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寧澗的往昔

“好像姓寧,嗯,對,就是姓寧,叫寧澗。”

在思索了一會後,這位中年服務員點點頭說道:“脾氣挺溫和的一個人,可惜了。”

“那其他照片呢?”伍雙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除了意外得知的這件事以外,他主要是來調查牧者的,寧澗算是個一無所獲。

可惜,他這一次貌似就只有這個意外收穫了。

服務員大叔掃了一眼其他照片,說道:“這都是一些曾經在這個店裡有過美好記憶的人們留下來的照片,這也是店長的提議,只要願意,誰都可以把照片放上去。”

“店長?我還以為您就是店長呢。”伍雙半開玩笑地說道,但實際上,是在試探店長的資訊。

遺憾的是,聽起來,店長跟牧者並沒有什麼關係。

“那傢伙啊,早就結了婚,離開了這裡,不知去哪瀟灑去了。”說著,服務員大叔指了指牆上的一個照片,“吶,這就是他,當初啊,他還天天跟寧澗探討如何追女孩的事情呢,結果,寧澗那小子才剛和卞警官處得火熱時,這傢伙就已經結了婚,還特麼老牛吃嫩草!”

服務員大叔表現的相當不忿,看樣子,和店長關係不錯。

伍雙瞥了一眼照片,隨口問道:“這店開了多久?”

“到如今也有十多年了吧,過去的人來這裡,是為了留下往昔,現在的人來這裡,是為了懷念往昔。”服務員大叔說完,笑了笑,便轉身回去繼續幹活了。

而伍雙則是站在原地,看著滿牆的照片,輕聲呢喃道:“原來如此.”

如今,他總算是搞清楚了一點跟寧澗有關的事情了。

雖然,這可能只是湊巧的同名同姓,但兩者也並非不能聯絡起來。

先是對於嫉妒和其他實驗體的熟悉,作為八號樓裡的實驗體,這些在十號之前的實驗體,早就獲得了離開八號樓的權力,或者說是被視為失敗品,不再進行新的實驗,而是作為打手在外活動,這也就是為什麼,十七號對更早之前的實驗體,沒有印象的緣故。

而如果這兩個寧澗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為啥當初在聽到嫉妒這個代號時,會有那副神情了。

以他曾在那棟樓裡見到的情況來看,服務員口中,所謂的溫和男孩,可不是什麼尋常人,而是真正見識過各種恐怖事物的傢伙,估計還參與到了其中,這也正是像卞璇那樣的異調局成員,為啥會纏著寧澗的原因。

可惜後來大概是出了什麼事

伍雙又想到了,在離開前,聽到費奧多爾所說的,關於寧澗的大概情況。

在養父失蹤前,幾乎默默無聞,而在這之後,很快就變成了超凡者當中,最臭名昭著的通緝犯.

他默默地將這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很快就跟之前所掌握的訊息,與現在從服務員那聽來的情況,漸漸貼合了起來。

從玩家那裡得知的情況來看,寧澗之所以會來接手那棟公寓,是因為作為其父親的老房東失蹤了,如此看來,寧澗大概是因此接觸到了那個公寓的不同尋常之處,而之後的忽然變成最臭名昭著的通緝犯.又是怎麼回事?

伍雙記起實驗記錄上的時間,從時間上來看,也就是說在卞璇沒有離開,寧澗也沒有變成通緝犯的那段時間裡,實驗依舊是在繼續,卞璇當時大機率就是在追查有關八號樓的事情,而現在聽聞了關於八號樓的事情後,才又一次回來繼續調查。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八號樓的一切早就荒蕪了。

而問題就在於,為什麼當初沒有繼續調查?難道是跟寧澗忽然變成通緝犯有關?可他也沒聽說過有通緝犯這回事啊,那麼大的事.嗯,也有可能是僅僅侷限於超凡者之間的通緝令。

更奇怪的是,如果寧澗這傢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通緝犯,又為什麼要為了關閉裂縫,而選擇犧牲自己?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牧者又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跟嫉妒見面?是因為就住在附近,所以湊巧選擇了這裡,還是本身就跟寧澗有所關係

伍雙忽然想起,牧者之前在聊天的時候,提到過有一個好友的事情,並且對此感到很是遺憾。

就在他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一個好奇的年輕女聲,從身後傳來。

“您認識他?”

