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頭蜈蚣迎風便長!

嘴中的部分還是筷子粗細,可露出的部分卻已經到了成人手臂大小!

蜈蚣鋒利的步足刺穿了他的口腔,點點鮮血灑在蜈蚣身上,讓蜈蚣看上去更加猙獰!

等到蜈蚣完全脫離他嘴中的時候,體長已經漲到了一米半,上半身竟然如同蛇類一樣立起了身子!

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駭人!

“我不管你是誰,今晚你都會成為我這蜈蚣的養料!”

賀安看見那蜈蚣也不由皺眉,倒不是覺得棘手,只是覺得這人頭蜈蚣未免有些太醜了。

特別是那人頭上竟然還有頭髮,此刻被鮮血弄的溼漉漉的掛在身上,看上去格外噁心。

“去!”

光頭男招呼一聲,那蜈蚣猛的彈射而來!

可沒等近身,在賀安的影子中,一隻漆黑如墨的大手伸了出來,宛如拍蒼蠅一樣,一把就將蜈蚣拍在了地上。

“吱吱吱~~~”

蜈蚣落地後再次襲來,可這一次,周圍黑影中更多的手臂就這麼憑空伸了出來。

這些手臂全都漆黑如墨,行動間黑霧升騰,宛如不祥。

一雙雙黑手落在了蜈蚣身上,讓它的速度越來越慢。

等到最後,更是由無數小手組成了一隻大手,死死按住蜈蚣。

那蜈蚣被擠壓,發出一陣陣哀鳴。

那聲音刺耳至極,就彷彿是有人在用尖銳的刀叉去劃玻璃一樣。

賀安聽後更皺眉,單手掐訣。

“咪!”

“叭!”

“轟!”

咒文響起,大手上的黑霧升騰的更加厲害!甚至外人已經看不清其中的手,只能看到一團黑霧。

屋內,陳家人都在窗戶前看著。

他們並沒有開眼,也沒有修道,自然看不見賀安使用的黑手術法。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覺得賀安厲害,因為那麼大的一條蜈蚣,此刻正在地上哀鳴不已,身體更是隻有頭尾能動,其餘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壓著,已經出現點點裂痕。

“吱!!!”

那蜈蚣一聲悲鳴,嘭的一聲碎裂開來,碎裂的肢體碎片飛濺,其中一部分落入了魚池之中。

池水瞬間被汙染,池中錦鯉掙扎一番後,全都肚皮朝上浮了起來。

光頭男噗的吐出了一大口血,身體彷彿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董先生見狀就想跑,卻被陳家保鏢給攔了下來。

“救命啊!”

“殺人啦!”

“救命啊!”

董先生瘋狂叫喊,想要喊人來救他。

一名保鏢見狀,對著他肚子就狠狠來了一拳,頓時打的他涕淚橫流,求饒聲也嚥了回去。

“還有沒有其他本事了?”

“如果你就這麼點實力的話,你可就要死了。”

賀安依舊站在陰影之中,就這麼平靜的看著光頭男。

光頭男倒在地上,腦袋上的蜥蜴紋身卻詭異的動了起來,快速在他腦袋上爬向腹部。

那光頭男彷彿感受到了什麼,一臉驚慌道。

“不,不!”

“師傅,師傅,饒了我,饒了我啊!”

“不!!!”

轟!

一隻大手,竟然就這樣從他肚子裡伸了出來。

在它的手心中,還抓著一根腸子。

“呃!師傅!”

光頭男嘴角嘔血,一臉驚恐的看著從他腹部伸出的那隻手。

微風吹拂,另外一隻手也從他肚子裡伸了出來。

兩隻手遇到風,快速生長出一層角質,看著就跟蜥蜴皮一樣。

賀安皺眉,緊忙上前一步,雙手結印,嘴中唸咒。

“陰曹地府鬼門關,十殿閻羅鐵鏈拴。”

“不欲枉死城中去,速速歸魂入吾幡!”

隨著他的聲音念罷,自他背後,一道紅色披風迎風招展。

隱約間,還能看到一個個猙獰的頭顱在披風內掙扎,彷彿想要從裡面逃出來,掙脫束縛。

那雙原本探出來的手忽然僵硬住了,就這麼停在光頭男肚子中一動不動。

而光頭男在看到那紅色‘披風’時,莫名覺得一陣惶恐。

“不,不!!!”

不管他如何哀嚎,他的魂體還是在身體中浮了出來,最後被收入‘披風’之中。

光頭男腦袋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是現在出來,還是我把你薅出來?”

賀安看著那雙手,表情不善。

特麼的,差一點這光頭男就死了。

死了之後算亡魂,跟生魂可沒有可比性。

這萬魂幡,還是用生人魂魄祭煉更顯威力。

那雙佈滿蜥蜴皮的手可能聽到了他的話,雙手掐訣想要反擊。

賀安身後紅幡無風自動,裹挾而上,沒等他如何呢,就已經爛成兩根枯骨。

而賀安看到那兩根骨頭後,不由來了興趣。

“竟然是實體?有點意思。”

說話間,他扭頭看向董先生。

董先生被兩名保鏢抓著胳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當看見賀安看向自己的時候,胯下一熱,竟然直接尿了出來。

賀安不屑的撇嘴,轉頭看向身後房間道。

“陳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尾款什麼時候結?”

“明天中午之前!”

“成。”

賀安答應一聲,對著一旁招招手。

賀建國肥胖的身影從假山後跑了出來,胖臉上全是欣喜。

“小祖宗,您的道法更高明瞭!”

“回家。”

“哎。”

兩人大踏步的向外走,壓根沒有一個人敢攔。

畢竟他們剛才雖然沒看見賀安的手段,但那大蜈蚣,肚子里長出來的手他們卻是親眼所見的。

而面前這位就往那一站,蜈蚣跟手全碎了,這不就是本事麼?

等著二人離開後,董先生也被拎著進了屋內。

這一次,他可跟剛才那副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剛進屋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磕的梆梆響。

“陳先生,陳先生,這件事情的確是我錯了。”

“我願意補償您,您的那塊地我不要了,我的那份也給您,都給您!”

他說一句話,就磕一下頭,幾下過去額頭就滲出了血,可見頭磕的有多用力了。

陳伯見狀卻只是冷笑,他知道錯了?不,他只是知道他要付出代價了!

西裝革履的陳二獰笑著從幾人背後走了過來,手中還拎著一根鐵製棒球棍!

控制董先生的保鏢見狀,更加用力按住了他的身體。

“姓董的,準備好爬著回香江了麼?”

“不,不要,我可以賠錢!我可以......”

“啊!!!”

棒球棍狠狠的擊中了董先生的膝蓋,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他的下半輩子怕是隻能坐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