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清晨,死亡森林中。

進入這片森林之前,佐助便已經打定了主意。

此前,他腦海中設想了數種應對方案,但均無法解釋情報的來源。

關於系統的存在,實在是已經超出了忍術的理解範疇,就算自己肯說,恐怕也很難取信於人。

在某些情況下,自己甚至有可能被誤解為大蛇丸的同黨。

因此,想要渡過這次危機,他只能靠自己!

“就定在這裡吧!”

“小櫻,你負責陷阱的搭建,鳴人負責警備。我去周圍勘探情況。”

進入森林後,佐助便按照原定計劃,全力向著中心塔衝刺。

大約半小時後,在一處視野相對寬廣的地帶停了下來,並對自己的隊友做出部署。

“佐助君,我跟你一起去吧!外面的情況太危險了,你一個人恐怕......”

小櫻忸怩道。

“還記得考官的話嗎?這一場,真的會死人的。”

佐助正色打斷了小櫻,緊接著動作隱蔽,將天之書的卷軸悄悄塞了給她,轉身離去了。

一邊奔走,佐助一邊再次梳理著已掌握的情報:

1、有一位影級人物要試煉自己;

2、他並不會殺掉我;

3、這個人,很危險;

那麼在這樣的框架下,最危險的其實是佐助身邊的兩個同伴。

畢竟,他們可沒有得到免死保障。

一旦發生戰鬥,什麼結果都有可能發生。

佐助在森林中奔跑著,具體要去哪裡他心中也並無大概,只是想著離夥伴們越遠越好。

“佐助!”一聲哭腔打斷了他的思緒。

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小櫻滿臉血汙追了上來。

“鳴人,鳴人他,被殺掉了!是音忍的那三個人,嗚嗚嗚......”

小櫻徹底崩潰,鑽進了佐助的懷中大哭。

“開、開什麼玩笑!”佐助心中大駭。

“你剛走後不久,音忍三人便上前來搶奪卷軸,我做的那些陷阱都被那個纏滿繃帶的怪物識破了......”

“鳴人為了掩護我先走,以一敵三......”

小櫻抽噎著,斷斷續續描述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地之書呢?還在你身上嗎?”佐助問道。

“卷軸還在。”小櫻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卷軸。

“開啟。”佐助說道。

“啊?可是,考官明明說,開啟後會立刻失去考試資格,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讓你開啟!”

佐助跳開,與小櫻保持一定的距離,眼睛死死盯著卷軸。

“開啟,我要看看裡面的內容,如果可以的話,直接複製一份。”

“就算發生不好的事情,只要我保持距離,那便沒事。”

“至於伱,鳴人既然已經死掉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處!”

“為第七班做出最後的貢獻吧!拿出你作為忍者的覺悟!”

佐助不斷催促著。

小櫻盯著手中的卷軸,終於下定決心,咬牙說道:“不!”

緊接著收起卷軸,轉身向森林深處走去。

看到此,佐助暗笑,雙手結印,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從佐助口中噴出,向著小櫻的後背猛烈襲去。

聽到後方動作,小櫻飛速躍起,在空中轉身,雙手護在胸前擋下這一擊。

不等其落地,佐助將查克拉聚集在腳上施展瞬身之術迅速逼近,將膝蓋狠狠撞在了小櫻的胸前。

小櫻借力向後翻去,嘴角流出鮮血,冷聲道:

“宇智波家的小鬼,對待隊友這麼粗暴嗎?”

佐助同樣回敬道:“你的變身術還算不錯,但差不多也該露出真面目了吧?”

一陣煙霧散去,帶著草帽的高大忍者出現在佐助面前。

“我很想知道,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草帽忍者吐著舌頭,音調怪異。

“選擇那樣的出場方式的確很聰明,倉皇的變故之下,哪怕是最親近的同伴,也無法透過平日裡的行為舉止來判斷真偽。”

“可惜,關於卷軸的情報你是無從得知的。我們組分到的卷軸,是天之書。”

“我當然想到了這一點。”

“你雖然詐我,但我並沒有直接回應。”

“並且,剛剛我將卷軸掏出時,明明用手握住了名冊的位置,你應該看不到才對。”

“是的,單憑這一點,我確實有些拿捏不準。”佐助點點頭。

“但真正的小櫻,在鳴人死後必然意志潰散!加上我的催促,不可能不去照做。而你,卻反抗了我!”

“呵,呵呵”,草帽忍者用長長舌頭舔了一週,似是興奮非常。

“心思細膩,行事果斷,極限施壓。”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幻術,奈落見之術。

只見草帽忍者的瞳孔急速緊縮,佐助猛然間被巨大的恐懼攝住了心魄。

第七班全體慘死的景象在自己眼前迅速閃過,彷彿要失去一切的感覺讓佐助的身心急速下墜。

趁著佐助僵直之際,草帽忍者步步緊逼,掏出苦無,徑直向著他的胸口飛速扔來。

不是說,不會殺我嗎?

佐助將該死的論壇以及網友們挨個問候了一遍,眼看死亡就在眼前......

佐助調動起全身的意志,將苦無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

用痛覺破除幻術!

“寫輪眼,開!”

躍向空中躲開苦無後,佐助急速看清了四周地形和草帽忍者的站位,手中結印不停,子-寅-戌-醜-卯-寅:

“火遁·鳳仙火之術!”

火焰如同鳳仙花種子一般四散開來,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向著草帽忍者攻去。

趁著敵人閃避之際,佐助迅速躲進了剛剛看好的一顆大樹背後,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在這之前,佐助就一直懷疑這場戰鬥的意義。

如此懸殊的越級對抗,一場註定會輸的戰鬥,自己為什麼要參與?

能躲則躲,躲不開,悉聽尊便就是了。

在突襲強攻無效後,這種無力感更是上升到了頂點。

然而就在剛剛,那個人差一點就殺掉自己,所謂試煉......

不,情報要重新梳理才行:

1、從實力來看,與這個人1v1,自己存活的機率幾乎為零;

2、那個人剛剛差一點殺了自己;

3、根據網友前輩們的說法,起碼在某一個時空中,自己做到了存活;

結論:這個人對自己沒有殺心,但很顯然,如果在試煉過程中不小心殺掉自己,似乎也沒有關係。

要想活下來,就必須拼盡全力展示,如同犬舍中等待挑選的鬥犬一般。

為了看看狗的精神,買主自然會選擇晃一晃,戳一戳狗子,雖然目的不是為了殺死,但過程中真的不小心弄死了,也只能怪狗子太弱。

理清一切後,巨大的屈辱感湧了上來。

隨即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這種情緒變成了憤怒。

你想看我的成色,那便讓你看個夠!

也許我無法殺掉你,但拼上性命的話,未必不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