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家坑爹，老霍坑兒子

託尼斯塔克看完《鋼鐵俠2》，許久沒說話。

這部電影圍繞兩個核心展開。

一個核心是鈀中毒事件，因為鈀中毒，他自覺時日無多，一邊提前安排後事，如把家中所有藝術品捐獻給童子軍；一邊瘋狂作死，如跑去北非參加F1賽車，召開狂歡爬梯等。

另一個核心是伊凡萬科的復仇，從F1賽車現場出場時的戰鬥，到加入漢默工業後製造出一堆遙控戰甲對他進行圍毆，都是出於兩個家族的夙仇。

鈀中毒之事電影裡有解決辦法，他姑且相信，照著劇情找尼克弗瑞要筆記就是。

伊凡萬科的復仇卻很難避免，自家老爹把人家全家害得這麼慘，想要讓對方放棄仇恨很難。

要是換了他是伊凡萬科，他也會抓著自己死懟。

要怪，只能怪自己老爹坑兒子，你說你死就死了，還留下這麼大的麻煩……

不過他身為人子，必須為長者諱。

所以託尼斯塔克試圖說服自己：“在電影裡，伊凡萬科的父親伊戈爾萬科被驅逐出境，是因為他有從事間諜的嫌疑，這是冷戰思維的錯，跟我父親沒有關係。”

“……”虞巖笑而不語。

如果伊戈爾萬科有間諜之嫌，以當時的冷戰態勢，燈塔國政府不可能允許其離開，即使不把他幹掉，也會抓起來關一輩子。

同樣的道理，如果伊戈爾是間諜，他肯定會把反應堆技術上交給北極熊，北極熊再窮，也不可能讓這樣的科學家窮困潦倒，鬱郁而亡。

因此，說伊戈爾萬科是間諜，根本站不住腳。

與其說他是北極熊的間諜，還不如說他是燈塔國的忠實信徒，就算被燈塔國驅逐，就算窮困潦倒而死，也沒想過把技術交給北極熊。

包括伊凡萬科，世界上有那麼多國家，伊凡萬科從未想過藉助其他國家的勢力報復託尼斯塔克。

他們這樣做，說好聽點是私人恩怨。

說不好聽，是想向燈塔國爸爸展示自己的價值，讓燈塔國爸爸為當初的驅逐行為感到後悔，然後敲鑼打鼓地把他們接回來，從此成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託尼斯塔克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通了裡面的關竅，只得訕訕道：“我父親……我父親也是一時糊塗。”

這死老頭子，當初乾的什麼破事，竟然找藉口把合作者趕出國，他就不怕人家成立個萬科工業，和斯塔克工業打擂臺嗎？

也就是伊戈爾萬科傻，中燈塔國的自由之毒中得夠深。

“你開心就好！”

虞巖能說什麼？難道說讓託尼斯塔克向伊凡萬科道歉，然後把當初該給伊戈爾的股份和分紅還給伊凡？

這怎麼可能？

不可否認，託尼斯塔克是個好人，是個一心想要維護世界和平的超級英雄。

但首先，他是個資本家。

其次，他不是個聖母。

最後，他有責任維護霍華德的聲譽，而道歉和歸還股份，意味著他承認霍華德做錯了，承認霍華德陷害了伊戈爾萬科。

所以，託尼斯塔克不可能向伊凡萬科道歉，伊凡萬科也不可能原諒託尼斯塔克。

他們是命中註定的敵人。

虞巖把《鋼鐵俠2》交給託尼，讓他負責宣傳和發行後，當著他的面在空中畫了個圈圈，然後穿過傳送門回到卡瑪泰姬。

臨走之前，虞巖覺得自己把人家坑得這麼慘還一走了之，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便提醒了一句：“神盾局只有尼克弗瑞等少部分人值得相信，其他人你最好多個心眼。”

“神盾局……”

託尼斯塔克臉色一滯，得知未來危險重重，他本準備違背初衷，幫神盾局製造一批戰甲，可聽虞巖這麼一說，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

神盾局局長辦公室。

尼克弗瑞用自己的獨眼凝視著託尼斯塔克：“你說，你想要拿回自己父親的遺物？”

“沒錯。”

“你父親的私人遺物都已轉交給你，留在這裡的只有工作物品，屬於單位資產。”

“不，我記得他跟你們簽過協議，他的所有物品和工作成果都屬於個人，神盾局擁有的只是授權。所以，這不是單位資產，而是受憲法保護的私人財產。”

“託尼，你以前從未找我要這些，是出了什麼事嗎？我聽說你現在天天喝葉綠素……”尼克弗瑞關切道。

“這跟葉綠素無關。你知道的，我之前被綁架過，回來後大魚大肉吃的全是高蛋白食物，導致營養有些失衡，營養師建議我補充一些葉綠素，以調節營養。”託尼斯塔克滿嘴跑火車。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鈀中毒，倒不是信不過，而是因為他不願意看到異樣的目光。

他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同情，只需要別人的羨慕嫉妒恨。

尼克弗瑞也是人精，一聽他胡扯就知道他不想讓自己知道，於是話鋒一轉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你父親的遺物的？”

“……”

託尼斯塔克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這裡是霍華德斯塔克工作過的地方，沒有他父親的遺物才奇怪。

當然，在看過《鋼鐵俠2》之前，他以為霍華德在這裡留的，只是各種尖端武器。

而且囿於時代，這些所謂的尖端武器，很可能已經跟不上時代，更比不上他發明的那些黑科技武器。

不料，他父親竟然憋了個大招，發現一種全新的未知元素，只是迫於當時的科技水平不能製備。

這老頭子，倒不是浪得虛名。

如果老頭子還在，此刻肯定會非常得意，然後用各種難聽的語言把他貶得體無完膚。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老頭子親生的，還是其在實驗室不小心留下的副產品。

別誤會，不是實驗室.AVI，而是做實驗留下的結果，地位略高於小白鼠。

尼克弗瑞臉色一紅。

好吧，他的臉黑黝黝的跟鍋底一樣，紅沒紅誰都不知道。

反正他答應了把霍華德的遺物交回給託尼，順帶試探著想要購買一批戰甲，還承諾說價格不是問題，絕對能讓斯塔克工業大賺一筆。

託尼斯塔克毫不猶豫地拒絕。

如果沒有虞巖的提醒，說不定他就同意了，可現在……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