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男一聲慘叫。

林毅軒單手按住他的胳膊,輕微一扭,找茬男便疼得大叫。

“說,你這隨身聽哪兒弄的!”林毅軒斥責。

找茬男瞬間變慫,哀求道:

“哥我錯了,是有人給我這臺機器,讓我攪和你家買賣,最好再換一臺新的回去。”

圍觀群眾發出一片噓聲。

“那人在哪兒?”林毅軒問。

“在,在......”找茬男眼睛滴流轉,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麼。

“是前面那個穿黑衣服的男的,別讓他跑了!”錦書眼尖,剛她就發現,那個黑衣男一直帶節奏。

見敗露了,黑衣男撒腿就跑。

林毅軒怎麼可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跑路,把找茬男交給李家哥倆,他飛奔而去。

圍觀的人不肯散去,有人買隨身聽,就一個要求,拆開看看老闆的字。

這錢錦書賺得挺燙手,不過她也有點好奇,想看看他都寫了什麼。

拆了一臺,還真是林毅軒寫的。

“小錦,你真漂亮——哇!!!”買到隨身聽的那姑娘發出尖叫,就好像是她被人告白了似的。

所有人的視線唰地落在錦書臉上,老闆娘還真是好看,老闆眼光不錯。

“我也要一臺!”

“我也——”

“大家理性消費,這防偽標籤也不都是他寫的,機器拆了就不能退了。”

“沒事,我們樂意看!”大傢伙起鬨。

錦書臉微熱,心說這傢伙不會把帶顏色的話也寫進去吧?

說什麼也不能拆下去了,她對他的節操表示懷疑。

剛認識時,只覺得這個男人丰神俊逸,一身正氣,哪兒想過他私底下滿嘴虎狼之詞,更沒想過,他膽兒大到把這些話寫在標籤上!

林毅軒押著黑衣男回來了,那男人跑得臉煞白,看著跟要斷氣了似的。

別看林毅軒只有單隻手能活動,追他跑了三條街,跟玩似的。

如果不是這傢伙跑不動跪地上了,他還能繼續保持距離勻速追,林毅軒如果動真格的,幾下就能追到他。

故意保持距離,就是想累死這傢伙。

錦書同情地看著黑衣男。

“你說你挑誰不好,非得跟他比賽跑?”

“我,我,我錯了......”黑衣男大口大口喘氣,他也沒想到遇到個狠人,胳膊受傷還這麼能跑。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們?”錦書問。

“我是隨身聽廠的,這是我們廠的產品,我想看看你是怎麼修的......”黑衣男還在喘,太累了。

錦書聽他的口音跟老李一樣,馬上想到了。

“你是老李的同鄉?老李的隨身聽,是你賣給他的?”

黑衣男遲疑了下,本不想承認,林毅軒在邊上把手掰得咔咔響。

黑衣男馬上招供。

“是我賣的,我也是沒辦法啊,廠裡那麼多庫存,我也有任務。”

“賺黑心錢你也不嫌燙手。”林毅軒鄙夷地踹了他一腳。

“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就不收拾你了。”錦書說。

林毅軒耳朵動了動,好日子......嘿,還真是。

“想知道隨身聽怎麼修的,讓你們廠的廠長來見我,明天——”錦書本想說,明天上午讓廠長來店裡找她,她有筆生意

眼角餘光瞥到林毅軒,突然有種預感。

這傢伙跑三條街臉不紅心不跳的,體力恐怖如斯,她明天未必能下得了床......咳。

“明天下午1點以後,來店裡找我。”錦書說完,狀似無意地瞥了眼林毅軒。

別人聽不懂她的內涵,這貨肯定懂。因為她說完,他就笑得非常嘚瑟,錦書在心裡翻白眼。

處理完黑衣男和找茬男,錦書又在店裡賣了一會貨。

她上午不在店裡,小哥倆賣得不多,找茬男倒是給她吸了不少客流量,趁著這個熱乎勁,又賣了十多臺。

賣完關門,小夫妻往回走。

晚霞滿天,紅彤彤的火燒雲,林毅軒牽著錦書的手,停下來,深沉地看天。

“媳婦兒,你看,天上那塊雲,像不像茉莉花香皂?”

“......”臭不要臉!!!

林毅軒現在滿腦子都是茉莉花香皂,一起洗白白啥的,所以回來看到張水靈坐在他家門前,林毅軒臉都綠了。

“嫂子,你太厲害了!”張水靈直接撲向錦書,伸手把錦書抱住了。

只抱了一秒,就被林毅軒扯脖領子薅走了。

“林哥,你幹啥啊?”張水靈差點被他拽倒。

錦書挑眉,猴急的男人,真是面目可憎啊,嘖。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找我媳婦幹嘛?”林毅軒著急洗白白,看張水靈的眼神就宛若看一個巨型電燈泡。

“我跟嫂子報喜啊,嫂子讓我辦的事,我辦成了,我現在是代理廠長了,我想跟嫂子商量下一步傾銷庫存的事。”

張水靈喜悅的聲音在林毅軒冰冷的眼神裡越來越小。

差點被林毅軒冰冷的眼凍成冰坨坨,只能求助地看向錦書,林哥這是咋了?

“他猴急,我是說,他尿急。”錦書笑眯眯地解圍。

林毅軒瞪她一眼,單手開門,把錦書推進去,回頭冷冷地對張水靈說道:

“有事明天說!今晚別來打擾我們!”

門咣噹一聲關上,張水靈留在原地自言自語:

“林哥這是有多尿急......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錦書的笑聲從門板那頭傳來,顯然是被水靈逗笑的。

緊接著,她發出一聲悶哼,消音了。

“嫂子,你沒事吧?”水靈覺得挺奇怪,敲敲門。

裡面沒有回應,水靈只能提高聲音喊了句:“嫂子,我明天上午找你啊!”

錦書很想回她一句,別太早來,她未必起得來!

但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林毅軒發狠一般,將她按在門板上,氣勢洶洶地吻上她。

薄薄的門板,隔絕了兩個世界。

外面炊煙升起,煙火人間,裡面是擁在一起的一雙男女,熱情似火。

她的後背抵著門板,他刻意弓著腰,深邃的黑眸與她平視,溫潤的觸感讓血液沸騰。

“於錦書,你要對我負責......”壓抑的音質比平日略低,擦過她小巧的耳垂。

錦書漏了一拍心跳,她自以為將心事隱藏得很好,但他全都知道。

知道他母親醒後她要跑......

“哪有讓女人負責的?”她微別開臉,卻被他按著下頜強迫與他對視。

“那我對你負責,於錦書,睡了就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