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暨白的突破結束,易遙等人也都筋疲力盡的睡了過去。卻不知外面已經翻了天。

趕四人醒來,推開房門時直接呆住了。

除他們所住的房間外,方圓百里皆成灰飛。

這才反應過來,是暨白的劫雷導致的,好在沒人受傷。

但他們房間外面卻聚集了不少人,多到一眼望不到頭,並且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等暨白完全吸收掉身體了的紫雷之力,才慢悠悠轉醒。

一睜開眼,便對上四雙控訴的目光。

“小師妹,怎麼了?”暨白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心虛。

“哇······沒了,全沒了!”

暨白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易遙瞬間繃不住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這······”

暨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知道他渡劫了,可他不知道小師妹哭什麼,他也沒死啊!

“大師兄前兩日渡劫,劫雷將百里之內盡毀,小師妹掏出自己全部的靈石,符籙,丹藥,靈器才安撫住附近的百姓。”

話是裴易說的,可掏靈石的卻不止小師妹。

他們三個人也掏乾淨乾坤袋了。

如今他們是真窮的響叮噹,還欠了一屁股債,不僅如此,客棧老闆還要趕他們走。

“對······對不起!”

得虧暨白被雷劈的臉上髒兮兮的,看不什麼表情,否則怕是要囧死了。

“我這裡還有······”

暨白說著就要摸自己腰間放乾坤袋的位置,可卻摸了一個空,並且因為他這麼一動,身上一陣黑灰亂飛。衣服都劈成灰了,那還有乾坤袋。

“······”

屋裡眾人頓時一陣沉默。

“哇······”

見此,易遙更傷心了,這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她能不傷心嗎?

她是造了什麼孽,遇到這四個倒黴孩子。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暨白已經到了金丹巔峰,那麼明日的比試不會輸了,那麼她壓出去的靈石,到時候便能十倍的回來。

可眼前她們得吃得喝啊!

“四師兄,拿上麻袋,咱們去劫富濟貧。”

易遙抽了抽鼻子,雙眼通紅。

至於為什麼不帶上暨白三人呢,暨白剛突破,氣息不穩,此時要做的便是修煉。

裴易和時以辰,一個是符修,一個丹修,兩個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最好的人選自然就是南嶼霄了。

南嶼霄倒也樂意。

兩人二話不說便離開,直接去了城南最繁華的街道。

依舊是拐角處,目標人物依舊是······蔣洛。

倒不是易遙只逮著一隻羊薅,實在是巧合。

兩人蹲了好半天,也沒遇到合適,正巧皇極宗一行人出來了。

這倒令易遙有些驚訝,他們竟然安然無恙的從混元獸手下逃出來了,而且易遙一眼就看出來,易萱的傷全好了,甚至突破進階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遙腦子有些迷糊。也因為她的到來,這劇情早就歪了,根本就不能參照原劇情。

“小師妹,蔣洛獨自一人離開了。”

南嶼霄的聲音將易遙給拉了回來。

這不,思來想去,易遙還是覺得蔣洛最合適,當即出手。

兩人從暗巷離開之後,巷子裡邊只剩下似有若無的嗚咽聲。

有了蔣洛的救濟,乾元宗五人好歹熬到了第二天。

暨白穩定了修為之後,是徹徹底底到了金丹巔峰。

到了比試的場地,人倒是不少,而且易遙還發現了不少年輕強者,基本都在築基巔峰到金丹期的樣子。

稍稍思索,便知道了,想來是因為之前的天道祝福,各宗族都派了年輕一輩過來。

就比如皇極宗的易萱和秋楓等人。

“今日乃太極宗與乾元宗大比之日,比試分為兩場,個人賽以及團體賽。”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走上臺,開始了大比賽前演講,易遙沒興趣聽,靠在南嶼霄身上昏昏欲睡。

為表示公平,個人賽的順序都是抽籤決定的。

乾元宗只有五個人,所以個人賽要比五場。

“第一場,太極宗程嘉對戰乾元宗裴易!”

抽籤出來之後,自有人來宣讀結果。

可這一出口,乾元宗四人怒了,南嶼霄作勢就要上去理論,這一動作便將易遙給吵醒了。

“太欺負人了,不就仗著我們乾元宗沒有長老坐鎮,便這般欺負人是吧!”

南嶼霄手持木劍對著宣讀抽檢結果的老者,彷彿那人說句是,便要砍下去似的。

“這······”

老者也無奈,總共就十人參賽,太極宗又不似乾元宗這般,各系都有,太極宗多數是劍修,符修碰上劍修的機率自然有了,沒辦法避免的。

“四師兄,下來,咱們都是文明人,做什麼打打殺殺的。”

易遙睡眼朦朧的招招手,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不就是符修對上劍修麼,又不是不能打。

“哼!”

雖然南嶼霄很想打一架,但小師妹都這麼說了,只能冷哼一聲,跳下挑戰臺。

面對南嶼霄的疑惑,易遙沒有理會,而是在裴易耳邊小聲嘀咕著。

上面的老者則繼續公佈,第二場是南嶼霄對戰蔣勝,第三場是時以辰對戰對面的一個丹修,這個還比較公平。

第四場暨白對戰對面的一個劍修,第五場,易遙對戰對面一個劍修。

後面的對戰資訊易遙沒注意,她現在的心思都在裴易身上。

只見裴易的臉色越來越興奮,神情中帶著躍躍欲試。

這引得其他幾人都很好奇,很快他們便知道了。

“好了,去吧二師兄。”

對面的程嘉已經站上挑戰臺,裴易二話不說也跳上挑戰臺。

“裴師兄不如就認輸好了,省的一會遭受皮肉之苦!”

程嘉不屑盯著裴易那張豔麗的面容,一個男子長這麼妖豔,真是丟男人的臉,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程師弟的好心師兄心領了,只是出發時,師傅說了,叫咱們師兄弟見了那些叛徒,往死裡打。”

裴易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程嘉原先也是乾元宗的,是真真的叛徒,今兒他就替乾元宗清理門戶。

“裴師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程嘉嗤笑一聲,壓根就不將裴易放在心上,雙指併攏指向裴易,他身邊懸空而立的玄鐵劍瞬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指向裴易。

見此裴易扯了扯嘴角,拿出之前易遙給他的天陰筆。

“裴師兄當是知道,近戰下,符修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程嘉以為裴易要現場畫符,不由的嘲笑道。

“是嗎?”

裴易挑眉,誰說他要打近戰了。

面對裴易這般自信的笑臉,程嘉有一瞬間的心慌,也不敢耽擱,持劍便迎了上去。

可才跨出兩步,程嘉便驚訝的發現自己走不動了,面前就像有一道屏障,將自己困在這方寸之地。

靈力砍在上面,空間瞬間出現一陣漣漪。程嘉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卻有人知道。

“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