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了確實是白芷後,早就在此等候多時的王金終於忍不住上前。

滿嘴黃牙、身上散發著惡臭,貪婪地看向她。

見她如今不僅是恢復了臉上的傷,容色甚至比起從前還要勝三分,王金心中熱切得很,只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小美人就地拿下。

他的身形本就像個管滾滾的土豆一般,此刻急不可奈地跑過來的樣子當真是滑稽得很。

走上前來,故作憐惜地說:“小心肝啊,小心肝!你可當真是讓我好找。”

近日他因賭博虧了不少銀子,自然就不得不走一些偏門,少不得要玩一些許久不曾動手的,畢竟老太爺如今的口味是越來越變態。

可他的眼光實在是讓自己養刁了,如今抬過去的女子大多撐不到一日就給送出來了,玩不盡興時還要他再去尋美。

甚至他還問起白芷,自己曾跟他說過這是舉世難尋的美人,老太爺雖然平日裡沒有提,但到底還是記在以上了。

為此他可是傷了腦筋,一直推諉說是這美人生澀得很,不懂規矩,不能服侍好他。

這幾日正值他在場子上不順,再加上老太爺更心急了,迫使他不得不打上白芷的主意。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大房已將白芷給了林衡做妾。

看他已經伸手,準備將自己攬入懷中。白芷心下微涼,身體卻還是靈活地向旁邊轉去試圖逃避他的親近。

她環顧四周,卻發現方才還熱鬧的水邊如今只剩下一片孤寂。

強裝鎮定地威脅:“王金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我已經成了扶風院中的人,更是大公子的妾室。”

她雖是貼身丫鬟,但當初送來的明目可是妾,且還是在林大夫人面前過了眼的,如今只盼著這個由頭能將這色胚攔住。

可白芷顯然低估了他,王金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出來,又怎麼可能因為三言兩語而放過她。

狂妄地說道:“不過就是個庶子而已,在這尚書府中算個什麼。”

他一向仗著二老太爺的身份在二房橫行霸道慣了,平日裡大家看在太爺面上也對他禮讓有加,這才認他如今處處不將人看在眼裡。

見他惡魔一般離自己起來越近,一顆心也逐漸往下沉,白芷狠下心來伸手不斷地推拒。

本以為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以為逃不過這一劫,卻沒想到那老色胚如同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孩一般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還沒等她明白王金這是在玩什麼新花樣,就聽得他憤怒地破口大罵。

“小婊子,你好大的膽子!也不知道爺爺我在府中的地位,竟然敢對我動手,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白芷臉上出現懊悔的神色,卻是後悔自己為何方才沒有抓住這個好機會,送這個禍害上西天。

王金以為她這是怕也自己,就重新站了起來,只覺得方才那一下是自己沒站穩。

再次口出狂言:“小婊子,現在知道錯也是吧!若是是你跪下來求求我,並且......”

說到這的時候他一臉淫笑,心懷鬼胎地將白芷的身子從上到下地掃視了一圈。

“並且讓你爺爺我好上幾回就放過你,否則我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裡冒著淫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齷齪之事。

但白芷仍舊不肯乖乖就範,好言勸道:“王管家想要什麼樣的美人尋不到,奴婢不過是蒲柳之姿實在不值得您如此動肝火。”

見她反應激烈,又是次拒絕自己,王金不願在大房弄出人命,便也不與她攀扯這些。

直截了當地說:“小娘子你如今倒是出了墨風院,自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敢與我作對,可旁人就未必了。”

說到這裡他還稍微停頓,賣了個關子,繞著白芷轉了一圈。

咂舌說:“尤其是那個留在火房的雲禾,若是你當真不從,我看那個丫頭長得也是不賴。不如勞動你的好姐妹替你遭了這份罪,就是那小丫頭可憐了。”

嘆了口氣:“哎!可憐見的,竟會有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姐妹,我也真真是同情她。”

白芷總算是急了,渾身的怒火爆發,揪著他的脖子急切地問:“你們把雲禾怎麼了?”

王鑫本來頗為得意,如此簡單便把她拿下了,沒想到這個瘋子力氣竟會這麼大,將他晃得呼吸不上。

發現自己沒用多少力就能將王金提起來後,白芷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奇異之處,但此時卻有更重要的事情。

迅速將他放下來,方才還是神氣不已的人現在卻像殺死狗一樣在地上不斷掙扎,白芷心中流露中一股奇妙的爽感。

等到王金恢復過來,卻是立馬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罵道:“臭婊子,不要不識好歹,還敢打我。等到...的時候我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白芷這會已經完全顧不上別的了,一心只念著雲禾的安危。

若是她不離開火房,不帶走雲禾,她是不是就不會受運她的牽連了。可是,明明錯的人是他們那群人啊!應該去死的也是他們。

王金見自己不過略施了點手段就將她玩於鼓掌之中,頗為得意地說:“想要她活命,你就聽話。”

“記得過幾日二老爺過壽的時候來墨風院,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那丫頭不會出什麼事。”

說完就甩出一方帕子,那是平日裡雲禾放在身上的樣式。

白芷緊緊撲了上去,死死抱著帕子說道:“我可以去,但是你必須先讓我看到雲禾,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們將她怎樣了。”

二人約定了見面的日子後,王金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剛一到墨風院中,王金便迫不及待地來到寢居的最深處。

只聽得內裡傳出女子悽慘的求救聲,“饒命,饒命啊!老太爺。”

雖然並未看清裡面的情形,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淒厲的聲音,沒過多久寢帳中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王金摸了摸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驚喜地說道:“恭喜老太爺,我之前跟您提及的那個尤物總算是又找到了,定會在您的大壽之前準備好。”

屋內傳來低沉的聲音:“好,不錯!若真是好貨色老爺我重重有賞。”