伍雙循聲回頭看去,見到是剛剛進門時見到的年輕服務員,是個女孩,看起來才剛剛成年的樣子,應該是個打暑假工的學生,一雙杏眼在偷摸摸地打量著他,似乎是在評估他的危險程度和身份,並且裙子的兜裡估計還藏了什麼東西,從其放在旁邊的手來看,大概是某種防身用品,並且相當警惕他的一舉一動,一旦發覺不對勁,就打算掏出兜裡的東西,給他一個好看,表面上卻又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少女模樣。

不過,這點小動作全被他看在了眼中。

“誰?”他不動聲色地笑著問道。

雖然不清楚這個服務員女孩,到底是什麼人,但看起來,似乎藏著某些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很嫩

“就是您剛剛跟大叔說的那個男人啊。”女孩天真地說道,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認識他?”

“因為自從那位卞警官進來,您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觀察她,很關注她在做什麼事,也很認真地聽了她跟大叔的聊天。”

“就這些嗎?若是我只是單純的好色而已呢?那位卞警官可是相當好看吶。”

伍雙壞笑著說道,這就是他純粹在逗這個女孩了。

只是女孩相當認真地表示:“應該不是,如果您是色狼的話,不應該只會關注卞警官吧?我就在旁邊站著,你從頭到尾都沒怎麼注意我,而那位卞警官看起來還剛剛熬過夜,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妝也沒怎麼畫,而且您只問了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並沒有問卞警官。”

聽到這話,伍雙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順帶也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

的確,若是色狼的話,並不會忽略這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美少女,但要說得那麼直白,也完全說明了,女孩根本沒有多少經驗,並且急於瞭解一些關於寧澗的事情。

“你的觀察力不錯嘛。”

“呃,也沒什麼,就是在大學裡參加了推理社,習慣了而已。”女孩迅速左顧言它地轉移起了話題,顯然是意識到自己就要暴露了。

伍雙直接挑明瞭話題:“伱又為什麼想了解那個男人呢?”

“我我沒有啊,只是隨便問一問而已。”女孩明顯不知所措了起來,眼神到處亂瞟,努力地想要掩飾自己的目的。

見狀,伍雙也不繼續緊逼,而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告訴你,為什麼我不看你吧,因為你太嫩了~”說完,便轉身結賬,走出了店門,留下女孩在原地不知所措。

咖啡館裡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地方,他需要換一個地點,而還沒達成目的的女孩,必定會不依不鬧地追上來。

原因也很簡單,不僅是因為目的沒有達成,也是因為在等待了許久,終於看見的機會就要消逝,只能不顧一切地去抓住。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嫩。

看著漸漸走遠的身影,站在店裡的女孩,終於是忍不住了。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她努力調查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那件事,如果就這麼放棄的話,那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必須要追上去!

想罷,她迅速跑到櫃檯後,也不顧服務員大叔的錯愕,提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跑去,還不忘丟下一句話。

“我請個假!”

“啊?”

