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那邊玩的正歡,半天沒見到人,這才打電話問問。

“我、我有點不、不舒服,先回……”

話還沒說完,程稷南重重地拍了她一下。

齊鬱下意識叫出聲,雖然戛然止住,還是被裴然聽到了,眉頭一皺,問她出了什麼事兒。

齊鬱慌忙解釋:“司、司機急剎車,我撞到頭了……”

裴然沒興趣知道細節,敷衍著“嗯”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有她在那兒礙事,他玩的更開心。

程稷南卻笑了下,一字一頓重複著她的話:“撞到頭了?”

齊鬱脹紅了臉,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車底下,卻被他一把扳過身子。

身上那件禮服被蹂躪地不成樣子,破布一般裹著。

髮髻也散了,一縷一縷汗溼的頭髮亂七八糟的披在身上。

原本明媚漂亮的眼睛紅紅的,蒙了一圈水霧。

就像春日裡的水波,瀲灩無邊。

嘴唇都咬破了,血痕觸目驚心。

程稷南目光微沉,捧起她的臉吻上去。

齊鬱怔了怔,想要推開,胳膊又酸又沉一點力氣都沒有,拳頭也握不緊,一下下砸在他的胸前,倒更像在調情。

程稷南攥住她亂動的手,嗤地一聲笑,吮吻也一路向下。

被牢牢按在懷裡的人情不自禁地輕哼出聲。

昏沉沉的腦袋裡飛快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快的她根本抓不住。

而那些畫面最後定格的一瞬間,出現了程稷南的臉,他嘴裡叼著煙,慢條斯理地繫著襯衫釦子。

“沒人教過你嗎?酒可以亂喝,床不能亂上。”

如同酒醉後被潑了冷水激醒,齊鬱傾盡全力推開他,跌靠在椅背上,大口喘著氣,繼而哆嗦著雙手去穿衣服。

程稷南順勢向後一靠,從衣兜裡摸出煙盒開啟,想了下,捏著煙盒朝齊鬱遞了過去。

邀請的意味十足。

後者無視了他的邀約,程稷南也沒惱,慢悠悠地抽出一支,咬著煙點燃。

邊抽菸邊看她費力地去夠後面的拉鍊。

一支菸都快燃盡了,拉鍊也沒拉上。

程稷南捻滅了煙,傾身過去想要幫忙,齊鬱倏地抬起頭,警惕的瞪著他,像一隻在防範著敵人的小獸。

程稷南的目光與之一碰,笑了下,輕易就摁住了她的胳膊。

“不想拉鍊崩斷,就乖乖別動。”

齊鬱身子一僵,倒是沒再反抗,任由他將手伸到後背。

微涼的指尖沿著光滑的脊背向下緩緩滑去。

齊鬱的面板都戰慄了起來,懷疑程稷南又在趁機佔便宜。

“多年不見,還是這麼敏感。”耳邊響起一聲低笑。

紅暈瞬間從齊鬱的耳朵尖蔓延到脖子下面。

心底竄起一股無名之火,她來不及多想,埋頭在他肩上用力一口咬下去。

程稷南輕嘖了一聲,皺著眉心忍著疼,卻是一動沒動。

齊鬱牟足了力氣,咬的又深又緊,等鬆開的時候,襯衫上赫然多了一排極深的牙印。

她後知後覺地有些害怕。

“爽了麼?”

她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程稷南嘴角彎了彎,按揉了下被她咬疼的地方,繼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直接順著她的衣領塞了進去。

“那還不下車?或者,你想換個地方繼續?去哪兒?酒店嗎?”

齊鬱忙不迭地開啟車門。

車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的,她顧不上想這些,狼狽地下了車,忍著腿彎的痠疼,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彷彿身後有餓狼在追似的。

走了幾步,齊鬱抽出還夾在胸衣裡的那張卡,緊緊攥在手心裡。

末了,又自嘲地一笑。

程稷南有句話說的沒錯,既然賣了,當然要賣的貴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