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沾一寶字的必定就是稀罕之物,但在重慶人嘴裡這一寶器的

“寶”就多少有點不怎麼順聽的感覺,因為此寶器乃指人,把人與器放到了一起,就算你是個寶也是個怪異。

做事情糊塗——

“寶器”;分不清楚事理——

“寶器”;說話沒得輕重——

“寶器”;動輒鬥毆,又陪錢又流血——

“寶器”;一家人說話也

“*你媽”——

“寶器”;做生意亂劈材,沒有回頭客——

“寶器”;畜生也喊么兒——

“寶器”;看到紅燈還踩油門——實足的

“寶器”。一個無法在字典上查詢的詞彙,一個語言學家也不能解釋的詞語,在重慶人嘴裡用得是最多,但隨便那一個你要問他

“寶器”到底是啥子意思,沒得那個人說得清楚,但只要一說出來,重慶人都知道。

正如莫懷戚先生所說,這個詞語同時體現了重慶人的狡詐與愚笨。以

“寶器”罵人介於罵與未罵之間,看似咬牙切齒,其實沒有傷人。有時還暗含一種作用:逞自己威風,對方也能下臺,兩人爭執,只要一句

“寶器”出口,多半也就是鳴金收兵的意思了,武戲也就唱不下去了。實際上很多的時候重慶人說寶器也不全是罵人或者調侃的意思,也有發現自己做錯罵自己寶器的時候,這種時候多半就是一種後悔的感覺了。

錯失一次機會,升職成空不是寶器是啥子;為點小事爭執甚至大打出手,耽誤了正事錢少賺了工作出脫了不是寶器是啥子;貪小便宜被騙上當,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寶器是啥子;自以為有點錢,沾花惹草弄得後頭裡外不是人不是寶器又是啥子?

所以有時候罵人也好調侃也好,說人寶器的時候也先想想自己,到底那個是寶器。

《懵懂碎片》第十六怪:“寶器”處處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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