正拖地的服務大叔,茫然地站在櫃檯後,看著跑遠的女孩,不由得嘆息一聲:“太過執著可不是好事.”說著,繼續百無聊賴地彎下腰去拖起了地板。

女孩並不打算揪著這個問題問個沒完。

畢竟,那樣子的話,對方要是不想說,她什麼也問不出來,倒是跟蹤一下,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在她看來,這也是一個在調查過去那件事情的傢伙,也許還掌握著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女孩也做好了預防意外的準備,不僅兜裡塞了防狼噴霧,包裡還準備了電擊器,而且為了調查這事,她也是專門學習過格鬥,並保持著鍛鍊的好習慣,若是對方敢動手,她就能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就算是打不過,也能跑得掉。

這便是她敢跟上去的自信。

女孩就這麼一路跟在男人身後,可在一頓七拐八扭後,便在一處無人小巷的拐角後,跟丟了男人的身影。

“這”

看著拐角之後,空無一人的小巷,女孩茫然地站在原地,正沮喪地打算回去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卻從她來時的方向傳來了。

“正如我所說的,你很嫩。”

這個戴著獵鹿帽,一身筆挺黑色風衣的男人,雙手插在兜裡,堵住了她來時的道路,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這忽然的出現,嚇得她差點叫出聲來,手忙腳亂地拿出防狼噴霧,抓在手裡就警告道:“你你別過來!”

“是你跟著我過來的,現在又讓我別過去?”

伍雙逗了一下女孩,便又淡定地問道:“說吧,你想問我什麼,又在調查什麼?”

“你是誰?”

女孩沒有馬上回答問題,而是相當警惕地問起了他的身份。

對此,他倒是沒啥好隱瞞的,同時也是一次最為簡單的試探。

“你可以稱呼我為,A先生。”

“啊?”

女孩頓時愣住了。

在瞧見這表情後,伍雙也默默地在心裡得出了結論。

果然,這女孩不是玩家,也跟牧者無關,甚至都不是超凡者,那她要調查什麼就很有意思了。

他沒急著發問,因為女孩在錯愕之後,又迅速糾正了問題:“我是想問你,在咖啡館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問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

“寧澗嗎?好奇而已。”這倒不是他在說謊,的確是有點好奇,同樣也是察覺到了寧澗似乎跟牧者有所關聯,“反倒是你,問他的事,是為什麼?”

“當然是要將他繩之於法!”女孩正色說道。

“哈?他犯了什麼罪嗎?”

“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五年前的那個邪教記得嗎?”

“呃”伍雙費勁地回想了一下,總算是想起來了一些。

大概就是一夥招搖撞騙的傢伙,搞出一個什麼邪教,騙了一堆人的錢,甚至還導致了不少被騙成信徒的人死亡,但後來這個邪教就被打掉了。

不過,對於他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因為離他生活很遠。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無神論的爹媽根本不信妖魔鬼怪,左眼跳了就是菩薩保佑,右眼跳了就是封建迷信,而他當時沒有金手指的他,還在想著該怎麼討暗戀女孩的開心。

所以,對這事,就只是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要是女孩不提,還不一定記得起來。

現在也只能點點頭含糊道:“有點印象。”

“我朋友就是因為這個邪教死的。”

“哦那這和寧澗有什麼關係?”

“他殺的!”女孩咬牙說道。

這回就輪到伍雙懵逼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怎麼又跟什麼亂七八糟的邪教纏上了呢?

“你怎麼知道的?”他狐疑地問道。

畢竟,先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寧澗五年前就失蹤了,而五年前這個女孩也不過是一箇中學生,也不是一個超凡者,怎麼可能跟寧澗扯上關係?

難道不是一個人?那卞璇又是什麼什麼情況?

伍雙感覺有點亂,倒是女孩說道:“卞警官說的,當初她來問過我,我朋友的問題,而且我自己也調查過了,他弟弟也說,他殺了所有人。”

“他弟弟?”

這回已經不是有點亂,而是他想到了某個橋段。

對於寧澗有弟弟的事情,他倒是不意外,畢竟當初在那樓裡,他也發現了寧澗一家的照片,四個小孩呢,有弟弟正常。

可問題是

“是的,他弟弟,也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女孩認真地回答。

而伍雙已經有點想問,寧澗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姓,叫宇智波。

女孩則是迅速補上:“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晨曦醫院的舊址看一下,他就在那裡殺了所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