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張天賜做不了,但是張天賜可以做個熱氣球啊。

發明熱氣球的人叫什麼,張天賜忘了,但是張天賜可知道歷史上第一個載人熱氣球沒有那麼牛逼,就是用紙包麻布再加上燃油,就能輕而易舉的昇天。

想到這,張天賜立刻畫起熱氣球的圖紙,並且寫上自己是從燃燒紙張時看到紙屑亂飛得來的靈感。

計劃最後還要寫上熱氣球在軍事上可能得用途,避免朱元璋對飛天不感興趣。

洋洋灑灑寫完自己的計劃書,抬頭一看外面天色,只見外面已經無人,大部分人都已經點卯下班了。

張天賜嘖嘖兩聲,一邊感嘆自己對科技的熱愛,一邊感嘆加班也沒用加班費。

正打算收拾收拾回家,卻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張天賜抄起一根棍子,為防止外面是什麼歹徒。

剛一開門,就看到朱元璋帶著毛驤和萬福愣愣的看著自己。

朱元璋也是懵逼,這張天賜開門就舉個棍子,也不知道這小崽子要幹什麼。

張天賜嚥了咽口水,尷尬的把棍子扔到一邊,趕忙解釋道:“陛下,您怎麼來了,我這……額……我說我是以為有賊人過來偷東西,您信嗎?”

朱元璋呵呵笑道:“這可是皇城,你害怕有賊人闖入,實屬是想多了。”

張天賜尷尬的點點頭,也不敢應話,只能轉移話題問道:“陛下,都這麼晚了,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朱元璋掃了一眼張天賜辦公的屋內,只見桌面上堆著亂七八糟的紙張,便進屋隨手拿起來一張看了看。

朱元璋隨手拿的正是打字機的草圖,雖然是草圖,但是密密麻麻的零部件卻依然看的朱元璋眼暈:“愛卿,你這一天啥都沒幹,就窩在小屋裡搞這些東西?這東西有什麼用?”

朱元璋說著,又看到張天賜的字跡:“都說人如其字,你這人長得這麼俊秀,怎麼字寫的和狗爬的一樣?”

“不對,就算是給狗一支筆,他都寫不了你這麼醜。”

張天賜撓了撓頭,趕忙轉移話題:“陛下,這是微臣構想中的東西,微臣給它起名叫打字機。”

“微臣注意到大部分官員辦公時,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浪費在寫字上,同時微臣也從活字印刷中得到的靈感。”

“著若是按下一個按鍵,便能打出一個字或者一個部首,那豈不是幾個呼吸就能打出幾十上百個字?如此一來官員們的辦事效率大大加快啊!”

一聽到能讓官員辦事效率增加,朱元璋就是眼前一亮:“哦?那愛卿研究到哪一步了?什麼時候能做出來啊?做出來之後能提高多少?”

張天賜臉上笑眯眯,心底卻在暗罵朱扒皮:“陛下放心,微臣已經有大致的方向了,快則一年,慢則三年五年,肯定早日讓我大明用上此寶。”

“至於效率,微臣的設想大概提升個三五倍左右,不過實物還沒做出來,微臣也只能預估。”

聽到張天賜說能提升三五倍,朱元璋差點就要憋不住笑出聲:“好!愛卿儘管研究……就是別落下工作就行。另外愛卿可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咱提,千萬別客氣!”

張天賜聽到朱元璋說千萬別客氣,立刻從懷裡將寫好的計劃書掏了出來:“陛下,微臣還真需要個幫手。”

“臣聽聞浙江陶成道是個大才,所以便想著將這陶成道拉攏過來。”

陶成道?朱元璋聽著耳熟的名字,仔細想了片刻“哦,想起來了,你說的是浙江研究火器的陶成道吧。”

“這人確實有些才幹,只是可惜這人不願為朝廷效力,你想找他恐怕有點難。”

張天賜嘿嘿笑了笑,從懷中掏出計劃書“陛下,有此計劃,不愁調不來陶成道。”

朱元璋疑惑的看著張天賜遞來的計劃書,指著上面的熱氣球問道“這是什麼?”

張天賜說道“陛下,此乃熱氣球,可助人升空。”

“曾經微臣燃燒紙張時注意到,這紙張會隨著熱氣飛舞,微臣便想著熱氣應該可以提供升力。”

“事後,微臣經過實驗發現,這做個紙袋可以…”

朱元璋恍然大悟,疑惑的看向張天賜:“你說的這麼複雜,這不就是孔明燈嘛。”

“額……”張天賜頓時愣住。心想自己腦子是怎麼了,居然連傳統的孔明燈都能忘記。

尷尬的衝著老朱笑了笑:“還是陛下聰明,看我這學的連孔明燈都忘了。”

朱元璋哼了一聲,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回去:“小子,不會拍馬屁就別拍,哪次拍馬蹄子上,小心被一腳踹死。”

“毛驤,讓你的人把這信送到陶成道手裡,他要是願意來最好,要是不願意,那就直接給咱綁過來。”

說完,朱元璋大步轉身離開,只留張天賜一個人擦著滿頭的冷汗。

“唉,真倒黴,我是哪句話拍到馬蹄子上了,怎麼老朱還突然生氣變臉了?”張天賜想了一會,怎麼也想不通,便回家問問韓老是怎麼回事。

到了家,飯桌上張天賜對韓老問道:“韓老,我這有個事你幫我分析分析。”

隨後張天賜便將之前發生的事和韓老講了個大概。

韓老聽完之後,直抽嘴角,恨不得扒開張天賜腦袋,看看什麼樣的腦子能做到又愚蠢又聰明。

“唉,少爺啊。你這讓我說你什麼好?”韓老放下碗筷,耐心對張天賜說道:“陛下是什麼出身,難道你忘了?”

張天賜先是皺眉,隨後恍然大悟。

一拍大腿,張天賜臉上懊悔不已:“臥槽,大好的前程讓我這張破嘴給斷送了。”

“這老朱一個佃戶出身,怪不得我一說老朱聰明他就變臉。唉!”

韓老到底是老了,伸手想捂住張天賜的嘴,硬是沒來得及。

“哎哎哎,捂我嘴幹什麼?”張天賜連忙撥開韓老的手:“咋,你害怕有人偷聽?”

“韓老你就放心吧,我就一小小九品芝麻官,還能有錦衣衛,哦不,是拱衛司的人監視我不成?”

韓老抬手扶額,心中對於直接告訴自家少爺自己身份的想法越來越濃重。

九品芝麻官確實不值得監視,可是你張天賜不同啊,你可是單安仁的親信,單憑這一點就值得監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