翼的大方,而富人卻是大大方方的小氣。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朱熹洛有點失望,畢竟朱熹洛覺得罰銀才是對大明帝國律法最最有效的捍衛。

想要打老虎,最後只打到兩條狗,錢宋同樣有點失望。

讓李玉堂在天下人面前丟醜,從而打擊文官在朝堂上府勢力,這是錢宋一直在做的,然而面對如此貪財的當今聖上,錢宋也是無可奈何。

夢想家只能在月光下找到出路,而他的第一個懲罰卻是無星無月的夜。

作為彈劾三位尚書的功臣梅良心對這樣的處理結果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彈劾不是目的,讓三位尚書發揚優點改正缺點這才是目的,痛了才會記住,梅良心覺得自己的良苦用心終將不會白費。

破了財消了災,三位尚書站回班中。

“聖上,”一位官員舉起了手,

三位尚書轉頭看去,一看還是御史,人整個兒感覺不是很好了,李玉堂捂住了胸口,張松鶴與劉文正捂住了衣袖。

畢竟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天上的神仙那也是會給一絲薄面的,不可能倒黴的事情全落在他們頭上。

只聽那位御史說道“聖上,微臣的彈劾”!

“額,啊,愛卿要彈劾誰”,朱熹洛捂腦袋,今日的朝會是幹什麼來著,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什麼個意思。

“彈劾有先後,梅御史彈劾三位尚書之事已經了了,微臣的是不是可可以處理了”。

好吧,這位就是剛剛彈劾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宋建堂的那位御史。

梅御史今日可謂是風光無限,先是彈劾了兵部尚書,緊接著就是三位尚書,六位尚書人家一上午就彈劾了四位,而且四位尚書都受到懲處,這更加堅定了梅御史彈劾領域扛把子的地位,沒有進取心的御史不是好御史,一年不彈劾百位大臣的御史不是稱職的御史,這位御史也想在都察院內部的優秀御史評選中獲得提名,因此這次難得的彈劾機會他不會放棄。

“哦,愛卿說的可是五城兵馬司擾亂勞工市場的事情”

“聖上,正是此事,,”

宋建堂滿心滿臉的委屈,自己如此低調的官員為什麼老是作為御史言官刷名望攢資歷的時候被提及。貌似自打五城兵馬司成立至今,在這位文官口中沒有一次是正面形象出現的。自己這次選擇站出來也不是為了五城兵馬司的錯辯解,自己也只是想大明帝國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功可以不賞,但過必須懲罰。哪曾想,自己又踩雷了,又被他們抓住了小辮子。

“聖上,微臣知罪”這幫御史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何必辯解,自討苦吃,還是乖乖認錯為好,

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卒去扛包維持自己的生活,一直以來臉皮堪比城牆的朱熹洛也是一些臉紅“咳咳,愛卿無需自責,諸葛亮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各自願意的事情,”

“聖上,微臣要彈劾聖上您”。梅御史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越戰越勇,

“臥槽,”眾人吃驚的眼神看向梅御史,這小子膽真肥。小小的尚書國公人家已經不放在眼中了,

朱熹洛的心情很臥槽,雖然此時的心情很想與梅家女性發生超友誼關係,但為了維持自己明君的形象,朱熹洛還要端著,“梅愛卿彈劾朕何事”?

“不學無術”

如此英雄行徑,百官無不佩服,彈劾皇帝沉迷享樂,朝政懈怠的御史一抓一大把,但是彈劾聖上不學無術的梅御史絕對獨一份。就連那位想要與梅良心一爭高下的御史也是偃旗息鼓,梅御史乃大明帝國第一直臣也。

剛剛收入百萬銀子的高興勁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朱熹洛開始自我催眠“不生氣,不生氣,明君都有大氣魄,罵幾句怎麼了,無所謂的”。

努力擠出笑容,“愛卿彈劾朕不學無術可有憑據”。

梅良心絲毫不懼龍顏,“聖上剛剛言過,諸葛亮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請教聖上,黃蓋讓諸葛亮打了,您讓周瑜幹什麼”?》

“幾千年前事情,朕如何知道,梅御史有些強人所難了”。朱熹洛有點生氣了,姓周的又不是自家祖宗,一個小白臉有啥好關心的,梅良心有點無理取鬧。

在座的大臣有三分之一的官員憋著笑,當然了《三國演義》又不是大明帝國讀書人必讀科目,不知道這句諺語的特大有人在,包括英國公張驢子,這位資深老文盲。

“梅大人,你彈劾的有些莫名其妙吧,老夫問你,小喬長得跟花一樣,你說周瑜在幹什麼”?

好吧,張驢子在開車,好在,車速不快。

“撲哧'很多大人笑出了聲。

為了避免英國公超速駕駛,害人害己,錢宋急忙小聲解釋了一番,英國公聽罷,不服氣的表情又掛在了臉上,“憑什麼打黃蓋的就要是周瑜,一個小白臉有啥子力氣,諸葛亮可不一般,聽說亮哥能上天,能入地,手撕曹軍,而且還夜半三更潛入曹操帳中,早上曹孟德據捂著屁股,不敢久坐”。

“聖上,微臣彈劾英國公不學無術,侮辱先賢,胡謅杜撰,手撕曹軍,,,”

“叫你彈劾我,叫你彈劾我,老子老老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只會耍嘴皮子的玩意,你憑什麼彈劾我”。張驢子一項秉持著能動手的絕對不吵吵。早就看著小子不爽了,長得還不如自己,為什麼會是今天最亮的崽。

當然了,張驢子雖然魯莽,但也不是傻,雖然在自己第一次被彈劾開始,張驢子就有給梅良心穿小鞋的想法,但沒有機會,而今天機會難得,梅良心今日可是得罪了在座的所有官員,自己就算是打了梅良心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這不,自己打人,一個拉架勸架的都沒有,包括那些喜歡用禮義廉恥道德文章標榜自己的文官們,而且梅良心也是不知死活的彈劾了朱熹洛,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知道的也不再少數,用你在這顯擺,自己把梅良心打了,也能討聖上的歡心,五大三粗的人也是長了一顆玲瓏心的。

注意看在座官員的臉色,有多少人在幸災樂禍,並雙手握拳,暗暗用力,英國公好樣的。

“聖上,老臣失禮,還請聖上責罰”。打完收工,看到梅良心的傷勢,張驢子可以保證梅御史三個月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